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三人,正殿内气氛庄严肃穆,缕缕香雾随吹进的清冷晨风摇曳,形态变化多端,宛如神迹渺渺不可捉摸。
待吃完简单早膳,张闻风与二师兄言说,白天无事,让他先回家一趟,料理不及交代的俗务,待太阳落山时候再返回道观用晚膳,请他继续值守。
听得还能上山,二师兄顿时欢喜,满口答应着与客人行礼后下山去了。
他昨晚在厨房听到观主与客人的点滴谈话,暗自有些猜测,心头生出能够重回道观的希望,观主与满身贵气、身份不俗的客人相谈甚欢,估摸着是要高升,他看着也是与有荣焉。
张闻风把客人请到西侧殿,对坐烹茶闲谈。
与见识渊博之人交流,如沐春风。
也顺便解了他心头一些疑惑,比如他身处闹市而形同格格不入路人,这是一个修士脱凡的初级心路过程,过些日子适应自身的变化,修为稳固便恢复过来。
又请教了一些如何办案子的手法,傅孤静没甚保留,自是知无不言。
巳时二刻刚过,有人飞奔上山,留了三分心神的傅孤静当即发现外面异常动静,他做了个噤声手势,迅速起身,凑到门口倾听,猛地拉开大门,随即神态放松下来。
“傅大人,紧急院务,请您验阅!”
来的是一名灰衣劲装打扮汉子,腰间挎刀,风尘仆仆,显然赶了不少路程。
傅孤静纵跃跳下台阶,接过那人递给他的一只封蜡铜筒,稍一查看蜡印,随即捏破蜡封,取出一张折成细长条的纸笺,展开一眼扫完,稍显诧异,细细又看了一遍。
接了对方递来的回执和黛石条,在上面签字,对劲装汉子道:“辛苦,你且先去,我随后就来!”
汉子拱手转身,纵跃掠向山下,轻功颇为不俗,先前上山是故意弄出的动静。
傅孤静看向跟着出来的张闻风,扬了扬纸条,笑道:“县城内的绸料铺女掌柜,一眼认出画像上的女贼,曾与城内富员外家内眷,一起到铺子选过三尺云锦绸布料子。
通过秘密提审富员外和其内眷,已经确认圈养僵尸为恶的贼人,窝藏在县城西南约七十里的鸡鸣山,那上面有座‘圣芝观’。
你把‘圣芝观’的‘圣芝’二字,听差成了‘盛子’,哈哈,总算事情顺遂,伍院主已经调集人手启程先走一步,前去抓捕邪道贼人,我也该告辞了。”
张闻风忙道:“傅道友,我与你同去抓捕贼子,出一份力如何?”
能这么快找到贼子老巢,他很是意外和欣喜,否则天天防备,做不了什么事。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一同去正好。”
“稍等,很快启程。”
张闻风赶紧给道观正殿、侧殿和后院分别落锁,黑驴中午的草料就不管了,那家伙饿一顿坏不了,最多叫唤一阵,此刻抓贼大事要紧。
他需要知道,贼子用那般阴损手段对付他的缘由。
是单纯的为了谋夺道观,或是知晓打开仙灵观密室的秘密,还是其它?
谁说正经道士就不能使阴招?
把一串钥匙塞在厨房柴炕用一个旧碗盖住,他此去或会参与厮杀拼斗,轻装上阵为好,抓了墙上挂着的一顶斗笠戴到头上,与傅孤静匆匆飞掠下山。
穿过官道,两人往西南方的小路奔行。
张闻风与师父云游,对希岭县境内有名气的大道观算是熟悉。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鸡鸣山的圣芝观。
大白天的,两人施展轻功赶路倒不担心惊世骇俗,江湖上会轻功的多了,只要不撞到行人,不在城里、镇上人多地方使用,都无碍的。
张闻风全力发挥,勉强跟上傅孤静的速度。
傅孤静有意放缓了一点,顺路指点几句如何运用元炁提升速度的诀窍,
有人指点和自己摸索,区别很大。
张闻风奔出二十里,便掌握了其中技巧,速度提升不小,傅孤静见孺子可教,又指点一些关于元炁用于剑技、拳脚等实战的窍门。
马上面临一场恶斗,他怕自己照顾不来这位勇于任事的张道友。
能教多少算多少,至于能领悟多少,在个人悟性了。
张闻风差缺的就是这些运用元炁经验法子,他固然可以摸索出来,却需要时间慢慢积累,玄木师祖的功法册子,还没细致到这般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地步。
待赶到鸡鸣山附近时候,他收获极大,已经能够发挥体内元炁的一些妙用。
还学会了边赶路边调息吐纳,途中运功补充元炁损耗。
“什么人?站住……”
山脚岩石后闪出两名穿着劲装汉子,持剑戒备,喝斥速度极快赶来的两道身影。
“是我,傅孤静。伍院主他们呢?”
傅孤静停下来,听得有依稀厮杀声自上方传来,已经不需要多问,伍院主他们与贼子交上了手,道:“你们守住下方,发现漏网之鱼莫走脱了。”
话音未落,他与张闻风已经化作两道黑影,往山上纵跃而去。
“把道录分院临时玉牌挂在腰间,所有左边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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