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后就一直躲在暗处的温暖,此刻悄悄的探出个脑袋。
在看到回来的人时,她尖声质问:“你疯了,这就是你非办不可的事情?”
“先把她手绑起来。”
一捆绳子丢在地上。
“徐恒,带着她我们怎么逃?”
男人揭下口罩,露出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庞。
他将袖子里的东西重重的搁在桌上,眉眼里含着阴沉和威胁:“别废话。”
温暖害怕得身子一缩,她也不知道徐恒是从哪里搞来的手枪。
昨晚她反抗时,徐恒还用这枪打碎地上的酒瓶吓唬她。
温暖哆哆嗦嗦的捡起地上的绳子,捉住温礼的双手。
“别太紧,只要限制她双手自由就行。”徐恒扭头,眼神又变得格外柔情,“小礼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来带你走的。”
温礼面无表情的垂着头,没有任何回答也没有出言指责和质问。
她从饭店被徐恒用枪抵着带走上了车,就一直是这副模样。
云淡风轻,似乎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没有情绪。
“徐恒,就把她丢这里吧,带着她我们根本出不了海城,更别说逃出国了,她都没有假身份证。”
徐恒收起温柔的眼神,冷冷的朝着温暖扫去:“别多嘴,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
温暖狠狠地咬着唇,一脸不甘又只能活生生忍下。
她身上脏兮兮,头发也是乱糟糟的,狼狈的同时还散发着一股酸酸臭臭的味道。
原本温以雄给温暖办好了假身份,要从隔壁市逃出国的,可半路却被霍璟言的人跟踪来送行的王彩云找到了她。
好在她反应及时,逃跑途中躲在垃圾桶里藏了一夜。
后来她就遇到了一样要逃出国的徐恒。
“你的假身份证呢,拿来给我。”
温暖疑惑的皱着眉头:“你要干什么?”
“先放在我这里保管,明天离开的时候再给你。”
温暖这才从衣服口袋里找出那张身份证交给他。
这是温以雄托了大关系办来的,身份证上的照片被故意修过,与温暖只有六分相似。
要说这是温暖,也是勉强能算。
不过,徐恒举起身份证,目光在温礼脸上一扫。
她们两人原本就是亲堂姐妹,长相也是有几分相似的,而身份证上的照片修得更像温礼。
他半眯着眼,一抹算计的精光从眼底飞快闪过。
被压迫的灵魂在呐喊
这间荒废的老屋距离市区很远,周围没有人居住的痕迹。
雨下到傍晚就停了,空气里混着泥土和湿润的发霉味道。
天黑下来后,徐恒穿戴整齐的离开了屋子。
温暖则被留下来看管温礼。
她靠在墙角,那块空地上放着一床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烂褥子,是温暖特意收拾出来睡觉的地方。
这几天的奔波逃命,让她的体力和精神像根琴弦紧紧的绷着,稍微有点动静,温暖就能吓得双目圆睁,像只惊弓之鸟。
四周很黑,唯有温礼脚边放着一盏亮着微弱黄光的煤油灯。
那是徐恒临走前给她点的。
温暖嫉妒的咬着唇瓣,一双布满浓浓血丝的眼死死地盯着温礼。
直到现在,她都还不明白,与温礼相比起来,自己究竟差到哪里了。
从前温家还存在于海城,她是温大小姐,是皎皎明月,是不入凡尘的圣洁之花,。
明明温礼不喜交际,那些个名媛却对她友善,自己努力想要融入的圈子,最后反遭到奚落和白眼。
后来温家终于破产,温礼摇身一变又成为了霍家家主的妻子,享尽霍璟言的宠爱。
而自己好不容易得了徐恒,最后落得个流产下场,被作贱,被抛弃。
如今更是成了通缉犯,还要提心吊胆,躲躲藏藏。
“堂姐,你应该很得意吧,就算是这种逃亡的时候,徐恒都想要把你带在身边。”
她的声音低沉,嘶哑中透着恨意。
见温礼仍旧默默的不言语,一副淡然模样,温暖恨得牙根发痒。
目光落在她脚边的那盏光线暗淡的煤油灯上,温暖一把抢到自己身旁,似像在证明什么一样。
“堂姐,我不比你差,你拥有的,我都抢到手了。”
有风吹来,火光跳跃,暗淡的黄色光影晃动,温暖的脸隐在光中,表情狰狞又有些扭曲。
“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突然,她崩溃得尖叫出声,捏着煤油灯的手止不住发抖。
温礼垂下眼睫,两片淡色的薄唇微微闭着。
对于温暖和徐恒,她无话可说。
现在她唯一希望的是,霍璟言和警方能早点找到自己。
徐恒和温暖现在的状态已经是半疯不疯了。
“温礼,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你从小就看不起我,凭什么都姓温,家里的亲戚更喜欢你,明明我才该是姐姐的,你却早产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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