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阳不敢相信,眼前那披头散发的女子,是他的莲妃吗?
向前望去,一双翦水大眼,全神贯注于树枝上串串黄白花朵,全然不觉,回廊尽头有一群人,正目光鄂然,朝她望着。
几个侍女提着食盒嘻笑走来,抬眼瞧见太子一行人,吓得急忙趋前跪地就要叩头。
墨君阳摆了摆手,“都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回过头,沉声嘱咐王公公和墨云,“守在这里,谁都不许靠近。”
说罢,长袖一挥,手背于后,缓步往莲莲方向行去。
行至离莲妃一柱之隔,墨君阳停下脚步,凝望着她……
橙色的夕阳,映照着她一身鹅黄长裙,闪亮金黄。清风徐徐撩起她散乱的发丝,随着腰间系着的一条紫色丝带,翻飞舞动在纷纷花絮间。
她的身影落在夕日馀暉中,宛如凌空的仙子,绝美的景致,更胜枝椏上随风摇曳的花瓣。
墨君阳看得痴了……
有多久,没有抬眼望夕阳?原来,夕阳竟是这般地艳丽耀眼?
记忆中的最后一抹晚霞,是映照着,他和母后相互依偎的影子。将落的暖阳柔光煦煦,温暖如母后的怀抱。
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
暗夜来临时,同时迎来了,地狱的使者。母后倒地时嘴角流淌出,触目惊心的鲜红,红得如同冬日里坠落的暮光。斜阳,在霎那间陨歿,他的世界里,从此只有黑夜。
心,泛起熟悉的痛楚……
鲜血染成的梦魘,只能在鲜血中得到救赎……
墨君阳冷酷的脸庞上,划过一道暗影,暮色沉入他的眼底,凝成一道血腥的光芒……
“莲妃!”冰冷的声音,在莲莲背后响起。
莲莲闻声回头,正对上墨君阳一双阴霾的眼眸,心里一惊,脚下一个不稳,人便向池塘方向倒去。
自幼习武的墨君阳,眼明手快,一把扣住莲莲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抱在怀中。
低着头不敢看他,莲莲瑟缩着身子敛着眼眉。。眼角馀光偷偷瞥向散落一地的花瓣,心中好生惋惜,白白浪费她半天功夫!这太子早不来,晚不来,怎地偏偏这个时候来?
他不言不语,也不放开她。
感觉他的胸怀很温暖,呼吸间有阵阵香气。不似桂花那样的浓郁,是一种冷冽的,冰雪蕴沉的寒香。
同样的,醉人……
不自主地,心跳愈来愈快。四周太静,静得可以听见她的心跳声,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
“莲妃,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这是在做什么?”终于,低沉冷峻的声音打破沉寂。
“臣妾……臣妾……”脑筋飞转,该如何回答?有了!“臣妾只是想,採些花瓣酿些桂花蜜送给皇祖母,以示孝心……啊…………”
话未说完,墨君阳指尖用力收紧,莲莲的手腕“咯吱”一声,几乎要被揑碎。
好疼……忍着痛,莲莲的身体轻轻颤栗着。
“再给你一次机会,再想个说法,嗯?”
什么说法都一样!这个妖魔,想折磨她还需要理由吗?
凄然一笑,抬起头来看着墨君阳,她幽幽地说着:“臣妾失仪,任凭殿下处置便是,臣妾无话可说。”
偏过头,正看见天边最后一抹霞光,垂落天际。
夜色,悄悄地蔓延,玉凤轩,又将陷入一片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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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君阳不敢相信,眼前那披头散发的女子,是他的莲妃吗?
向前望去,一双翦水大眼,全神贯注于树枝上串串黄白花朵,全然不觉,回廊尽头有一群人,正目光鄂然,朝她望着。
几个侍女提着食盒嘻笑走来,抬眼瞧见太子一行人,吓得急忙趋前跪地就要叩头。
墨君阳摆了摆手,“都退下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回过头,沉声嘱咐王公公和墨云,“守在这里,谁都不许靠近。”
说罢,长袖一挥,手背于后,缓步往莲莲方向行去。
行至离莲妃一柱之隔,墨君阳停下脚步,凝望着她……
橙色的夕阳,映照着她一身鹅黄长裙,闪亮金黄。清风徐徐撩起她散乱的发丝,随着腰间系着的一条紫色丝带,翻飞舞动在纷纷花絮间。
她的身影落在夕??日余晖中,宛如凌空的仙子,绝美的景致,更胜枝桠上随风摇曳的花瓣。
墨君阳看得痴了……
有多久,没有抬眼望夕阳?原来,夕阳竟是这般地艳丽耀眼?
记忆中的最后一抹晚霞,是映照着,他和母后相互依偎的影子。将落的暖阳柔光煦煦,温暖如母后的怀抱。
夕阳无限好,可惜近黄昏。
暗夜来临时,同时迎来了,地狱的使者。母后倒地时嘴角流淌出,触目惊心的鲜红,红得如同冬日里坠落的暮光。斜阳,在霎那间陨殁,他的世界里,从此只有黑夜。
心,泛起熟悉的痛楚……
鲜血染成的梦魇,只能在鲜血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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