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3点半了,宁空果然没有出现,想了想下午也没事了,乾脆去找她吧!
我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拉上了窗帘,将咖啡杯和咖啡机都洗乾净,放在滴水架上晾乾,脱下了那象徵医者仁心的白大褂,掛在了衣架上,收拾好桌子上的病例表,确实的放入抽屉锁上,拿起车钥匙,锁上办公室的门,驾车离开医院。
说是说去找她,可我也不知道宁空在哪,只好又去了仰望咖啡馆碰碰运,看是否能刚好堵到幸运碰到她。
不过我运气不好,我到时宁空已经离开了,只剩小静在做关店前的打扫。
椅子都被搬到了桌子上叠着,小静拿着拖把在拖地,地上有拖过的水痕。
我推开了门,门上的铃鐺发出了『叮噹』的声响。
小静没有回过头,只出声说:「不好意思,我们打烊了。」
「小静,是我。」我出声应道。
听到我的声音,小静回过头看到是我,笑道:「枫旭哥,你怎么又来了,你没有跟小空一起去?」
去?一起去?我连她去哪都不知道,怎么一起去。
「她去哪了?」我开口像小静询问。
「你不知道?」小静很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一双眼睛打量着我,像在确定我是不是在骗人。
我行的正坐的正,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何必要骗人,而且这种事情又有什么好骗的。
「她不告诉我。」我顿时有点委屈有点失落,其他人都知道她在哪里去做什么,可我问了,她却不想告诉我。
「唉呀!没事啦!可能是小空要忙没空招呼你。」小静安慰的话,一点都没有安慰到我,反而让我更难过了。
「所以她到底去哪了?」我追问道。
「去道场了,下个月好像要比赛了,她被叫回去做技术指导。」小静一边拖地,一边回道。
经小静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吃饭的那时候,她的确用手机在观看视频,看的很认真,我那时有瞄到几眼,是剑道的视频。
我像小静询问了剑道场的地址,她报给我的地址,让我有些吃惊。
那间剑道场,我以前也在那里训练过几年的时间。
我记得是6岁的时候,被我家老爸送过去的。
他嘴上是说让我修身养性兼锻鍊身体,可心里真正的想法是觉得我长相太弱鸡了,要让我去变得强壮一点。
我也真的是败给我那个老爸了。
我这个阴柔的外貌,不就是他给我生的,怎么能反过来怪我长相弱鸡。
我只是比较阴柔,不是比较柔弱,而且我也只是吃不胖,不是没长肉。
而且不管怎么训练我的长相也不会改变,除非整形。
后来我就在剑道场里待了6年,直到升上国中后课业变得忙碌了,才没有继续。
说到这里,我跟丁羽熙的交情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他也是被家里人送过来的,不过他跟我的情形不太一样就是了。
剑道场的馆长是他乾爹,指定他以后接管剑道场。
也因此丁羽熙的训练比起我严苛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经常手臂到肩膀都是瘀青一片,每次看到都让我不忍直视。
还有后背也是,他没办法擦的时候,都是我帮他上药的。
每次拿着化瘀青的药,帮他推的时候,他都是狠狠的咬着牙,一声都不吭,那唇都要被咬出血了。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过来的,这么痛怎么就这么能忍。
我后来想想,这大概就是我和丁羽熙之间的差距。
我开到那间熟悉的剑道场,外墙都被翻新了,连招牌都是亮闪闪的。
看来这十几年来,塔叔过的到是不错,还有间功夫翻新道馆了。
「呵哈呵哈。」我刚靠近道场的大门,还没走进去,那响彻耳际的锻鍊声就传了过来。
我驻足停了一会,听着不断入耳的声音,心里升起一股怀念。
我再次迈开了脚步,刚踏进道馆里,就看到一个小男孩衣服拉到了肩膀下,肩膀上是好几块的瘀青,而另一个小男孩手上拿着药膏帮他揉着瘀青。
这画面让我有些怀念的瞇起眼睛,我的思绪拉到了当时10岁不到的小男孩身上。
「这是人做的你训练吗?太残酷了,你看你的背就没一处完好的。」我挖了一坨的药膏,贴上某个男孩背后的大片瘀青上使劲的揉着。
「没事??的??不??疼的,就是??不好看了??一点。」说这话的那人,额头都是一层的薄汗,声音都有些颤抖,还在那里硬撑着说没事。
「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能忍,这伤在我身上的话,我早就哭天喊地的了。」我皱着眉头边推边说。
「瞧你说的,太夸张了。」男孩轻声的笑了几声。
「夸张的是你,不是我。」我大声的反驳,又挖了一坨药膏,将他的衣服拉下来一点,继续给他揉着。
经常性的受伤,让他连上药都是习惯性的流程,还能轻松的跟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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