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这般模样,忍不住就沉迷起了美色。
“陛下以后就算老了头发白了肯定也很好看。”祝子翎望着容昭,眼神发亮道:“这样算不算是我和陛下一起白头过了?”
容昭听到这话微微一顿,因为这句“一起白头”的寓意,给祝子翎擦去雪花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甚至突然想自己也去漫天的大雪里走一遭,陪对方走到“白首”。
不过最后容昭还是没有这么干,对祝子翎身体的重视终究占了上风。
若是他尚还命不久矣,或许会迫切想要追逐这样的意向,但如今祝子翎已经给了他长长久久的未来,他自然是要真真切切地和祝子翎一同走到白首。
不必去求大雪送来一场短暂的美梦。
被擦干头发并且制止再把脑袋伸出去的祝子翎,只能改为用手接了些雪花,捏成迷你的小雪人放在窗台上。
太精致的雪人他捏不出来,最后干脆搓了一个圆滚滚的球,对容昭说:“这是毛团,像不像?”
容昭一点也不违心地点头:“像。”
被留在了栖凤宫的毛团突然在暖融融的窝里打了个喷嚏,立刻就猜到,自己大概又被那两个主人诋毁形象了。
小胖鸟在心里腹诽了一句,旋即就翻了个身抱住一颗榛子继续呼呼大睡。
反正早就知道那俩人就只看得见对方,毫无主宠爱,被说坏话什么的它也早都习惯了。
容昭让祝子翎又扒着窗户看了一会儿雪,就带着人去洗了热水澡,又仔细将祝子翎的手上了一遍膏药。
晚上屋外风声呼啸,将龙床上那些暧昧的呜咽声都悄悄吞没了。
第二天早上雪便停了,风也息了,大地一片银装素裹,一晚的积雪便有近尺深。天光放晴,处处看去都是白得晃眼。
道路上积雪未清,也不好立刻出门,祝子翎便又拉着容昭去玩雪。
出门前他还记着把自己织的那条围巾让容昭戴上,自己也缠了一条围巾。结果还被容昭抓住,又仔细给人套上了厚实的毛线手套,用帽子将他的耳朵遮了个严实,这才牵着人出去。
虽然这一场雪已经很大,但比之去年在西北时的风雪还是不如。不过当初北狄之患未解,如今祝子翎和容昭的状态都比当时要轻松许多,在雪地里玩的时间倒是更长了。
因为祝子翎也想起来了小时候的那次见面,回想起去年那两个雪人小娃娃,便越发眼馋惋惜。这会儿就忍不住又缠着容昭,想要他再做一对。
一开始祝子翎是想自己堆的,无奈实在没有那个动手能力,只能弄出两个面目模糊的团子来,与他纪念当初相遇之景的想法相去甚远。
为了满足祝子翎自己堆个好看雪人的愿望,容昭便手把手地带着他将那两个小雪人又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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