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海默了片刻,正色说道:「其实你并非司家血脉。」
「什么?」司璟宸大惊,满脸不可置信。
司海叹了口气说:「唉,当年兄长在雨夜中带回一名有身孕的女人,她说她被人追杀,希望能躲一段时日。宸儿,那人就是你的母亲。兄长对她一见鐘情,遂让她改了名,娶她进门,并对外宣称孩子是自己的,让司家成为你们母子二人的保护伞。」
司璟宸嚥了口唾沫,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在他印象中,父亲非常疼爱他,也从未打骂过他,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不是父亲的孩子。
慕青遥也是听得一愣一愣。主角他爹另有其人,他这个作者怎么不知道!总觉得很多事都偏离了轨道,又好像没有??
司海陷入回忆之中,盯着某处徐徐说道:「此事只有你父母和我三人知晓,我原以为你母亲会和我兄长一起度过馀生,却不曾想在她生下你那日,有个男人找来了司家??那个人正是你生父。他带走了你母亲,并给兄长一件东西,说是等你长大后再交给你。」
说着,司海从床榻内侧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木匣子。木匣子保存良好,乍看之下没什么特别,甚至可以说是很不起眼。
「这是??」司璟宸认出了它。儿时曾多次看见父亲一个人抚摸着木匣子,也不知在想什么,表情很是落寞。他原以为只是父亲在想念已故的母亲,没想到这木匣子会是他亲生父亲所给,母亲也未死。
「打开吧。」司海将木匣子递过去给他。
司璟宸接过,忐忑地打开它。
木匣子里躺了块令牌,令牌通体漆黑,在光照下散着寒芒,看不出什么材质。上头刻有龙的图腾,雕功非常精緻,龙眼睛镶着两颗红宝石,璀璨而令人心头颤动,让那条龙更加栩栩如生起来。而令牌中间只有三个大大的赤字——阎龙令。
「阎龙令?二叔,这是什么?」司璟宸将令牌拿起来端详许久,令牌抓着冰冷,倒是不重。
司海摇了摇头道:「不清楚,你父亲没有再说更多了。只是宸儿,在尚未弄清楚这东西的来歷前,你最好藏紧了,别随便拿给人看。」
慕青遥也插了一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司海笑了笑道:「是这个道理。」
「我明白了。」司璟宸将令牌收进木匣子,又将木匣子收进自己的纳戒里。
「慕仙师,你踏入修仙之道已久,可听过这阎龙令?」司海问。
慕青遥思考一阵,摇了摇头。「未曾耳闻。」
司海拍了拍司璟宸的肩膀,说道:「宸儿啊,只要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找下去,相信你就能离你的亲生父母更近一步了。」
司璟宸沉默,只是点头。
「咳咳、咳咳咳??」司海剧烈地咳了起来,情况似乎不怎么乐观。
司璟宸皱眉,很是忧心。「二叔,你的病情如何了?」
「老样子,不碍事。」司海摆了摆手,笑道:「除了咳嗽不止,四肢偶尔发麻无力,倒也没其他毛病。」
「可让大夫瞧过?」
「瞧了,但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慕青遥闻言询问:「能否让我号个脉?」
「请吧。」司海爽快地伸出右手。
慕青遥坐到床沿给他把脉,良久后眉头一松。「馀毒未清。」
「毒?」司璟宸惊诧不已。他二叔什么时候中毒了?
司璟宸听不明白,司海却是听懂了。他长叹一声,无奈道:「都三十年前的事了,没想到这毒还在我身体里。」
慕青遥松开手,起身说道:「现在就可治。」
「此话当真?」司海满脸希冀地抬头望他。
慕青遥兀自从纳戒中拿出一套金针,边整理边说:「璟宸,去外头守着,不许让人进屋。」
司璟宸拱手道是。
待屋内剩下慕青遥和司海,司海自觉地褪去上衣。慕青遥隔空将数枚金针用内力打进司海体内,司海只觉浑身刺痛难耐,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
又射出几枚金针,这回金针上注入了少许异火墨莲冰燄,司海顿时觉得体内四处寒气乱窜,冷得他止不住发抖。
慕青遥此举是在将司海体内的馀毒逼到同一处,再用异火将其燃烧殆尽。由于异火对人体也有危害,所以他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清理毒素,才不会伤到司海。
半个时辰过去。
慕青遥伸出一手,迅速握成拳。顷刻间,司海体内的金针尽数衝出他体外,在空中绕了数圈才回到放置金针的布套中。
「好了。」慕青遥将东西收回纳戒。
司海起身在屋内转了两圈,活动筋骨。他又惊又喜道:「感觉轻松了不少,真是奇了,哈哈。多谢慕仙师!」
慕青遥说道:「举手之劳罢了。」
司海靦腆地笑了笑,问道:「慕仙师,犬子性格顽劣,不知??您能不能当是多带个打杂的,让他跟着你们一道磨练。」
慕青遥一愣,旋即用他那清冷的语气说:「那得看他资质如何,我青云峰向来只收能者,不收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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