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骨灰装进?坛子里,抱着坛子回去了自己营帐。
裴啸凌一离开, 温若飏便?遣散了众人各自回帐休息。
魏子越熬了这?两日, 亦是身疲力竭。
可她担心裴啸凌这?两日滴水未见,特意弄了参鸡汤端回营帐。
魏子越仍旧披麻戴孝,入帐却?见裴啸凌已然脱去孝衣。
裴啸凌将骨灰坛子,与自己的陌刀摆放在一起, 怔立在那里。
“大将军,用些参鸡汤吧!”
魏子越深知裴啸凌心情悲痛,这?裴泫铭的死讯才传来几日。又发生此事, 裴家真真是只剩他?独身一人了。
魏子越收了平日里的急脾气,语调刻意温婉贤淑。
裴啸凌闻声回神,只是冷冷冰冰说了句:“谢谢。”
魏子越以为裴啸凌会拒绝饮食,哪知裴啸凌接过羹盏, 坐到桌前?食用起来。
“阿越, 命人备些热水,我要沐浴。”
魏子越应了一声, 便?招呼人来备上热水。
魏子越则亲自伺候,裴啸凌沐浴。
魏子越不敢多言,她只觉得今日裴啸凌十分古怪。平日里避之不及,今日为他?沐浴竟不反对。
裴啸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竟魏子越心疼不已。
尤其是侧腰那道,粉嫩的新疤痕。想起那日的冲动,她不禁又是一阵后悔。
裴啸凌沐浴完,便?上了床榻歇息。
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
魏子越未敢与裴啸凌同?塌而眠,生怕扰到他?。
她窝在短榻上,裹着羊毛毯子睡得倒也踏实。
半夜三更,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身上一凉一热交替。
她惊慌睁眼?,却?发觉裴啸凌横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裴啸凌从未如此,她又闭眼?继续假寐,想知道裴啸凌究竟要做何。
虽说如此,魏子越早已心慌意乱。甚至觉得身上燥热,险些忍不住重?新睁开眼?。
她感到身子,被裴啸凌放到了床榻上。
只是身子仍旧被裴啸凌紧紧拥着,她一动也不敢动,不自觉绷紧背脊。
自打成亲后,不论她如何主动引诱裴啸凌。对方都避之不及,甚至不让她靠近。
她的气息已乱,只觉得面红耳赤。
“阿越,我知道你?醒了。”
裴啸凌的声音低沉干哑,却?又温柔绵绵。
魏子越再装不下去,猛地睁开眼?,对上裴啸凌有些迷离的双眸。
“你?没,没事吧?”
如此亲密相贴,是魏子越从前?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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