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颐养天年吧。”
老嬷嬷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急着要弯膝跪地。
皇后起身阻拦,硬拉着她入座,语重心长道:“舅父与你书信,又说了什么?”
老嬷嬷神色有些慌张,回道:“徐国舅让娘娘记住,您当初是如何,当上太子妃的。”
姚皇后眼神阴沉,鄙夷质问道:“奶娘,你是我姚家的人,还是他徐家的人?”
老嬷嬷听了又要跪,可这次姚皇后没有扶她。狠着心让老嬷嬷跪在,冰凉的地石面上。
姚皇后将隐忍多年的不快,一吐而出,疾言厉色道:“若非我弟弟早夭,我姚家无人,轮也轮不到,他徐家来作威作福。”
原来姚皇后有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弟弟。弟弟十岁那年,不幸染上天花夭折。
她母亲郁郁寡欢,没几年也跟着去了,唯一的老父亲前几年也去了。
老嬷嬷一把骨头,平日里本来就腰酸腿疼。
此刻跪在冰凉地,有些吃不消。身子有些颤抖,咬着牙不死心,劝道:“娘娘,徐国舅也是为了,娘娘好啊……”
姚皇后听不得这话,冷哼打断又说道:“哼,为本宫好,我看他是野心太大,想让他的孙子做驸马,也不看看徐秉德那孩子,什么德性,今日本宫将话撂在这里,你去回徐国舅,让他死了这份心。”
老嬷嬷撑不住,瘫坐到地上。
皇后弯腰扶起老嬷嬷,威胁道:“奶娘若是铁了心,明日本宫便将您,送出宫养老,若您想明白,不再与那些人有往来,本宫便继续留你在身边养老。”
老嬷嬷一时无言,眯着眼像是被风沙了眼。
春风得意掠过,翻卷着尘埃,想要带走一丝忧愁。
北宫。
一夜无眠的南宫盛蓉,熬红了双眼。
可仍不知疲惫的守着床上,仍旧昏迷的玉晏天。
玉晏天身子抖动,嘴里呓语不断: “母亲,母亲,不要丢下我,不要啊……”
玉晏天喃喃痛苦地重复着这句话,唇色发白干裂隐隐渗血,面色潮红额上黏着被汗水濡湿的碎发。
南宫盛蓉心疼地为玉晏天拂去眼角滑下的泪珠,她难以想象平日看似冷漠寡情的他,究竟独自承受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痛楚。
赵太医手里端着一碗药推门进来,将药递到南宫盛蓉面前恭敬道:“公主,侯爷该吃药了。”
南宫盛蓉接过药,赵太医将玉晏天扶靠在自己身上方便喂药。
公主吹拂着汤匙里的药水,小心翼翼喂玉晏天服下。
“好好好,能喂下药就有救。”赵太医一边帮玉晏天擦拭嘴角少许的汤药污渍,一边欣喜相告。
公主将药碗交给宫女,待赵太医将玉晏天放回床上后,取来脸帕仔细为玉晏天擦洗手脸。
赵太医见公主如此一往情深,身为金枝玉叶娇??x?生惯养的天子娇女做到如此真是难得。
“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南宫盛蓉哪里肯离开半步,一夜苦守音色微哑道:“赵太医,有何事直接说便是。”
“这,恐怕多有不便。”
南宫盛蓉突然有些不耐烦,质问道:“有何事比侯爷的命还重要?”
可见赵太医不答话,只是神色凝重望着玉晏天。猛然会意一定与玉晏天有关,起身命令宫女好生看护着,与赵太医出去谈话。
一出门骄阳刺目温暖,不似那房内让人觉得阴凉身上冷津津的。
公主拂了拂耳边微乱的青丝,露出白皙小巧的耳朵。微微呼了口气,仿若在壮胆一般。
“赵太医,有话直说吧?”
赵太医忽然行大礼跪地,一脸愧疚道:“若非侯爷整日服用会令人疲乏无力的汤药,可能就不会受此重伤。”
南宫盛蓉虽然惊愕却也听得糊里糊涂,急着追问道:“什么汤药,侯爷的药不是一直由赵太医负责,难道……”
南宫盛蓉猛地从腰间抽出软鞭,质问道:“莫非你在侯爷平日用的汤药里,下了毒……”
赵太医急忙摇头否认,解释道: “不不不,那不是毒,只是会让人身乏疲惫看上去像个病人罢了……”
南宫盛蓉感到一阵寒凉身子不由自主的发抖,气急败坏喝道:“还说不是毒,为何要下药?”
赵太医小心翼翼回道:“微臣就是有一百个胆,没有授意怎敢给侯爷下药。”
“授意,谁的授意……”南宫盛蓉喃喃自语,思索着是何人授意。
可越想越乱一抬手一鞭子抽在赵太医身旁的地面,原本平整的地面被抽出一道浅痕。
赵太医既然开口,便是做好了准备,心一横说:“是,陛下。”
南宫盛蓉手腕无力垂下软鞭颓然拖地,她最敬爱的父皇既然如此做,必然有缘由她要亲自问清楚。
“我要去找父皇问清楚……”
赵太医见公主这么说,仍旧跪地不起也不阻拦而是继续义正言辞说道:“公主既然不在意侯爷的命,便随便去问吧。”
南宫盛蓉停下脚步折回来,冷笑道:“赵太医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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