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的荣耀全部寄托在他身上,他不可能抛下族人?不管。
与宇文沐颜远走?高飞,隐姓埋名于山野之间。
他明明给不了宇文沐颜想要的一切,可又放不下对她的爱慕之心。
那日的大雨洗涤,似乎再藏不住他内心的懦弱。无所遁形,让他不得不面对真实的自己。
厉傲叹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背过?身去严色道:“你们都走?吧,我会向我朝陛下奏明,吴副使水土不服,暴毙。”
宇文沐颜松了一口气,眼神露出几分心疼。
她隐忍多年自当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
宇文沐颜冷漠道:“我要带走?,黑炎的尸身。”
厉傲挥挥手?,无力道:“悉由尊便。”
宇文沐颜示意姜栋扶她出去,待宇文沐颜出来,南宫盛蓉这才反问道:“厉大人?,所言当真,吴副使的事……”
厉傲有些?不耐烦打断道:“我厉某人?说话算话,时辰不早了,殿下还是速速回府吧!”
南宫盛蓉看向玉晏天?,见其颔首便命人?带上黑炎的尸身离开?驿站。
驿站门口,宇文沐颜看着黑炎的尸体被禁卫抬了出来。
忍不住又潸然?泪下,呜呜咽咽在心中唤了声:“黑炎叔叔……”
南宫盛蓉随后出来,此事虽然?厉傲不追究。
可事关两国不容含糊,她打算进宫一趟禀报惠安帝。
她瞧见玉晏天?出来,没好气吩咐道:“你随本公主入宫面圣。”
玉晏天?眨眨清冷的眼眸,露出几丝为难道:“殿下,明日楚清成婚,微臣还要见一面臣弟,他二人?毕竟是表亲,楚清出嫁有个表弟送亲,也?不至于太冷清。”
要不是这么多人?在,有些?话不好言语。
她真想将人?拖走?问个明白,可玉晏天?说的理由又甚有道理。
南宫盛蓉捏紧玉骨折扇,冲着玉晏天?指指点点恼火。
她独自去见父皇,这中间的事情怎能说得清楚。
玉晏天?看出她的心思,附在耳畔悄声道:“殿下带上宇文沐颜去见陛下,她自会向陛下言明一切。”
南宫盛蓉退了一步,躲闪耳畔温热的气息。
“殿下。”
宇文沐颜喊了一声,南宫盛蓉回身面对其,绷着脸严肃道:“沐颜公主,你随本公主入宫面圣。”
宇文沐颜似乎一直在等着一般,竟不反驳温顺颔首答应。
南宫盛蓉腹诽暗骂,这玉晏天?何时与宇文沐颜串通一气了。
她窝着火,白了一眼玉晏天?。协同宇文沐颜,傲娇上了马车离开?。
马车隐入夜色,金甲禁卫随之遁形于暮色之中。
玉晏天?上了马车,有一名身穿金甲红巾蒙面的禁卫替他驾车而行。
玉晏天?从轩窗暗自观察着,直至远离驿站后。
他推开?半扇门,寒声质问驾车的禁卫道:“为何下了死手??”
那红巾蒙面的禁卫,口吻恭敬回道:“是陛下改了主意,说是不留活口,以?免有人?生出异想天?开?的妄想。”
玉晏天?收了寒厉,即是惠安帝的意思便无可非议。
“侯爷,是去裴府吗?”
那禁卫语气松快,更像是与好友攀谈一般。
玉晏天?嗯了一声,又说道:“陛下,可有再说什么?”
对方脱口而出:“陛下让属下看好,不,保护好侯爷。”
玉晏天?冷哼一声:“这前半句,才是真话吧!”
蒙着面看不清模样,可听见那禁卫憨憨笑道:“侯爷放心,属下豁出命,也?会保护好您。”
玉晏天?冷淡嗯了一声,关上马车门。回忆起,这些?日子?所发生之事。
对于黑鹰(黑炎)的处决,惠安帝之前明明说要留其活口。
黑鹰潜入东山城,灭了梁县丞一家。
随即在城内伺机而动,刺杀玉晏天?。
只是黑鹰不知,惠安帝派了另一队暗卫随公主而行。
那队暗卫的带队之人?,正是此刻红巾蒙面驾车的禁卫。
这队人?马不远不近跟随,那夜裴啸凌偷袭令人?措手?不及。待他们赶到,只救下了姜丛。
原本想入城寻找公主的下落,顺便将消息禀报玉晏天?。
可他们哪知不知何故城门关闭,入不了东山城。
直至裴啸凌离去,方敢现身一行人?乔装打扮入了东山城。
裴府。
朱红正门屹立不倒, 却无从?前的权势与热闹。
或是看守的禁卫偷懒,这正门外的灯笼都未掌。
夜幕之中,恍然?间有种萧条败落之感。
玉晏天下了马车, 吩咐那名禁卫在外侯着便可。
他?自行上前叩门, 这乃是他?第?一次登门裴府。
叩了两声?门, 门后即刻有人警觉,一板一眼严肃劝告:“裴府不见外客,请回吧!”
玉晏天自报了家门,门后窸窣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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