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上的金银财宝。
嬤嬤们的话,韞玉相信了一半,另一半是韞玉自己的领悟。
看多了,青倌舘,香妓舘中,各式各样的寻欢客,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官宦贵公子,日里穿得人模人样,夜里到了床第之间全成了衣冠禽兽。韞玉下了决心,自己的身子要由自己来做主,他喜欢他就会给,他如果不愿意,金山银山放在面前他都不屑一顾。
至于,爹爹费尽心机给他定下的亲事,更是被他嗤之以鼻。
什么富商之家,前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高攀得上的龙门,听在他耳里只觉得讽刺。说到底,爹爹的心里还是看轻他,认为他出身卑微,低人一等。
什么都能忍,就是不能忍受别人看轻他。
若非如此,也不会捅出,这样麻烦的一个漏子!
此时的墨云,全身浸于半个人高的浴桶中,颊色仍是酡红,双眼紧闭,还在竭力忍耐着兇猛的药力。
轻眨着的眼睫,抖落了几许细细的水珠,在半暗的夜室中,洒出撩人的风情。
蹲下身来,韞玉将手肘搭在浴桶边缘,偏着头,眼对眼端详着,这个总是找他麻烦的男人。
微微开啟的唇,因为药力的作用,红得发艳,泛着水光。
这样,像水一般恬静的俊脸,若是在倌馆,一定可以掛头牌!
忽然……很想……一亲芳泽!
不自觉地,缓缓地,慢慢地,唇向他贴近。近得如在咫尺,可以清楚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走开!〞一声低沉的斥喝,从墨云口中传出。
闭着眼,墨云感觉到,韞玉就贴在他的眼前。越来越近的呼吸,越来越热的气息,虽然神智不十分清醒,他仍嗅出其中诡异危险的讯号。不知道这廝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能说话了!浸在凉水里,是不是好多了?〞
好?好想杀人!
蜡月寒冬,夜凉如冰,被泡在冷水中,他浑身冻得打颤。
药力,虽是被寒凉之气抵消了一些,外冷内热,他正受着,冰火二重天的煎熬。
头晕得厉害,恍惚中,听见,啪!啪!啪!的声响,韞玉的手不停地拍着他的脸颊。
〝喂!快醒醒!说话呀!你别不出声啊……别装死啊!〞
气闷地,想掐死眼前这个,五马分尸都不解气的小人。
虚脱无力地开了口,〝你……杀人不过头点地,有本事就杀了我,何必这样羞辱人。〞
胸中悲愤莫名,一点反抗力都没有的他,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想到,他墨云,再一次沦为他人手中的玩物。
张开眼睛,想要将狠厉的眸光射向韞玉,目光所及却是一片朦胧,眼前好多个重叠的人影,是韞玉吗?韞玉怎会有着女子纤细的柳腰及胸前浑圆的起伏?
莫非是,淫药已经吞噬他的心神,他就要疯了!
模糊中,看见那似是女子的娇小人儿,爬进水中,挤在他身边。
一直在奋力压制的慾念,毫无抵抗地被勾起,口中发出难耐的闷哼,浑身僵直地像石窟里的冰柱。
〝唉!解铃还需系铃人,我帮你把药力解了,咱们两不相欠,行吗?〞莫可奈何的语气里,带一些娇柔,一些俏皮,不是他熟悉的,胡搅蛮缠的韞玉。
也不等他说行或不行,一个温软的身子压了上来,忽然,颈间被一双藕臂勾住,两瓣冰凉柔软的唇紧贴在他的唇上。
突如其来被袭击,原本就浑沌不清的脑子,此时完全脑死!
他,被强吻了?
彷彿又回到,多年前被欺凌的那一夜。那一夜,唯一的知觉就是痛,锥心的痛,及屈辱。
这一次,有些不同。
一张软绵的芳唇,紧紧地吸覆着他,让他忍不住地吸吮品尝。
分不清,是淫药,让他疯狂,还是那缠绵深长的吻,让他失了理智。
只知道,他需要更多,宛如是乾涸的沙漠,终于得到久候的甘霖,他饥渴地,用尽全身的力气,贪婪地吸取每一分口中的津液。
然后,颈间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胡做非为地,肆意往他的胯下攻去。
胡做非为,这形容词用的不甚贴切。
应该是,温柔繾綣。
很轻柔的手,灵巧地,揉捏着那被药性催发而挺立的慾望。
熟练的动作,轻揉慢搓,急捏缓掐,指尖沿着上端的褶皱轻轻地触摸。些微的触摸,却引起他莫大的反应,绝望地喘息着,满载着激情的身躯扭动得溅起一波波的水花。
〝嗯……〞无法自抑地,墨云呻吟出了声。
〝我没存心要害你……这样,算是给你陪罪了,好不好?〞
低回的柔声,在墨云耳边来回縈绕着,软腻的嘴,不停地点落在他颤抖的唇间。
身体窜起一阵酥麻,彷彿电流直衝脑后。
〝唔……啊……嗯啊……〞身下的一双手,抽动得更加频繁,他迷迷糊糊地陷于疯狂,情慾的惊涛骇浪,汹涌翻腾,愈涌愈高,闪电雷霆之间,衝到了最高峰,快感排山倒海地灭顶捲来。
痉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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