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刚才解救了自己。
她的疏离明显,徐恒苦笑:“你就这样不想看到我吗?”
可是他这段时间,无时无刻不在煎熬里度过。
每天面对一个自己根本不爱,也不会爱的女人,如人间酷刑。
“小礼,我好想你。”
“徐恒,我不想听你说的这些话。”
温礼厌弃的扭过头。
车内灯光炽白,她从车窗玻璃上照出了自己。
脸色病靥,眼角湿润含泪。
“你既然做出了选择,现在又何必这副模样?”
主动背弃的人是徐恒,现在装痴情人的也是徐恒。
“对不起小礼。”
徐恒额头的青筋隐隐的跳动着。
他竭力压抑着内心澎湃的情感,青白的手背上,筋脉暴起。
“是我太没用了。”
如果他再努力些,如果父亲从小就疼爱他,如果母亲不严格的要求他。
他是不是就可以选择和自己爱的女人结婚生子?
气氛逐渐走向低沉。
温礼吸了吸鼻子,眼前朦胧,她喟叹一声:“徐恒,对于你来说,是不是没有得到的才是最珍贵的?”
“小礼,求你不要那样去想我。”
他声音沙哑得很,似有些颓废和绝望。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温礼拂了拂手,用力眨了下眼睫,“前面有个地铁站,靠边停吧。”
徐恒默默的按照温礼的要求,将车停在了地铁口。
‘砰’的一声,被关上的车门夹裹着刺骨的寒风。
徐恒靠在方向盘上,两侧太阳穴疼得发紧。
搁在车台上的手机这时也疯狂的震动起来。
“阿恒,你不是停车去了吗,怎么还不上来?”
那头传来女人撒娇的声音。
……
鸿景医院
温煦这几天恢复得很快,出院的日子也定在了三天后。
虽然脸色仍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可看上去却有精气神多了。
温礼来的时候,他才刚刚睡下。
听到护工去开门,温煦坐起身伸长脖子看了过去。
“小礼,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想哥哥了。”
温煦一笑,冲着她招手:“你嫂子说你最近交到新朋友了?”
温礼性情温柔,但不算活泼,平时身边的朋友并不多。
如今能主动出去结交新朋友,这是他愿意看到的。
“不算朋友,是同系的同学。”她挪了凳子坐在温煦床边,“刚才和他们吃完火锅。”
温礼表情淡淡,似乎有些愁容,看上去闷闷不乐。
“怎么看起来不开心?”温煦眉头紧皱,“发生什么事情了?”
温礼回头看了一眼躺在陪护床上的阿姨,然后凑近了些小声道。
“哥哥,肇事司机落网了。”
她也是刚接到警方的打来的电话不久。
“警察说司机供认不讳,他承认是自己酒后驾驶,然后害怕被判刑,所以才躲起来的。”
温煦轻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哥哥你不怀疑是有人买凶杀人吗?”
她当时在警局看过出事路段的影相,那辆大货车是从后方突然加速冲到了温煦的车后。
明明那是一条单向四车道的马路,大货车司机直接越过中间两行车道撞过来。
而且,车牌还是套用的,所以警方抓捕时才麻烦。
温煦苍白的嘴唇紧抿,脑海里几乎是下意识的闪过一个名字。
霍璟言。
此人与他的仇不是一天两天了,且他想起几个月前的一件事。
当时他在一场慈善拍卖会上遇到了霍璟言。
两人虽然没有交集,可是霍璟言却暗中阻拦,导致原本谈好的几个投资商都吹了
最后他才听人说,是霍璟言说他温氏的工程是个无底洞,那些投资商为了巴结霍家,最后都变卦了。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工地上的事情,说不定也有霍璟言的份。
甚至一开始,他就打定了想要搞得温家破产的主意。
“哥,你是想到了什么?”
看着近在咫尺的温礼,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没有,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他的揣测并没有打算告诉温礼。。
商场上的尔虞我诈,阴谋算计还不值得他的漂亮妹妹关注。
两人又说了会话,温礼才离开医院。
夜里的天空漆黑,温礼拢紧了围巾,踏着寒气回了别鹤庄园。
老张见她回来有些愣愣:“夫人。”
“霍璟言回来了吗?”
“一个小时前回来的。”
只是回来时脸色不太好看,他还以为是两人吵架了。
温礼在玄关处换了拖鞋,解了围巾又脱了大衣,这才上楼去。
晚上的火锅气味很浓,附在她的衣服和头发上。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