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他怎么感觉像回到了同窗时期,回回跟他唇枪舌战,都要被他压制的毫无反击馀地。
「有哪里痠痛吗?」路于转过身开始写新的药方,一边问道。
「肩颈吧,常常低头。」
「甚么工作常常低头?」路于反问。
「服装设计啊,裁缝、测量甚么的,驼背低头是固定姿势。」苏芯蔓不疑有他,认真回答。
他的确把路于当成正经医生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嗯,纵慾过度是主因,尽量减少吧,」
「啊?」苏芯蔓没忍住,直接啊出声来。
他的确是整个月都很认真拒绝了,只不过昨晚,秦时理好一阵软磨硬泡,只好答应,抱持侥倖心理想说一次而已。
太侥倖了吗?
中医有这种能力吗?
「你、你也太神乎其技了吧哈哈。」苏芯蔓乾笑。
「去量个血压脉搏吧。」路于让护理师进来,带着苏芯蔓去量血压。
坐在机器面前,苏芯蔓不可遏止的心跳狂飆,眼睁睁看着越来越紧的血压器,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到彷彿要衝出胸腔。
为甚么要紧张啊?
为甚么啊?
他最终无奈的将收缩压飆破两百的热感应纸交给路于。
路于瞟了眼,嗤笑出声。
「你很紧张?」
苏芯蔓不想理他。
路于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让他去批价,等她起身要离开,路于却又叫住自己。
「这个给你。」
「名片?」
「嗯,上面有我的工作机,昔日同窗,允许你走通道。」路于露出熟悉的微笑,略有点贱,但是是善意的。
「好,以后找你掛号囉。」苏芯蔓从善如流,收下名片放进牛仔裤口袋。
半晌,路于拨通内线。
——「路医师,怎么了吗?」
——「刚刚门口有临停接送吗?」
——「没有耶。」
路于没有回应便掛断电话,惹得护理师一头雾水,不晓得医生是哪里吃错药。
苏芯蔓回家的时候秦时理正等着。
「你去回诊?怎么样?」
「嗯。」
苏芯蔓没有情绪太多起伏,随意回了几个语气词就准备进浴室,正要脱衣服,秦时理忽然压上来,将他整个人挤到洗手台上,手臂绕后擒住苏芯蔓的脖颈。
「你干嘛?医生说我不适合纵慾过度。」
太奇怪了。
苏芯蔓并不讨厌秦时理的床上功夫,但现在的状况不对劲,他感觉自己被压制。
「我们除了这个,不能谈点别的?」秦时理反问,带有几分讥笑。
她皱起眉:「比如你总是待在我家楼下,等我睡着了才走?」
「你知道了?」
「嗯,最近才发现的。」
秦时理另一隻手不安分的抚在他的大腿根,拇指将肉压出凹陷,若有似无的揉捏着。
「毕竟你有被堵过门的经歷,虽然你爸名下的债权都已经转移了,但保不齐还有漏网之鱼。」
「所以我没有对此表达任何不满,不是吗?」苏芯蔓歪头挑眉,在言语之间的较量上,他就还没有输过除了路于以外的人。
「你最近在干嘛,我都不清楚。」秦时理把脑袋放在他的颈窝,似乎在寻求温暖和安全感。
苏芯蔓气笑了。
「不是你妈给我安排的吗?最近在准备比赛,就是因为比赛我才压力大到需要看医生的。」
秦时理没说话,放在颈部的手掌将他的头扭过来,吻了下去。
苏芯蔓顺从地闭眼,双手交叠着拥着他,加深这个吻。
他不明白秦时理在紧张甚么,但如果能用身体力行让人安静下来,他还是十分愿意的。
等到苏芯蔓想起来要掛号复诊,才发现找不到那张名片,他记得那天就跟秦时理在浴室热火朝天,衣服当时是乱脱乱丢,但后来整理进了脏衣篮,也没有洗。
兴许是掉在路上了。
苏芯蔓认为如果怀疑到那个份上,彼此情面就很难看了,于是就当作不见了,正常的打诊所电话去预约掛号,之前他都是没有指定医生的,不过连续两回刚好是路于看诊。
「不好意思,没办法指定喔。」
「好,那就随便。」
「好的,这样就预约成功了喔。」
原来通道是这层意思,透过正当管道没办法指定医生看诊,是因为要留给私底下预约的客户。
他和路于有将近十年没见过面,但苏芯蔓不是个眼睛有问题的主,还是看得出来路于相比从前容貌更加疏朗,且气质乾净,问诊和叮嘱时的姿态也是自信从容的,作为医生,应当是那种抢手货。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