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很厉害,他说能治好,肯定能治好的。”
霍醒点头,当下也只能这样宽慰自己了。
……
温礼在重症病房住了半个月后才终于转进了普通病房。
只是身体亏虚得厉害,大部分时间仍是在睡梦里度过。
短短半月,她已瘦得快脱相了,原本软软的脸颊上肉肉也没有了。
霍璟言越摸越心疼,指腹轻轻的摩擦着她的轮廓。
她原本就清瘦,长肉更慢,别鹤庄园那两个阿姨为了给温礼增肥想着法的做菜。
大半年才重了两斤,现在瘦了许多,不知道将来要多久才能补回来。
“哥,你怎么把眼罩取了,李老说你眼睛还不能照光。”
霍醒忙去把窗帘拉上,又将病房里的灯光调到最暗。
霍璟言失明这事,除了霍家最亲的几人外,就只有他的助理李丰知道。
这事儿是他刻意将消息封锁,有意想瞒住温礼。
“嫂子知道了不是更好?你为了她付出这么多,就不想让她心疼你?”
霍醒靠在门边,一脸不解的摸摸鼻子。
那么长的台阶,拖着伤说跪就跪,说磕头就磕头。
现在眼睛失明了,腿骨也骨裂了,明明都动弹不得,非让人把他用担架抬来温礼病房。
还想要隐瞒自己失明的事实,废了半条命去英雄救美,不说什么大肆宣扬,至少也该让温礼知道。
面对霍醒的嘟囔,霍璟言没有回应,冰凉的指腹轻轻描过温礼的眉骨。
他所做的一切,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都是心甘情愿不图回报的。
霍璟言太清楚他的大小姐是个多么温柔善良的人。
若是她知道自己做这一切,腿残了,眼睛废了肯定会自责内疚。
如霍醒所说,温礼能心疼他固然是最好的。
他大可以卖惨,讲自己为其付出许多,可因感激,内疚而产生的心疼和对他好,就像是虚无缥缈的烟。
以道德束缚了温礼,也和自己初心使命背道而驰。
他从最开始摘下这朵花时,霍璟言就没有想过花儿要为自己绽放芬芳。
以前他一穷二白,是温家的住家司机,是大小姐的贴身保镖,全身家当掏出来都不够给温礼买上一贴药剂。
后来他回了霍家,顶着压力和嘲讽拼命的赚钱,拼命的学习让自己变得优秀,只为能够一点点的追上温礼。
现在在外人眼里他贵为霍家的家主,手握权势的青年企业家,可以将无数珍宝双手奉到温礼面前。
可每到两人独处时,霍璟言总是感觉在温礼美好温柔的面孔前,自己仍是那个一穷二白,卑贱到尘埃里的住家佣人。
哪怕法律上已经承认了温礼是自己的妻子,可他从没将老婆两个字宣之于口。
一是因为自己得到她的手段不光彩,二是多年面对温礼的自卑仍旧存在骨子里。
后来他不敢再奢求,久而久之也变成了不想奢求。
所以霍璟言从没在温礼面前提过七年前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提起现在的事。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