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傅氏银行的太子爷如今为了筹钱给父亲填窟窿,天天拉着脸来陪几个小行长吃饭喝酒。
他扶着门框从包厢里出来。
“小傅太子爷,你可别尿遁了,我们还等你回来继续喝。”
包厢里传来戏虐的声音。
人落魄了,狗都要来踩一脚。
傅随靖心里虽然恨,但嘴上仍是好态度的应下。
捂着烧灼的胃,抬头就见小南园的侍者引了两个男人从拐弯处走来。
霍璟言能放她走吗?
那两人他都是眼熟的。
一个清隽儒雅的是澳门来的明家大少爷,另一个矜贵冷傲的是霍家的霍璟言。
傅随靖眼底划过一抹恨意。
傅行长所投资的那个陈氏项目就是霍璟言给推荐的。
“霍总,真巧,竟然在这里遇到你。”
见拦路的人是傅随靖,霍璟言脸上没有露出半点的意外。
他冲着侍者吩咐:“带明总先去包厢。”
“霍总,你可把我家害惨了。”
傅随靖恶狠狠的看着霍璟言。
如果不是怕彻底撕破脸皮,他现在就已经冲上去了。
“我爸爸听了你的话,去投资陈氏的项目,赔得血本无归。”
陈氏那个项目最开始傅行长只投了五个亿,后来见盈利很高,他野心太重,直接挪用了二十亿砸进去。
结果现在陈氏的负责人一家老小卷着钱跑美国去了,银行钱的窟窿补不上了。
家族那边宽限了傅行长一个月内。
灯光下,傅随靖脸色苍白。
因为最近的奔波应酬,他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眼睑都是一片青灰。
身上覆着浓浓酒气,衣衫发皱看起来狼狈极了。
“霍总,究竟我家如何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算计我们?”
霍璟言冷眼瞧着他,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你家没得罪我。”他一顿,声音冷硬,“但你得罪过我的妻子。”
傅随靖大惊,憔悴的脸上表情呆滞。
他从没有听说过这位不近女色的霍总已婚的消息。
他又何来得罪他的妻子?
“霍总,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妻子是谁,我怎么可能会得罪她?”
“半年前将夜包厢,我的妻子姓温名礼。”
“温礼!”
他几乎是尖叫出这个名字,布满血丝的瞳孔猛的缩小。
心尖颤抖,傅随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破产温家那朵圣洁之花竟然成为了霍璟言的妻子。
难怪那夜霍璟言会诡异的走错了包厢。
他脚下发软,踉跄着后退几步,脸上血色尽失。
傅随靖想到那夜对温礼的羞辱和胁迫,后背已经紧张得不停冒汗。
难怪最近自己的投资会失败,这几天奔波赔笑也没借来一分钱,背后肯定是霍经验在捣鬼!
他捏着拳头,身体颤栗不止:“那你冲我来啊,算计我父亲算什么本事?”
傅随靖的声音已经压抑得沙哑。
通红的双眼像是得了红眼病,绝望到了极限。
“养不教,父之过。”
霍璟言向来算不得好人,得罪过他的人几乎都是赶尽杀绝。
“你别做得太绝,我爸替你办过不少事情。”
“他能办的,别人也能办,甚至能办得更好。”
傅行长那位置,傅家眼馋的可不少。
傅随靖身子摇摇晃晃,如被抽走灵魂般跌坐在地上。
看着那一高大决然的背影,他知道,他和他父亲彻底的站不起来了。
……
美术系院
宽大画室,金色的暖阳从窗外照射进来。
温礼握着画笔站在窗边,微风吹动她的一头长发。
“温礼同学。”
门口突然探进一颗脑袋。
是同系眼熟的一名女同学。
她扎着两个羊角辫,眼睛水汪汪的。
“莫老师在大群找你。”
“嗯?莫老师?”
温礼放下画笔,拿过窗台上的手机。
研一美术系几百人的大群里一直是禁言状态。
身为群主的莫老师在群里艾特她,让她去一趟系办。
那女同学是刚好在隔壁画室休息时看到了,然后好心过来通知温礼的。
“谢谢你,同学。”
“不客气,你快去吧。”
温礼收拾了画具,关上门窗朝着系办去。
现在是上课时间,系办没有多少老师,她礼貌的敲门,获得了同意才进入。
莫止洛的办公桌靠在墙角,桌上堆满了文件和画卷,有些凌乱。
温礼四下扫视一圈,对上了隔壁办公桌女老师的眼神。
“温同学,莫老师出去接水了,你先坐吧。”
“谢谢老师。”
她刚放下画板坐下,就看到莫止洛端着一个保温杯从外面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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