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点点头,示意她退到一边,紫薇蹲了蹲身,安静地照做。
克善重重“哼了一声。
那拉氏疑惑的目光又转向一脸愤恨的男孩儿,“克善,这是为何?
新月抬起泪眼迷蒙的小脸,泣不成声,“皇上!皇后娘娘,请为新月做主啊!
乾隆阴沉着脸,默不作声。
那拉氏只好再次询问,“克善,你来说。
克善鄙夷地撇了新月一眼,“别在这丢人现眼!你还嫌丢的人不够吗?
“克善!新月惊叫一声,睁圆了泪目,“姐姐究竟哪里对不住你?让你如此恨我?
“你做了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清楚!克善恨声道。
新月泪水涟涟地望向高坐的皇后,悲戚地说不出话来。
“好了!皇后皱皱眉,“克善!本宫再问一次,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本宫一五一十说清楚!你姐姐自你们从端州入京便对你爱护有加,这是有目共睹的,你又是因何缘由要与其断绝关系?甚至还闹到了皇上跟前?皇上日理万机本就不易,难道还要为你姐弟的一点小别扭费心吗?!说着语气严厉起来。
克善重重磕了个头,“皇后娘娘,非是克善无理取闹,实在姐姐太过分,不仅丟了皇室名声,更堕了先阿玛额娘的清名,克善身为端王府世子,此举也是迫不得已!
嗯?那拉氏再次皱眉。
新月哭得越发伤心。
“新月做了什么?那拉氏疑惑不解。
克善握紧拳头,“姐姐她……她与他他拉·努达海有私情!
“啊……紫薇忽然惊呼一声,捂住了嘴,“皇阿玛,皇额娘,女儿身子有些不适,请容女儿告退。
乾隆摆摆手,“去吧。
紫薇行过礼,急急慌慌退了出去,甚至有些后悔干嘛要管这等闲事。
皇后神情舒缓了些,显然对紫薇的表现满意,觉得自己这段时日的教育颇有成效,紫薇的性子被掰正了不少。
乾隆只庆幸早将宫女太监们赶出殿外,因此这等“丑闻波及范围有限。
饶是如此,依旧黑了脸。
“新月!乾隆沉声唤,“你有何话可说?
新月神情恍惚了下,愣愣地半天没出声。(注意,重点!)
“新月!皇后也厉声道,“皇上问话,为何不回?
新月梦游般回过神来,理清脑海中千头万绪,迅速作出回应。可,她的表现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只见她拭了拭泪,抬起头,面容镇定,“皇上,皇后娘娘,新月与他他拉将军并无任何私情!请皇上明鉴!然后咚咚叩头。
“你还敢狡辩!此事是我亲眼所见!克善怒目而视。
“克善!新月眼神凛冽,“姐姐待你不薄!为何如此污蔑亲姐名声!疾言厉色,直指克善。
克善突然白了脸,似乎不理解新月为何突然有如此强硬的态度。
未等他反驳,新月再次朝上坐的帝后叩首,“克善此举,实在让新月心寒,如此不分是非,不问对错,出言侮辱亲姐……克善实不配承继端王府!新月斗胆,恳请皇上削去克善端王世子一爵,以告慰先父母在天之灵!
克善惊呆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乾隆看着新月坚定的眼神,不知在想什么,高深莫测地笑了声,而后沉声道:“端王世子克善,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着削去世子一爵,贬为庶民。新月教导幼弟失职,念其尚在孝期,令佛堂静修,暂免惩戒。
“谢皇上不惩之恩!新月虔诚伏地叩首。
克善则完全被这变故吓傻了,嘴里胡乱自语,“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新月!你不是新月!
新月冷冷看着他。
“你果然不是新月!克善尖叫,“新月明明是个没脑子的白痴!你是什么人?
克善只顾揭穿新月,却没注意上坐的帝后二人皆是一副诡异扭曲的面容。
“来人!把这疯癫孩子拖下去!皇后率先扬声道。
“不!我才是这世界的真理!你们!克善一一看向帝后与新月,“抽抽龙,没脑子,小三月……你们全不是了,全乱了……
“拖下去!乾隆暴喝一声,门外如潮水般挤进一群人,七手八脚将半疯癫状的克善堵上嘴拖了出去。
…………
“哇!果然很精彩!
“谁!屋内三人同时四顾。
门口等人高的青花瓷大瓶上忽然冒出一个双丫髻笑嘻嘻的孩童来。
三人一惊,齐齐后退。
小小拍着手笑,“甚好,甚好!不枉我一番运作!
“你是何人?新月惊呼,“是你把我带来的?
小小歪头,“那倒不是,我只是助你一臂之力,看你孤魂野鬼怪可怜的。你不是一直想再见你皇父吗?说着指指乾隆,“他就是了。
新月一呆,乾隆也愣住了。
“汗阿玛?新月怔怔地看向乾隆。
乾隆一震,眼前少女的脸上,分明是久远记忆中皇儿的濡慕神情,直觉唤道:“弘晖……
“汗阿玛!“新月顿时痛哭着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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