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没有你的演讲有意思。”
“……”
温氧思索片刻,“方才那些话,您听我解释。”
“你说,我在听。”
“……”
何劲曦这种尽情看她表演的态度,反而让温氧一时语塞,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惹不起但是躲得起啊。
她眨眨眼,忽然捂着肚子说:“哎呀,我肚子疼。何先生,不好意思,我先去上个洗手间。”
没等男人开口同意,温氧转身就跑。
躲到洗手间里,她才长松一口气。
妈呀,太可怕了,她出了一身冷汗。
这简直比见到阎罗王还可怕。
温氧在洗手间里磨磨蹭蹭,玩了一会消消乐,足足过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她估摸着这会儿何劲曦应该已经忘了这件事,重新投入工作中了。他只要一忙起来,就没空理她。
谁知道路过茶水间时,竟然看见何劲曦正端着杯咖啡,站在那里,像是特意在等她似的。
温氧额头青筋一跳,登时吓了一跳,“何先生……”
何劲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副闲散的模样,“上好洗手间了?”
她点头。
“那可以解释了。”
“……”
不带这样的,怎么还有人追着要解释的啊。
温氧硬着头皮,咽了咽口水,“我能不能先泡杯咖啡?感觉有点渴。”
何劲曦大方同意:“可以。”
温氧慢吞吞地拿起杯子走到咖啡机前,所有动作仿佛都上了慢速器。她一边冲咖啡一边头脑风暴,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片刻后,何劲曦提醒她:“咖啡好了。”
温氧回过神,望着杯子里快要溢出的咖啡,冲他尴尬一笑。
这个咖啡做得也太快了吧。
她抿一口咖啡,抬眸望过去,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我说,我刚才被夺舍了,您信吗?”
“夺舍?”何劲曦眉毛轻扬,大约是不懂这个词的含义。
温氧解释道:“就是鬼上身。”
男人轻轻勾起唇角,不知道是笑还是冷嘲,“温氧,我是冷血资本家,不是弱智三岁儿童。”
“……”
“下回骂我,记得找点新词。”
“好的。”
温氧愣了半秒,猛地反应过来,又说:“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知道错了。”
何劲曦:“……”
因为自己的鲁莽冒犯到何劲曦,温氧一上午都不敢大声说话,就怕一不小心引起男人的注意,他又追着自己要解释。
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少在他面前晃悠,生动诠释了什么是低调才能活命。
温氧直接躲到了一楼的画室里。
偌大的画室里堆着一些从前留下来的画,还有十几张画架。
温氧走近仔细观察,才发现画架上还放着学员们的画作。每幅画的主角都是她,是她当画模那天留下的未完成的画。
因为当时大家围绕沙发而坐,所以这些画一路看过去,就像是一台摄影机,三百六十度拍摄到她不同角度的模样。
那天温氧因为生气,一直瞪着何劲曦,所以表情并不是很好看。此时看到这些被记录下来的不同角度的自己,她差点晕过去。
妈呀,这些都是什么丑表情。
秦始皇看了都得从地里复活的程度。
温氧一路看一路心梗,最后走到何劲曦那张画架时,画架上空无一物。
不知道是他那天压根就没有画她,还是因为也觉得丑,所以提前将画销毁了。
她将这些画作全部取下来,叠放在椅子上,想着晚上离开时一定要偷偷带走。
这种丑东西绝对不能留在世上。
好不容易挨到了午饭时间,温氧重新回到二楼,张罗着给大家点外卖。
一上午,压抑的气氛终于被撕开一个小口,众人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这头大家正在热烈地讨论中午吃什么,何劲曦忽然出现,一道沉沉眼神压过来,“活都干完了吗!”
一句话,将所有人躁动的心都按了回去。
大家乖乖继续投入工作,没人敢再提吃饭的事。
温氧气得头顶冒烟,果然是冷血资本家,饭都不给人吃。
哦对了,何劲曦说要用新词骂他。
那他就是冷漠无情的抠门土老板,是阴险丑陋的狡诈大马蜂。
衷心地祝愿何劲曦以后点外卖没有筷子。
而此时的何劲曦完全不知道自己日后的悲惨遭遇,不仅点外卖没有筷子,而且上厕所没有纸。
他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一直忙到晚上七点多。
已是夏季,白昼长,七点多才刚刚暮色四合。
高峻又出去办事了,何劲曦只能自己开车回家。
温氧乖乖坐在副驾驶,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哪句话又惹这位祖宗生气了。
这一天,温氧只在早上喝了一碗粥。此时肚子时不时发出饥饿的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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