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相信了容昭“母后保佑”的说法。
如若没有当初的石珠,他又哪能轮回两世后终得和容昭再遇呢。
虽然送宝石的是容昭,要石珠的还是他自己,但有这么一层,确实也称得上是齐皇后冥冥之中保佑了吧?
既然如此,他也算是齐皇后给容昭钦定的对象了!
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的祝子翎顿时腰板更直了,随着容昭喊母后也喊得越发利索。
容昭到底不是话多的人,更不会去跟已逝的母亲一句句讲自己都做了什么,这些年有多辛苦。因而到了后头反而是祝子翎一直在说,絮絮叨叨地把跟容昭有关的那些事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从打仗赢了北狄到做的雪人特别逼真……样样都向齐皇后夸了一遍。
容昭在旁边沉默地听着,垂眸静静看着神采飞扬的少年,目光幽深,却如这春日暖阳和煦。
祝子翎还帮着他吧啦吧啦地表了一番孝心,最后说得嘴巴都干了,走的时候还意犹未尽。
“等过段时间外祖父平反了,我们再来跟母后说话。”
“好。”容昭轻轻应了一声。
祭拜过了齐皇后,他们又去靖国公坟前祭告了一番。
因被判通敌之罪,齐家被夷九族,亲朋好友都受了牵连,自然也无人敢为之收殓。上百具尸体被扔在乱葬岗,还是仅存的一些靖国公旧部后来勉强偷偷找回了一些尸身,为靖国公和齐家几族另立了一片无名坟冢。因是通敌的罪人,甚至不敢刻下一点碑铭,坟地也建在极为偏僻之处。
容昭挤出一天休沐带着祝子翎出城去了郊外,花上不少时间才到靖国公墓前祭拜了一番。
祝子翎看着这一片荒郊野坟之象,这次也无心欢腾地讲容昭的事了,只是与容昭认真进行了祭拜,留下一句定会早日为他们昭雪的保证。
因这一趟花了很多时间,当天祝子翎和容昭没直接赶回京城,而是就在京郊的庄子留宿了一晚。
这庄子算是容昭的一个基地,看起来普通,但内部守备森严,如今还关着丁五、刘太监等与靖国公一案相关的证人。
容昭和祝子翎这次只是恰巧留宿,倒没打算安排什么正事,但却意外听说有另外一个被关在这里的人非要见容昭。
“李明固?”祝子翎想了想才记起来这个人是谁,“原来他也被关在这里啊。”
这人本来是容昭手下颇受敬重的元老,却因为看他这个男王妃不顺眼,不分轻重地跟容昭呛声,甚至试图摆长辈的架子教训容昭,结果反倒被祝子翎气吐血了几次,还被容昭直接给软禁到了现在。
祝子翎都快把这个人忘了,这会儿忍不住问道:“他又怎么了?到现在还没消停呢?”
来人面上略微露出难色,回禀道:“李先生一直要求面见殿下,还写了不少血书……因殿下交代了要给李先生看病,但李先生很不配合,近来还试图绝食,属下斗胆,只能趁殿下此行,前来禀报请示一二。”
容昭听着面色冷淡问:“那血书是写来向太子妃认错的么?”
手下:“并、并非……”
容昭见状微微冷笑了一下,“孤说了,他什么时候给翎儿认错,就什么时候让他出来。什么血书绝食,他愿意饿就饿着,饿死那也是自找的。来孤面前耍这种把戏,他当自己是谁?”
手下心中微凛,闻言便立刻准备退下,这时祝子翎却是拉着容昭道:“要不就见一下吧?”
手下动作顿住,容昭蹙起眉,说道:“想来他也没什么正事可说,还死不悔改,何必去见?”
祝子翎:“不管怎么样,见一下也好说清楚嘛。殿下现在都是太子了,而且很快就能给外祖父平反,说不定这位李先生知道后也就幡然悔悟了呢?”
如果那李明固是又要弄什么新的幺蛾子,那见一下也可以提前了解加强防范嘛。
祝子翎这么说了,容昭果然还是顺了他的意,让人将李明固带了过来。
祝子翎看着眼前许久未曾见过的人,忍不住有些唏嘘。区区一年不到的时间,对方完全像是老了十岁,面颊消瘦凹陷,脸色虚弱苍白,头发竟也白了大半。
看到容昭时,对方面上这才显出一点激动的血色。看到祝子翎站在容昭身旁,李明固眼中闪过几分复杂的神色,很快就转了回去,定定地望着容昭,跪下悲愤喊道:“余被拘禁在此许久,听闻殿下这一年来气运加身、喜讯连连,本实属欣喜之事,但……既然殿下已是太子,又有福星相助,为何却迟迟不曾听闻殿下为自己的外祖声张真相?!”
因为之前李明固坏过事,被容昭命人软禁之后,其他人也再不会将一星半点儿容昭交代下来的任务消息让他知道。李明固只能和那些普通百姓一样,听说各种事情在尘埃落定之后的传闻,但他却不知为何仍然自我意识良好,觉得即便如今容昭对他不喜,但关于靖国公一案的消息也不应该瞒着他。毕竟他是最为忠心靖国公的、靖国公仅剩的旧部。
因此这么长时间里,李明固不断听到容昭在夺嫡和抗击北狄等各种事情上高歌猛进,连对祝子翎这个原本极为不喜的男妻都改观了,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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