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发现像拨云见日一样,照亮了我的心,所有的阴霾都在那刻消散了。
我的心在此刻,坚定的下了一个决定。
我对着谷婉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我还没开口,谷婉倒先开了口。
「去吧!枫旭医生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我先走,你慢慢来。」谷婉举着小拳头给我加油打气,拿起包包起身离开了。
我目送着她离开,办公室的门完全关闭以后,我才打开了休憩室的门。
我走进去时,看到宁空坐在床上,环抱着膝盖,整个头埋在了大腿间,肩膀因为激烈的情绪反应而不停的颤抖着。
我走向床的一侧坐了下来,手轻轻的搭上她的肩膀。
我手刚搭上,她身体就僵硬了一下,接着缓缓的抬起头,用着红通通的小兔眼看着我。
「呜呜??你不是说我不会走的,你是骗子。」宁空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滑落,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却还是吐字清晰的控诉我。
「我没走,我刚在外头。」我温柔的揉着她的头发,轻柔的哄着。
「骗人,你怎么可以骗我。」宁空小嘴撇了撇又哭了起来。
「没有,我怎么会骗你呢?!」我有点无奈,可又有??觉得这样的宁空很可爱。
我将宁空的脸轻轻的捧起来,让她与我对视,这样才能够让她看到我眼里的真诚。
「呜呜??你真的在外头吗?不是把我丢下一个跑走了吗?」宁空嘟着小嘴,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些许哭过的沙哑。
「真的,我如果没有在外面,又怎么会在第一时间就进来了呢。」我温柔的对着她笑,保证的道。
我又接着哄了好久发了好多誓,才终于把她哄好。
哄好了,情绪也得到宣洩后,宁空突然爬到我的身上窝在我的怀里缩成了一团,小手紧紧的抓着我的白大掛,她这样的举动让我又惊又喜。
我低头看着她,问:「你这样是在做什么?」
宁空仰起小脸,嘟着嘴:「这样你就走不了了。」
我不禁被她可爱的话语逗笑了,「我不是说了不会走的,你听话,去床上躺好。」
我边说边伸手想将她放在床上,但她却不肯,小脑袋贴着我的胸口,不停的摇头,小嘴还不忘喃喃:「不不,你跟羽熙一样就喜欢说好听的话哄我,我不要听,不要听话,我只要你不要走。」
突然听到的人名,让我的心震了震,我低头看着那毛茸茸的小脑瓜,眼眸沉了下来,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的心很痛很痛,我直到那一刻才知道,丁羽熙的离开是宁空最大的魔障,那是一堵比防攻的城墙还硬实厚实的墙。
我不管怎么做都无法改变,丁羽熙离开的这件事情,就像我无法真的治好宁空的心理的伤痛一样。
我以为我给了她整个宇宙,就能让她安然无忧,就没想到却是将她推入更深的深谷,甚至??
如果有回头路,真希望我没有这么多的我以为。
我心疼的抱紧她,轻拍着宁空的背,向哄着小婴儿一样的哄着。
我知道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因为她的心理疾病是间接性的,平常不会轻易的发作,可能在遇到一些大的风浪或着特殊的日子才会发作。
我每次跟宁空在聊天时,我一直觉得她的条理很清晰,知道该做什么,也可以说是非常的理智。
可就是因为太过理智,太过压抑,才会让她的病情一直无法好转。
哄着哄着宁空又睡了过去,手也渐渐松开了,我再次轻轻的将她放在了床上,我看着手錶显示的时间,已经是3点半了,接下去也没有病人了。
我索性也就不走了,我搬了张椅子,拿了一本书坐在床边陪着她。
我看着她恬静的睡顏,嘴角也勾起淡淡的弧度。
想起她抱着双膝痛哭的样子是那么脆弱,那么惹人心疼。
想起她害怕我离开,抓着我白大掛的颤抖的指尖,是那样的不安。
这让我更加奇怪了,丁羽熙,你到底是怎么捨得将这样的女孩一个人留下的。
你又是在怎么样的心情下将心爱的女孩交到我手中的。
这样的疑惑冒出来之后,就让我发现了问题。
宁空奇怪的话??难道是在说丁羽熙的死??
可当时的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如果我能多想一点,是不是能阻止或者预防事故的发生。
宁空一直睡到晚上7点多才醒了过来,醒了之后的她,已经恢復了清明。
我带着她离开医院,去附近小餐馆吃了晚餐,就送她回家了。
我没有对她的行为探究,她也没有问,估计是没有印象了。
她后来每个星期都会过来找我,情况时好时坏,说不上不好但也不能说好。
每次都会大哭,然后就睡觉,起来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不过对我而言不坏的事情是,她变得依赖我了,每次发作就赖在我怀里撒娇要我陪着她,不准我离开。
有好的自然也有坏的事情,那就是心爱的女孩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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