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挺像,都很圆,有点类似古风篆体,像几个小人组成的那种字体。
然而无间币上的‘无间’路灵尚且能够通过轮廓认出个大概,她这个金怀表上的字,就很个性,上下结构和祭坛一样。
路灵猜测这个字可能是指南的标志,因为她随后翻出其他两样从加工坊里重新加工的物品。成功在眼镜边框一个很小的角落,以及玩偶脑袋后的标签上找到了一模一样的标记。
但只有金怀表的标志格外的显眼,甚至怀表背后也刻了同样的标记。
不过牛大厨当时看到了好像并没有其他反应。
路灵收起这个疑点,揭开表盖看向内部。怀表内部边缘采用镂空的设计,一层一层叠加了三个大小不一的齿轮、指针和不知几个的精密小齿轮,既秀气严谨,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冰冷和残酷。
可惜指针没动,若是指针走动,这个怀表更像一个艺术品。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路灵拨动发条,先前在车上被她激活还能走动的怀表,此时就像坏了,无论她怎么拨动发条,指针始终一动不动。
难道是因为环境的影响?可牛大厨分明说过这里不会影响钟表的转动。
路灵抬头,目光在茫茫白雾中的前方张望了片刻,往前走了几步倏然低头看向地面。
她这时发现地面是那种人工修建的土灰色水泥路,虽说看痕迹有点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破败感,但是这里有路就说明附近应该有人或城镇?
路灵思考了片刻,看着指南封面还在不停下降的香火点数,抹了一把脸,将手中怀表放进兜里后又取出了车票和车票差不多的‘暂离证’。
车票她听牛大厨的没有放进空间,来之前小红给她准备了一套黑色连帽带兜类似冲锋衣的外套和长裤,以及鞋子都是那种便于跑路的登山鞋,收放随身小东西很方便。
不得不说,小红真的很贴心。如果现在跟他在一起,她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四顾茫然睁眼瞎。
路灵一边想着已经无法改变的现状,一边看向手中的车票。
车票自她上车后就没怎么观察过,现在看起来和她第一次拿在手里时没变化。至于牛大厨说的车票会‘逐步消失’这种情况现在也没发生,顶多拿着它的时候,有点热?
路灵疑惑地用两根手指搓了搓车票,确定她感觉到的‘热’不是幻觉,她拿起车票凑到眼前,正欲仔细观察,车票边缘突然消失一块。
路灵眨眨眼,确定不是她的幻觉后她看着消失了有硬币大小一块的不规则黑色痕迹,伸手摸了摸边缘。霎时一股滚烫的灼伤感连带着微微的腐蚀让她指尖发麻下意识回缩。
不是错觉,车票确实在她眼前消失了三分之一左右的面积。
路灵记得牛大厨告诫自己一旦车票消失就要赶紧回去。
可是她刚来啊!
再有就算她现在想回去,也回不了。毕竟她这张暂离证上显示她的‘暂离时间’还有8个小时左右,按牛大厨的说法现在不能激活。
不激活她怎么离开?
路灵惆怅地捏着车票和暂离证,又看看停止的金怀表,都不知道该不该信牛大厨了。
——
焰山站。
6号矿区。
当三道敲钟响起,陆陆续续有身穿灰布烂衫、赤脚拖链,表情麻木、形容消瘦的矿工从巨大的红色矿坑深处沿着几排悬梯爬出。
中途有因体力不支不小心从悬梯摔下矿坑底部的矿工,旁边的人见状习以为常,眼皮都没抬一下。
焰山站6号矿坑呈红色不规则椭圆形,最宽部分的直径长达千米,深度更是不可测,矿工掉下去,耳边除了越来越远的尖叫,良久都没传来落地声。
这让跟着其他矿工往上爬的齐乐乐眼皮直跳,手更是紧紧抓着悬梯的绳索不敢放松。
此时的齐乐乐灰头土脸早已没了列车上的光鲜亮丽,与她离得不远的林云展一身褴褛、灰头土脸和其他矿工没什么两样。
现在她就是后悔,早知如此,她当初就忍忍。大不了等周围没人再商量着对付那个工头,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齐乐乐懊恼的时候,林云展不着痕迹摸到她的身后。
齐乐乐回头没忍住,张着干裂的嘴角快速小声问:“你觉得罗娉会来救我们吗?”
林云展手背满是被烧伤的疤痕,闻言他仰头观测了一下距离,同样压低声音小声回道:“应该会,有契约在,她不会丢下我们不管。而且这里她一个人根本无法逃离。”
听到他的话,齐乐乐内心稍安。
“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给我匀点水。”林云展说。
这话一出,齐乐乐变了脸色,“我水不多了。”她下意识道。
林云展表情不变,仿佛没听出她的不情愿,“我的水打探消息了。”
齐乐乐神色稍霁,可仍然没有放松,“我可以再给你200毫升左右。”
“500。”林云展干脆道,“我知道你每天偷偷藏了水。”
齐乐乐难堪,沉默着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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