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跟我回家
她盯着他,一双秋水剪瞳里蕴出几分水汽。
“不是。”
霍璟言回答的声音低哑。
他取过架子上的毛巾,覆在温礼的头上。
刚才雨急没来得及躲,温礼发顶被打湿了一片。
男人手指修长有力,掌着毛巾仔细的替她擦拭。
黑色睡袍随着抬臂的动作,领口敞开将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膛暴露在空气当中。
他温热的吐息近在咫尺,冷冽的雪下松木味是霍璟言身上独属的。
柔软的毛巾在头顶沙沙作响,男人掌心的温度隔着布料一片滚烫。
手指顺着往下,滑过温礼的脸颊,就着毛巾捧起她的脸。
“大小姐。”他眼神认真,声音磁性,“不要剥夺我见你的权利。”
他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黑眸里一片哀恸。
温礼垂着眼皮,卷翘的羽睫颤了几下,心中思绪翻滚。
“你决定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医院做人工授精手术了吗?”
霍璟言目光隐暗,周身瞬间泄出一股颓废。
她似乎是铁了心的想要靠着人工授精手术拒绝自己的触碰。
……
山里风大电压不稳,灯光时暗时明,好在热水供应很足,温礼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因为原本是计划的房车露营,所以她没有带换洗衣服,裹着浴巾在浴室里踌躇不定。
‘砰砰’
“大小姐。”
温礼站在门后,转动把手裂开一条缝。
“我有干净的衣服。”
霍璟言的备用衬衣很大,穿在温礼身上松松垮垮的。
黑色的西裤被她挽了几圈,最终才勉强套在腰上。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将所有的扣子都给扣实,这才开门出了浴室。
扑面而来的冷气刺激得温礼一哆嗦,抬头就看到霍璟言坐在床边盯着自己。
他身体微倾,两条精肉结实的小臂撑在两侧。
温礼低头快速绕过床尾,从另一边上了床。
随着开关‘啪’的一声,房间里陷进一片黑暗。
身侧的床垫塌陷,一团热气逐渐朝着她的后背靠近。
结实的小臂撑起被子,大掌落在她的腰上,下一秒,温礼被伸手男人拉进了怀里。
冰凉的耳畔贴上两片温热的唇,瞬间酥麻的触感像电流般滑过全身。
无声的夜里,炽热的吻降临。
缠绵的吮吸顺着耳垂往下,湿意渐过温礼白皙的脖子。
热气升腾,她伸手抵住霍璟言的胸膛,语气无力娇软:“不,不行,明早不下雨我还要早起。”
“那明晚跟我回家。”
男人呼吸粗喘,灼热的吐息喷薄在她脸侧。
“我们不是说好了去医院……”
“没说好。”他低头亲了亲温礼的唇角,“我拒绝了。”
贴着她细软腰肢的大掌往下,温礼腰上男人宽松的西裤已经变得岌岌可危。
男人哪方面的能力实在可怕,要是真随了他折腾起来,一两个小时也收不了场。
这里民宿的隔音效果也不大好,温礼可不想在同系那么多的同学面前社死。
她忙按住那只手掌,语气有些着急:“我明天跟你回去。”
黑暗里,传来男人低笑的声音。
“大小姐不能反悔。”
“不反悔。”
霍璟言这才满意的没再闹她,手掌也重新移回了腰间。
狂风暴雨后半夜就停了,被冲刷后的大阳山空气更加清新。
三辆房车在早晨的薄雾里穿行。
云层里的金光逐渐渗透洒向人间,寒风里裹着梅香。
温礼拢了拢围巾,遮住大半张脸。
她将折叠画架撑开放在空旷的地面上。
熊熊打了一个哈切,揉着湿乎乎的眼睛,鼻音发囔:“阿礼,我好困。”
“吃糖吗?”
熊熊接过后剥了包装纸丢进嘴里,香香甜甜的草莓味瞬间在她每个味蕾上散开。
“好吃!你从民宿里买的吗?”
“不是。”温礼低头继续摆弄画具,“口袋里自己长的。”
熊熊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眯着眼睛,暧昧的用肩膀顶了顶温礼:“你和霍总这算是和好了?”
“不算。”
“还不算?谣言不是已经澄清了吗?”
“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温礼眺望远方,声音被风吹得很淡,“所以不算和好。”
古建筑的老戏楼里,霍老端着热茶细细品着。
温礼到时台上的二折戏已经落幕了。
她刚从大阳山回来就接到了霍老的电话,连回家放画架的时间都没有,打了车就赶过来了。
“爷爷。”
温礼毕恭毕敬站在一侧。
“这就是温家那丫头?”
四方桌的另一方,是个穿中山装的老人。
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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