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老成,仍是一副作古正经迂腐的书呆子样。
虽是在家私话,裴泫铭仍旧恭恭敬敬作揖道:“公主她聪慧美丽,孙儿自然倾慕,可是……”
想到这些年公主眼里只有玉晏天,神色黯淡下来叹气道:“可公主喜欢谁,明眼人都知道。”
裴大国饮下一杯酒似有嘲笑鄙视道:“喜欢便要争取,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拱手让人。身为我裴家子孙,怎能没有一点血性。”
裴泫铭正嚼味裴大国的话,管家忽然匆匆进来禀报道:“家主,事未成。”
裴大国原本醉酒迷离的老眼,忽然精亮起来阴险道:“知道了,退下吧。”
裴泫铭不禁询问:“祖父,何事未成?”
裴大国却打起了马虎眼,扶着额头装醉嘟嘟囔囔道:“呃,头好晕啊……”
裴泫铭也未想那么多,起身将裴大国送回房内躺好,而后轻手轻脚生怕吵到裴大国,关好房门回自己住处了。
待裴泫铭离开,裴大国原本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像极了暗夜中的一双鬼眼。
“家主……”房门外管家的声音再次响起,裴大国从床上做起,谨慎小心问道:“公子呢?”
“回家主,我亲自看着公子离开,才又过来的。”
裴大国嗯的应了一声,又阴森说道:“那些人可都藏好了?”
“家主放心,一个也少不了。”
裴大国在昏暗的屋内露出满意诡异的笑容,又问道:“魏府有动静吗?”
“回家主,魏府一切如常,并无异动。就是前几日,魏家小公子(魏子良)回府后。似乎与魏大人发生了一些争吵。”
裴大国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追问道:“可打探到她母子二人为了何事争吵?”
家主思量着犹犹豫豫说道:“线人怕暴露离得远,听得不太真切,似乎是为了一个人争吵起来,至于是谁没听清楚。”
裴大国嗤鼻一笑冷哼道:“哼,就凭他们母子还想和老夫争,不自量力。”
管家立马奉承道:“家主说的是,魏公子怎么能和小主子(裴泫铭)相提并论。”
裴大国自然听得出管家阿谀奉承,酒劲上头便吩咐管家退下随后呼呼大睡。
风过门动,隐隐狗吠,天灰夜散。
魏府,魏英南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母亲,开门啊,母亲大人,醒了没?”
魏子良背靠门板,玩世不恭地敲门唤母。
魏英南挣扎着坐起,暗骂逆子。
她满头银丝及腰垂散,九年后魏英南已是花甲之年,苍老程度堪比裴大国。
而魏子良还是体态微胖,作风散漫的鬼滑头。
“臭小子,大清早,又作甚?”
魏子良吊儿郎当,随意说道:“我今日本约了肖家妹妹(刑部侍郎的女儿)去城外进香,可守城的说,昨夜陛下有令,城门封闭任何人不得出入,母亲大人,这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啊?”
魏英南听了前半句,鄙视儿子果然没正事。可后半句,着实令她吃惊不已。
若非大事,城门不可能封闭。
魏英南顾不得更衣,起身去将房门打开。然后唤下人入房替她更衣,换好官服做好随时入宫的准备。
魏子良仍旧靠在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下人,开玩笑说:“母亲,不至于这么紧张吧,弄得儿子,以为您要大祸临头一般。”
魏英南更好官服,挥退左右。瞪了一眼进来的魏子良,有些痛心疾首道:“原本打算六十致仕(退休),奈何你,如此不争气,这么多年在宫里待着,也没见有长进,让陛下刮目相看,委以重任。”
魏子良却无所谓道:“反正家里几位姐姐都争气,入了仕,不差我这个混球。”
魏英南摇头叹气,这自认混球竟然这么理直气壮,接着道:“今年注定不会太平。”
魏子良见母亲,一副忧愁不安的模样,追问道:“为何会不太平?我怎么看不出来,有什么危机存在?”
魏英南白了一眼,没心没肺的儿子,耐心解释道:“公主去年已十六,待五月初八是玉晏天的弱冠之礼。男女都到婚配之年自然会热闹起来,更何况……”
魏英南言语一顿,眼色深沉继续道:“七月裴大国七十大寿,我朝律令规定七十必须交权致仕(退休),裴大国必定会在此之前,安排部署好一切,为他裴家巩固地位。”
魏子良仍旧一副不上心的模样:??x?“那又怎样呢?公主喜欢玉晏天,那驸马必是玉晏天,这有什么好争的,再说那裴大国,年纪大了告老还乡,想为裴泫铭争个好前程,不是很正常吗?”
魏英南简直要被气吐血,这朝里生死相斗,到儿子嘴里怎就成儿戏了。
于是怒气冲冲,训道:“糊涂东西,你懂什么,他争个好前程,什么前程最好,在他眼里,驸马便是最好的前程。”
魏子良似乎明白了母亲的意思,有些难以置信道:“可是公主,喜欢的是玉晏天啊?要是那样,玉晏天不是有危险?”
魏英南拍了拍心口,舒了口气,她这儿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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