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芯蔓脑袋混乱极了,晨起的都还没开机完全就遇上这档子事,早自修写考卷时不时就偏头去观察甄臻的状态,看看有没有任何古怪。
「你这样转头,很像作弊。」路于就坐在苏芯蔓左侧,他转头的方向的确很像偷看路于的卷子。
「我不屑好吗,今天考歷史耶,是在哈囉。」苏芯蔓懒得鸟他,天天找碴,早就已经麻痺了,比起路于这个同样身处事件中心的人物,苏芯蔓更担心甄臻的心情,毕竟那时候只不过是意外把"喜欢路于"这件事说出口,就能让他眼泪不要钱似的哭,这群男生这样子大肆宣扬,难保甄臻不会崩溃。
无奈他这样战战兢兢的一路小心翼翼观察着,直到中午甄臻好像都没有过激反应,只是如同往常一般安安静静的写作业、吃点心。
苏芯蔓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担心这件事,以及放大这件事情对于甄臻的影响,可是甄臻整个上午都没有跟他说话,也没有任何对视,不知是否是刻意为之的回避。
苏芯蔓揣揣不安的过了整个上午,中午跟刘珂抬了餐吃过中饭便将这件事情拋诸脑后。
「ㄟ,苏芯蔓,老师叫你。」
陆钧亚朝着教室大吼,苏芯蔓才扫完一排过道,只好暂时放下扫具跑去导师办公室。
推开办公室的透明门,甄臻熟悉的低泣呜咽声便流入苏芯蔓的耳膜,甚至无需去思索,便能名百班导此时此刻把他唤来的原因为何。
「听甄臻说,是你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班导师的话语寒峭如冰柱,戳在了苏芯蔓的咽喉,他顿了良久,「我不知道老师在说甚么事情。」
「学生之间谈恋爱我不禁止,可是这件事情影响到了甄臻,我怕她期末考考差,」班导师话语未结,叹了口气才继续道:「他妈妈很严格你知道的,跟甄臻道个歉,就算结束,我会跟班上说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谁说了就小过处分。」
苏芯蔓恍惚的都无法思考,锈蚀的声带摩擦出"对不起"三个字的音节,九十度鞠躬后抬起头的第一眼,她清晰的瞧见甄臻眸子里头澄映着胜利者的愉悦;哪里有难受跟伤心,分明是计谋得逞的快意。
两人是一前一后回到原班教室的,班导师则是提前下楼将这件事情好好整顿一番,等到苏芯蔓步入时,班上平静无波,若不是处在事件的中心,大抵他也只单纯觉得这是一齣闹剧。
苏芯蔓没有甚么怨言,所有人都入睡时,他继续把方才搁置的扫地工作完成,大家都已经在午休时,扫起地板来很不方便,等扫到最后一排时,一直处于恍神状态的苏芯蔓才赫然惊觉,路于并没有睡觉,全程拿着那双眼珠子瞅着自己。
「你干嘛不睡觉?」苏芯蔓拿唇语问。
「你扫地很大声,睡不着。」路于也拿唇语应他,嘴巴刚闭上,陆钧亚在最后一排传来的打呼声,瞬间打脸,但他仍不害臊,一副就是你吵到我了的意思。
他累的不想去理会路于。
苏芯蔓放好扫把跟扫帚,好不容易收拾完桌面上的杂物,准备入睡,下课鐘声却不合时宜的响起来。
苏芯蔓长期失眠,学校生活里的午休时间于他而言是极为重要的一段补眠时段,如今因为甄臻一句话告状而告吹,他才后知后觉的高高燃起怒火。
甄臻心安理得的端坐在座位上,苏芯蔓纵然高涨着要回击,却也无可奈何。
「老师有找我过去问话。」路于趁老师背对台下,把椅子挪近了和苏芯蔓说话。
「干嘛?你也觉得是我?」苏芯蔓本就因为这件荒谬的鸟事窝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洩,路于这么一说,他无处可以发洩的怒意全转嫁到路于身上。
「我不是这个意思。」路于平着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
「喔是喔,你可以认真上课吗?我不想跟你讲话。」苏芯蔓学着他的语调回。
–妈的,就是跟你讲话才害我摊上这疯婆子。
「我只是想跟你说对不起,你要这样的话,就随便你。」路于不再继续辩白,沉默的像根叉在田地中央的稻草人。
苏芯蔓莫名其妙,被甄臻摆了一道,还要受同桌冷脸相待,他真是想要掐死甄臻的心都有了。
和他熟络起来也就不到两周的时间,苏芯蔓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满心思盘算着以后要怎么给甄臻教训。
她天生就不是那种愿意默不吭声的,现在静了心思,也不过是蛰伏。
苏芯蔓陪着徐婉汎在超商等私家车,整张脸吞了屎似的臭哄哄,徐婉汎把葡萄汁冰在他脸颊上,「八百公尺外都闻的到你的屎脸。」
「我开心不起来好吗。」
「甄臻跟路于也算是青梅竹马,他俩老早就认识了,不是现在才喜欢路于的。」徐婉汎咬着吸管说话含糊不清,不过在听在苏芯蔓耳里那是再清楚不过。
「虾米碗糕?我被耍了?早就认识的话路于跟我摆甚么脸色?」苏芯蔓机关枪三连问,徐婉汎眨眨眼睛,很是意外他对此反应激烈到骂骂咧咧。
「可能不想你搅和进来吧,所以才没有说。」徐婉汎就从来没明白过路于的一言一行是出于甚么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