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盛蓉口里含着蜜饯, 思绪万千莫非玉晏天看穿她的心思。
她闷着头有些不敢与玉晏天对视,将那手里拿着蜜饯一个一个塞入口里。咬牙切齿咀嚼,仿若有深仇大恨一般。
周小婉端着空茶壶出?去续茶水, 殿内登时只剩玉晏天与公主二人。
满屋的鲜香腥辣充斥嗅觉, 南宫盛蓉将最后一个蜜饯吞下。气鼓鼓起身出?了偏殿, 回寝殿去了。
玉晏天一言不发?笑模悠悠,紧随其后入了寝殿。
吱呀关门声?入耳,寝殿内骤然?暗淡下来。
“谁让你进来的?从?本公主的寝殿,滚出?去。”
南宫盛蓉回身望见?,玉晏天步步紧逼过来。心慌意乱,这孤男寡女?若她把持不住岂非要露馅了。
公主玉手怒指着殿门口,龇牙咧嘴像极了春日里暴躁的野猫。
玉晏天挑眉轻浮一笑, 想要拨雨撩云试探公主一下。
他?伸手抓住娇软柔夷, 吓得公主奋力挣扎惊慌张口大唤:“快来人……”
刹那间,玉晏天一手将公主拽入怀里,一手捂住怒语呼喝的朱唇。
“蓉儿,别闹了, 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玉晏天一副可怜兮兮的口吻,柔情凝凝盯着公主的明眸。
南宫盛蓉内心天人交战, 七上八下起伏不定。一时竟忘记了喘息,整张玉容憋得紫胀。
“殿下……”
玉晏天满眼担忧,慌慌张张松了手。哪知南宫盛蓉在他?松手的一瞬,死死咬了一口他?的大拇指。
玉晏天吃痛蹙眉隐忍, 而后重重叹息道:“殿下, 当真如此厌恶于我?”
玉晏天黯然?神伤,清冷中?带着几分苦楚。
落在南宫盛蓉眼里, 却?觉得玉晏天悱恻动人像极了在勾引她般。
想起惠安帝的训诫,南宫盛蓉板起脸狠心道:“本公主又不是非你不可,玉侯爷若再敢对本公主轻薄无礼,本公主可不会再念旧情,对你客气。”
玉晏天肩头不自觉抖动,不知为何?觉得头重脚轻有些立不住身躯。
从?前对他?百般柔情的公主,如今如此冷漠,此刻他?只觉得悔不当初。
为何?当初只顾着谋权保命,竟未想过公主有一日会烦了,腻了。
若能重来,他?定当如公主从?前那般痴缠追守。
恍惚间,他?只觉得心口刺痛。
喉间涌动猛然?喷出?一口猩红热血,血珠顺着唇瓣低落在洁白衣领处。像极了冬日里,盛开的一朵梅花。
耳畔嗡鸣听?不见?公主惊慌失措的呼喊,眼皮一沉昏了过去。
“玉晏天……”
尖锐恐惧的喊叫,惊动门外侯着的小宁子?。
小宁子?顾不得礼数,推门冲了进去。
“殿下,侯,侯爷这是怎么了……”
小宁子?双腿发?软,踉踉跄跄爬了过去。
南宫盛蓉瘫坐在地上,抱着昏迷不醒的玉晏天。明明泪流不止,她却?死咬着樱唇忍着哭声?,镇定吩咐道:“去,让赵太医过来,就说是,本公主身子?不适,莫让人知道侯爷出?事?了。”
小宁子?跟了玉晏天这么久,上次中?箭重伤之事?历历在目。他?当即明白公主的用意,出?去唤了周小婉入殿。
眼前能信得过的人,也只有周小婉了。
三人合力将玉晏天抬上床榻,小宁子?疾奔出?去去请赵太医。
玉晏天方才还是精神奕奕,此刻面色惨白气息似乎越来越弱。
“玉晏天……”
南宫盛蓉握着玉晏天冰凉的手,放置心口捂着。哽咽轻柔一遍又一遍,唤着玉晏天的名字。
周小婉不明白好端端的,她家侯爷怎么便昏迷不醒了。
方才小宁子?刻意嘱咐她,什么都不要问。知道的越少越好,不然?惹祸上身。
南宫盛蓉拿着丝帕,将玉晏天嘴角残留的血渍擦拭干净。
“殿下,小宁子?回来了。”
周小婉守在殿门外,望见?小宁子?领着一个拎药箱之人过来。即刻入殿,禀报于公主。
南宫盛蓉不禁嘀咕:“竟如此快。”
要知道,小宁子?出?去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
原来,小宁子?在公主府门口碰上了赵太医。一问之下才得知,赵太医今日本是奉玉晏天之命去侯府。
可到了侯府,得知玉晏天去了公主府。
周小婉奉命在殿外继续守着,小宁子?领着赵太医迅速进入寝殿。
“不必多礼,速来为侯爷诊脉。”
南宫盛蓉急忙起身让开,多耽搁一刻玉晏天便多一分危险。
赵太医瞧见?面如死灰玉晏天躺在床榻上,急忙奔到床前搭腕诊脉。
“侯爷,怎么会中?毒呢?”
赵太医此言一出?,南宫盛蓉瞬间花容失色,这次又是谁要害玉晏天。
小宁子?亦是战战兢兢,莫不是公主府混进了居心叵测之人。
赵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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