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取下剑穗,那处应该刻着宇文二字。”
宇文沐颜说完托举着右手腕,等待着姜栋察看。
姜夫人白了儿子一眼,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何?况这是贵客,岂能如此?粗鲁对待。
姜夫人上前嘘寒问暖,宇文沐颜毫不意外只是催促姜栋:“姜禁卫,求你快看看,这对沐颜很重要。”
瞧着宇文沐颜楚楚可怜的模样,姜栋取下剑穗仔细看向圆孔处。
圆孔处藏了污渍,姜栋瞪大双眼依稀可见一个?“文”字。
姜栋憨憨笑道:“真的有字,我看到一个?文字。”
南宫盛蓉察看了宇文沐颜的手腕,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有些红肿罢了。
几人闻见姜栋之言,皆有些吃惊。尤其是宇文沐颜,声泪俱下喊道:“父皇……”
宇文沐颜放下千金之躯,扑通跪在?姜夫人面前哭求道:“求夫人告知,姜统领如何?得来这把剑?”
南宫盛蓉与姜夫人架起,哭成泪人的宇文沐颜。
这美人落泪梨花带雨,更是惹人怜惜。
姜夫人掏出?手绢,为?宇文沐颜擦了擦眼泪,和气劝道:“宇文公主莫哭,这把剑是我夫君早些年,大约十六年前在?北疆做将领时,有人赠与他的,哦,对了,那人就在?府上呢!”
南宫盛蓉暗暗有些心急,莫非这姜府有何?惊天大秘密。可是看姜夫人坦坦荡荡的模样,不像是怕被?人知道一般。
姜栋忽然眼神一辆,傻里?傻气问道:“母亲,难道这把剑,是文先生赠与父亲大人的?”
姜夫人颔首道:“妾身带二位公主去见文先生。”
话毕,姜夫人在?前带路领着几人去见那个?文先生。
几人到了,姜府后院最偏僻的一处院子。
这院子不大,布置更是十分朴素。只种了几盆白色君子兰,此?时花开正盛。这洁白如玉犹如人世清清白白,又若冷冷清清在?这风雨天遗世忧郁。
南宫盛蓉自行撑着把油纸伞,忍不住与姜栋低低私语:“你母亲姓文,这个?文先生莫非是你家亲戚不成?”
姜栋与姜夫人共乘一把油纸伞,他耿直摇头,还?未启齿回?答。姜夫人便命令姜栋:“阿栋,你带宇文公主去见文先生吧!。”
姜栋不敢多嘴,将伞递与姜夫人先行去知会一声文先生。
姜夫人倒是个?热心肠,耐心解释道:“文先生腿脚有些不便……”
不待姜夫人说完,宇文沐颜不顾大雨飞奔上前进了房内。
姜夫人有些错愕不解,南宫盛蓉提裙也追了上去。
屋内,一位白发苍苍的男子。一身玄色道袍,仙风道骨一副道士做派。
男子坐在?桌前醉心读书?,发觉有人进来。
仰起脸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容,其实是左半边脸有受过烧伤的痕迹。
一块白一块粉,左半边脸如树皮斑驳。左眼带着黑色眼罩,大约是瞎掉了。
另半张脸,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鼻梁高挺,唇润而红。单看这半张脸,便可想象此?人未毁容前定是个?丰神俊朗的男子。
“阿栋。”
独眼男子温和唤了一声?, 可又见冲进?来两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多少有些愕然。
宇文沐颜瞠目惊叫了一声?,呆若木鸡愣在原地。双手环抱娇躯打着?寒颤,似冷又似受了惊吓恐惧不安。
南宫盛蓉揽过?抖颤的香肩, 温柔哄道:“别怕。”
宇文沐颜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 痴痴愣愣大约什么也听不见。
“这二位是?”
独眼的文先?生莞尔笑问?, 可一半狰狞恐怖一半又谦虚淡雅。
他似乎察觉自己的容貌吓到了人?,撇过?脸用正?常那半张脸对人?。
姜栋恭敬指着?二人?介绍道:“这位是,我朝公主殿下,那位是东昌国?的宇文沐颜公主。”
姜栋说完凝着?宇文沐颜,莫名?有些担心其。
文先?生那半张脸面色自若,拱手拜了拜声?音有些微颤:“二位公主金安。”
他又从怀中摸索出一块白色面罩,将脸遮了起来。
宇文沐颜身子抽搐一下, 猛地回神冲上前?去抓起桌面上的宣纸。
纸上笔迹苍劲有力?, 落笔生花。
宇文沐颜潸然泪下,重重喘了一口气,傻笑道:“没?变,字迹没?变……”
宇文沐颜放下宣纸, 退后几步郑重其事?跪地磕头。
文先?生慌慌张张一瘸一拐过?来搀扶,南宫盛蓉悄悄拉上姜栋退到门口。
“快起来,不必这些虚礼。”
文先?生扶起宇文沐颜, 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感慨道:“你像你母后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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