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裴泫铭,姜栋即日起入宫为公主伴读。钦此。 ”
惠安帝一口气下了旨,看着左右尚书跪地听旨听到留宫伴读二人面色瞬间难看,不禁心中自喜,也算出了一口气。
裴大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孙子竟然被扣在了宫中,名为伴读实为人质。
裴大国打了个眼色给魏英南,二人虽是死对头可此刻确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裴大国先开口故意问道:“老臣愚钝,为何是侯爷不是驸马?”
“为臣也有同样疑惑?”魏英南配合着一唱一和,其他大臣也开始附和私语。
惠安帝哪会不知道这二人又打什么主意,无非是想争取孙子儿子的自由。
皇帝指了指玉晏天说道:“玉晏天身子羸弱,驸马关乎皇家子嗣马虎不得,若真如魏大人所言这京城风水好,养好了身子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文韬武略,不然如何做帝夫。若他弱冠之年能通过皇室的所有考核,彼时公主也已及笄之年再封驸马赐婚也不迟。”
魏英南才不管皇帝说什么,可扣了她的宝贝儿子在宫中伴读着实接受不了。
不死心谏言道:“陛下所言甚是,可公主毕竟是女儿家,身旁都是男子伴读怕是不妥,不如让大理寺卿的幼女进宫伴读可好?”
“云大人的幼女?”惠安帝呢喃着,看向跪在不选处的大理寺卿云香玲陷入深思。
云香玲三十多岁,正是风韵犹存的年华。她一双狐媚眼眸像是一汪春水般,轻易能勾起人的怜爱之心。
虽然魏英南是云香玲的上官,可云香玲在心里不知道咒骂了魏英南几遍。
这个老女人竟然为了保自己儿子,将她的女儿推了出去。要知道进宫伴读,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
气归气,可是做公主的伴读对于女儿家来说确是一条极好的出路。
有这个头衔,将来大好的前程不说,青年才俊更是任其选。
“小女不才,陛下莫要嫌弃。”
谦虚场面话还是要说的,云香玲楚楚动人望着惠安帝。
云香玲敢如此看着皇帝,只因她与惠安帝其实是青梅竹马。
本来她那时极有可能成为太子妃的,可偏偏裴大国从中作梗棒打了鸳鸯。
云香玲痛失了太子妃之位更无缘皇后之位,从此刻苦学习考了功名又攀上魏英南爬到了如今的位置。抛开男女两派,她与裴大国也是势不两立。
看着眼眸含情的昔日情人,惠安帝想起桃花飞扬,郎情妾意的年少时光。对于老情人的亏欠,给她女儿一个好前程也不是什么过分之事。
惠安帝不动声色避开了云香玲的眼神,冲着魏英南说道:“还是魏大人考虑周全,准了,让云大人的幼女进宫伴读。”
魏英南听见皇帝答应喜上眉头,急忙追问道:“那犬子……”
可惠安帝没等魏英南话说完,直截了当不容半分质疑威严道:“照旧,田公公,退朝。”
惠安帝一摆手头也不回的走掉了,田公公挥挥拂尘催促众人退朝。
“各位大人散了吧。”
田公公翘起兰花指,向裴泫铭,魏子良,姜栋,玉晏天指了指傲娇道:“你们四人,随本总管来。”
魏子良跑过去扑进魏英南怀里,哭闹道:“母亲,孩儿不要留在宫里,母亲……”
魏英南看着爱子泪眼婆娑,可她身为一派高官怎能在众人面前出丑。
魏英南换上一副慈母温和的模样,大声安抚道:“陛下让你进宫伴读,这是无上的荣耀,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了,快随田公公去吧!”
魏英南附在儿子耳边小声叮咛道:“你先去,母亲会安排人与你照应。”
魏子良才不管母亲说什么,仍旧闹着脾气喊道:“孩儿不要,不要在宫里嘛……”
田公公看了一眼早就乖巧站在自己身旁的玉晏天,娇嗯一声点头赞许其懂事。
“你们俩个去把魏子良拖过来,别再耽误功夫了。”
田公公看不下去哭哭闹闹,指挥两个小太监过去抓人。
那边裴大国也简单交代了孙子裴泫铭几句,无非和魏英南说的一样。裴泫铭一向稳重,郑重跪地磕头跪拜道:“孙儿不能在身边孝敬,祖父要顾好自己的身子。”
“好,好,好孩子,快起来。”
即便是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裴大国,也不禁动容伤怀。扶起孙子,眼看着孙子走远老眼湿润模糊,似乎有看见咿呀学语的裴泫铭第一次开口唤“祖父”。
“放开我啊,放开我,母亲,母亲……”
片刻的伤感被魏子良的哭嚷声冲散,裴大国冲着魏英南嘴脸一动满是讥笑。
虽然儿子不争气,可魏英南不甘示弱挺起胸膛一甩衣袖,回了个蔑视白眼离开。
京卫统领姜宥的儿子姜栋,跟在玉晏天之后早就待在田公公身旁了。
田公公捏着嗓子命令道:“好了,跟我过来吧。”
刚过午时原本温暖的太阳,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天色暗沉。玉晏天本分的随在最后面,瞥了一眼金砖黄瓦的宫墙,露出一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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