子一句,传音解释道:“我察觉到了鬼气,原本想转一转,四处寻一寻,你倒是提前帮我找到了。咱们回头再来,想个法子,抓到那头躲起来的鬼。”
“好哇好哇,敢吓唬我,抓到了给它下油锅。”
“……”
赶回镇上,张闻风没发现镇子的闲汉议论镇公所出事,偶尔听到的都是西河山鬼打墙,有些家伙闲得蛋痛,在打赌谁敢去西河山呆一晚赔多少文钱等等。
走进红院子大门,乡耆、里正、另有三个游檄都在。
吴有得介绍着匆匆客套打过招呼,张闻风走进药味颇重的一间房子,车胜露出一身腱子肉,光着上身,脸色很不好看,已经清理创口,上了金疮药,有两名镇上郎中在给他腰腹伤口包扎。
“张大人,属下失职……”
见张闻风和吴有得进来,车胜忙站起来请罪。
张闻风摆手:“你且坐着先疗伤,别崩了创口,慢慢说,是怎么回事?”
“是,多谢大人体谅!”
车胜待裹完伤的郎中出门,将事情说来。
他也没有料到,大白天的会有人胆敢到公所抢人,才将贼人身上检查完,包括嘴里有无毒药,给贼人下颌骨复原,刚刚问几句话,刑具都没用上,就有个蒙面汉子从院子后面翻墙进来,破窗而入。
他只挡了两招便中一刀被踢出门,半响爬不起来,而陪同审问的钟游檄被一拳打得背过气去,更是没有抵抗之力。
张闻风沉默半响,问道:“来人是化炁境修士?”
“应该是,他速度极快……就跟您擒获贼子的时候差不多,快得眼珠子都有些跟不上。”
车胜打了个譬如,稍抬头觑一眼张大人脸色,看不出表情变化。
他出了这趟子事,可大可小,希望张大人能帮他在伍院主那里说几句话,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求人。
“修士!”
张闻风暗自摇头,县域境内没有登记,不愿受管辖的修士,实际上比登记了的要多啊,这个发现令他心生警惕。
不受管辖的修士,大多没有敬畏之心,或者是另有目的。
西河山那片醉心花,不是无主之物,牵扯到了突然冒出的修士。
事情变得越发复杂,麻烦起来。
藏身之所
瞧了瞧被利刃切断的捆人细索,张闻风让车胜穿上衣袍,安心养伤,便转身走出房间。
身后的吴有得跟了出来,关上房门,低声道:“大人,车胜做事很卖力的,还是第一次出岔子……”
想着事情的张闻风回头看去。
吴有得赶紧讪笑着住口,担心给自己招麻烦。
“老吴,你去将信鸽拿来。”
“是,您稍等,马上来。”
张闻风摆摆手,在堂屋靠墙壁的椅子对着大门坐下,从袖袋里摸出一小截黛石,和一张小纸片,写上几行细字,将纸片卷成小条。
吴有得匆匆进隔壁房间,取出他们出任务带来的信鸽笼子。
捉出鸽子,接过小条塞进鸽子腿上绑着的铜筒,打上蜡封,走出门往空中一抛。
黑驴在红院子里呆头呆脑地溜圈。
它不进旁边的牲口棚子,又没母驴娘子可以深入交流,进甚棚子?
和那两匹丑马,莫得共同语言,在外面晒太阳多舒坦。
乡耆、里正几人等到道录分院负责案子的正主来。
出了这号麻烦事,几个老狐狸早就借故外出躲清闲,只留下五名游檄听从吩咐。
张闻风让吴有得找来几张宣纸,由老吴在门外守着,他将宣纸折叠裁切,垫几张在桌子上,用黛石在面上的宣纸飞快勾勒描绘,将被抢走的贼子面容画下来,不到两刻钟,完成两幅画像。
驴子能过鼻不忘气味,他也有看人能记住面貌特征的本事。
不像有些人,一个新同事见过几次面,换了发型或衣服,在街上对面碰到,对方热情招呼,却半响都认不出来好生尴尬。
“老吴,你进来下。”
将画像递给跨进门槛的吴有得,张闻风吩咐道:
“让游檄两个一组拿着画像,不要声张,去客栈、酒楼、茶舍找掌柜的看看,还有码头,也一并问问,这人既然在镇上出没,肯定有人见过,或许知道是什么来路?多找找线索,让他们注意保密和安全。”
他在想,若是傅孤静在这里,应该处理得比他更有条理。
幸亏他上次学到一些经验,要不然两眼一摸瞎。
查案子和修炼不同,用傅孤静的话说,查案子要“敢于怀疑,细心观察,善于发现,顺藤摸瓜”,他觉得很有道理,而且颇有心得的能够举一反三。
吴有得看一眼画像,顿时惊为天人,太像了,这位年轻老沉的张大人深藏不露。
想起了十多天前剿灭鸡鸣山贼窝那次,有消息灵通的在传,院里请了个画像高手,将一个死了的女贼画得栩栩如生,案子才能那般快速破掉。
“是,我会与他们交代清楚,让他们找到线索也不要打草惊蛇。”
老吴是道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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