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郑南归一家是不是逃犯,总归得有凭据,不然岂非冤枉好人。
张了望尚未有证据,一瞬间有些动摇,回道:“自?然得有证据才行,那,回去审不审郑南归?”
“先不要打草惊蛇,将他关在一个牢房的人,先审一遍,待本太女快马加鞭,传书与?东山城,了解一下,二十年前?的郑家什么来历。”
南宫盛蓉这话,让肖柏州心?里暗暗叫苦。
即便是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也得十天半个月。
这意味着他要在此?地,不知要待到何时。
“肖大人,有何良策?”
未来岳丈突然开?口,令走神?的肖柏州措手?不及。
若非蒙面,只会更漏窘态。他稳住心?神?,故作?佩服道:“殿下说的极是,待东山城那边有了回复,方才能走下一步。”
张了望对这个女婿还算满意,甚至暗自?赞许不愧是官宦子弟。拌在太女左侧,也能迎刃有余。
比他这个一把年纪,方才做五品官的岳丈强了不少。
随后众人郑家,将大门重新落锁。
那边,边疆大营。
“你说什么……”
玉晏天将昨夜发生之事告知姜栋,便被姜栋,一惊一乍震得耳鸣。
姜栋愣了许久,这才结结巴巴道:“你,是说,你,表舅,带你见过了……”
说是裴大国,姜栋煞有介事压低声音,又道:“你何时有这门亲戚,从未听你提过,不,这个不是重点,那,老头,如何了?”
玉晏天见姜栋去斟茶,忙阻止道:“慢着,那茶被人下了蒙药。”
“什么,下药……”
姜栋一个激灵,连壶带杯扔了老远。
只是这营帐地面铺有毯子,没发出什么动静。
玉晏天扶了一下额头,无奈道:“你若还是沉不住性子,我便不与?你讲了,免得你不知,还要弄出什么动静。”
姜栋憨憨一笑道:“是我莽撞了。”
说着上前?,将尚未破损的茶壶茶杯拾起,又嘴里嘀嘀咕咕:“一滴不留。”
将茶壶里残余的茶水,掉了个干净这才放心?。
“他确实昏迷不醒,至于我那个表舅的身份,有待考证。”
姜栋忽然聪明一回,竟问道:“你试过了,当真是昏迷不醒?”
昨夜温若飏的话,玉晏天自?然没有全信。
趁其不备用?了十足的力,掐了裴大国的胳臂。
确实是毫无反应,可他仍旧怀疑这一切。
在他看来,仿若是裴啸凌故意向他证明,裴家已?无威胁一般。
待裴泫铭的死讯传来,不知裴啸凌会是何反应。
倘若裴啸凌认定,裴泫铭是被惠安帝处决。忠君之心?生变,这才是棘手?之事。
五日后?, 八百里加急到了。
裴啸凌并未直接看内容,而是让人请了玉晏天过?来。
已是九月初,晨起的边疆有些微凉。
冷风嗖嗖, 军营大旗迎风招展, 呼哧作响。
早在裴啸凌的人过?来请, 曹勇负责偷偷在军营口?盯着。
一见到信差的旗帜,便飞奔过?来相告。
玉晏天一早便让姜栋,去通知他们?的人,全部整装待命。
算算日子,聂云带领的那三千骑兵也该到了。
姜栋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也猜测恐怕是有大事要发生。
玉晏天并未更上戎装,只是穿了一件天青色的锦袍。
裴啸凌的大营外并无?异常, 姜栋忐忑不安, 留在外面看着玉晏天独自入了大帐。
“你?来了。”
裴啸凌也没有穿铠甲,一身墨兰劲服。脸色极差,眼神中有藏不住的烦躁。
脖间更有几道新伤抓痕,不必猜除了魏子越还能有何人。
魏子越此?刻并不在大帐内, 想必是被裴啸凌借故支开了。
“这是陛下传来的谕旨,你?看看吧!。”
裴啸凌的语气平静,可此?话分明是说他已看过?了。
裴啸凌既看过?了, 得知了裴泫铭的死讯,为何如此?平静。
玉晏天没有多言,从裴啸凌手里接过?谕旨。
看到南宫盛蓉去了惠州,玉晏天眼波微荡, 转瞬恢复如常。
玉晏天合上谕旨, 想要交还给裴啸凌。
仰首方才发觉,裴啸凌不知何时红了眼目。
裴啸凌接过?谕旨, 随意扔到了桌案上。
只听?咯吱咯吱,骨骼作响声。裴啸凌双手互握,松动骨骼。
似发泄怒火,又似准备揍人出气。
“你?说句实话,铭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裴啸凌咬牙切齿,挑明了不信,谕旨上的那一套说辞。
“你?说话啊,哑巴了,本大将军,可没有耐心,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你?。”
裴啸凌像极了暴走的怒虎,揪住了玉晏天的衣衫前?襟。
玉晏天面不改色,不紧不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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