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否则反倒要让容昭和祝子翎背上恶人的风评。
但是提出过继的话,诚礼伯府定然不会也不能拒绝。哪怕最后没有过继,祝子翎也可以借口喜欢这个孩子,给人另外安排个好的身份,保证他不会再受那二房的欺负。如此一来就可以让这孩子名正言顺跟那一家人脱了关系,而且说来还是皇帝皇后赐下的恩泽。
祝子翎把这番想法跟容昭一说,很快就说好让人去诚礼伯府透个口风,让他们把孩子送进宫来,看看要不要过继。
“若是不适合过继,那便赏他平级袭爵,把诚礼伯的爵位给他。”容昭把祝子翎的想法完善好,“正好霜月也才生不久,这孩子可以给人做个伴读,就在公主府养着。”
其实要是给皇子做伴读,把人留在宫中,那更名正言顺些。只是现在宫里一个皇子都没有,其他宗室容昭也大多都不亲近,只能选公主府了。
祝子翎:“那得先问问霜月。”
容昭:“嗯,到时候可以先把孩子在宫中留一段时间,不行的话再想其他去处就是。”
诚礼伯府这段时间办了两场丧事,但府上却不见什么悲色,尤其是二房里,欢声笑语不断。
二房的老爷太太正说着等一过了容柏行夫妇的七七,就去宗人府定下袭爵的事,奴仆突然慌忙跑来,说皇上派人来传口谕了。
二房的人一时都愣住了,诚礼伯府都没落得连宫宴都参加不了,怎么会突然被皇上想起来?他们连算计畅想都只会围绕着一个承袭下来的子爵,根本想都没想过会跟皇帝直接扯上关系。
诚礼伯府的人不知是好事坏事,忐忑不安地聚到了传话太监跟前。
老太君钱氏为首,小心地对传话太监道:“公公恕罪,伯爷实在病重起不来身,并非有意怠慢皇上谕旨……”
传话太监道:“咱家只是替圣上传口谕,本也不必像宣旨那样讲究。你们诚礼伯府的人听到话了就行。”
钱氏于是连连点头,“不知皇上是何旨意?”
太监道:“听闻贵府最近做了白事,留下一稚儿,无依无靠。皇后心善,怜惜幼子,得知其父乃是舍身救人的义士,便特许你们带着孩子进宫。若是合了眼缘,兴许会留在宫中照管几日。”
钱氏等人听完这一句,心脏顿时猛地一跳。
虽然传话太监说得不直接,但话到这份上,他们哪里会想不起之前容昭说过继要祝子翎看了合眼缘,于是三天两头就有宗室把自家孩子送到皇后跟前“掌眼”的事情。
别人都是上赶着送去,他们家却是皇帝主动派人来说,毫无疑问,这就是帝后有意要过继大房那孩子啊!
刚听到太监说起白事时,诚礼伯府一干人还心下慌了慌,转而意识到长房唯独留下的那个小子竟交了这等好运,顿时又惊又妒又喜。
诚礼伯府的人即便情绪翻涌也不敢表露太多,等送走了传话太监,这才忍不住了。
“皇上竟然还能想起咱们家来,这小兔崽子倒是好命,没爹没娘倒是有机会一步登天了。”二老爷话里难掩酸意。
钱氏倒是心平气和些,说:“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懂什么,说到底,这是咱们伯府的运道。若是真能被过继过去,以后在宗室里咱们才是跟皇上最近的,等你成了皇帝的亲叔叔,肯定不会只封一个子爵。”
二老爷听了觉得也是,二房太太却仍是觉得气不顺。就算小孩子好哄转,能让人一直亲近伯府,可对方要是成了皇子乃至皇帝 ,他们哪怕当上公爵,不也还得一直小心巴结讨好着这个长房的小崽子才行?
二太太自从嫁进诚礼伯府,就一直在跟长房争,兄嫂病逝后就压着对方一头,最近更是好不容易就要大获全胜了,结果现在竟然反而要给长房的晚辈伏低做小,二太太自是咽不下这口气。
“就怕孩子送到宫里,未必还会认伯府这门亲。便是过继成了,今上也至少得过二三十年才可能传位。这孩子生身父母不在,到时候伯府就我们这做叔婶的,本就隔了一层。人家在宫里当皇子,咱们也没机会跟人处出感情来,反倒大房的那点事未必瞒得过去,只怕到时候沾不了多少光,还要吃挂落了。”二太太说道。
这话也有几分道理,钱氏和二老爷闻言都蹙起了眉。片刻后,钱氏沉着脸道:“血浓于水,不管怎么说,咱们府上都是那孩子最亲近的血亲。以前的事情也落不到他身上,往后你们多用心几分,一个刚满月的小孩儿,皇帝皇后也不是亲爹妈,花上十年八年的,哪里哄不熟?如今皇上都传了口谕,也没有别的法子。”
话虽如此,二太太却犹不甘心,突然眼睛一转,急切道:“谁说没有更好的法子?”
在其他人疑惑的视线中,二太太掩嘴一笑,道:“昱儿媳妇不是头几个月也才生了个小子么,只差了一两个月,一般人也看不出来……”
钱氏闻言一怔,旋即面色微变,“你想用昱儿的小子换了大房的送进宫?这、这要是被发现,可是欺君的大罪!”
二老爷也惊了一惊,但稍作考虑便赞同起来:“这法子好!大房那个,生出来就克死了自己亲爹亲娘,这么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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