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攻下大启做中原之主未免也太可笑了。”容昭垂眸看着迟迟爬不起来的于胡烈,淡淡道。
之前嘲讽于胡烈的总兵闻言当即附和了一句,几个人积极地围过去要抓于胡烈,不料对方却又强行动了,竟是拿着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旁边,抬头眼睛充血瞪着容昭,满怀憎恨道:“我宁愿死,也不会对你投……”
于胡烈正准备要抹脖子,却不料话未说完,容昭就面无表情地拉弓对他射了一箭。
寒冰一样的箭矢嗖地一下从他耳边划过,下一刻于胡烈便感觉整个人都被手腕上遭受的巨大力道往后一带,刀一下子脱了手,手臂更是扭曲翻折成了一个诡异的姿势,整个人直接被一支箭钉在了地上。
容昭懒得看于胡烈宁死不屈的表演,射出这一箭便交代其他人:“把人绑起来带走。”
那个总兵看着入地三分的箭啧啧赞叹了两声,带着人飞快将于胡烈给五花大绑起来,这才去处理对方的箭伤。
于胡烈逃跑躲藏的这几天里已经心力交瘁,短短时间精神又一再遭受巨大打击,连想要自尽都被容昭猫捉耗子般阻止,积攒到极点、汹涌勃发的怒气终于像手腕伤口处汨汨流出的血一样,骤然之间一下散空了。
于胡烈被人摁在地上,眼神放空地望着远处,整个人都变得浑浑噩噩起来,再提不起方才要同归于尽、宁死不屈的气势。
一举消灭了近七万大军,还活捉了北狄大王子,西北军的将士们一个个都欢天喜地,押送于胡烈的时候恨不得一路敲锣打鼓。
那些溃散的北狄军有的逃到了云州那边,正在攻打云州作为牵制的这部分北狄军,从溃兵那儿得来消息后简直不敢置信,一开始差点要把这些人当成被大启派来故意扰乱军心的细作,直接抓住斩了。等到确定于胡烈真的葬送了七万大军,自己也生死不知,这边的主将也只能赶紧后撤,不敢再拿三万兵马继续攻城。
押送于胡烈的队伍走得张扬,很快这帮北狄军就得知于胡烈被活捉了。
主将咬了咬牙,心知要是就这么退回北狄,到时候那些责难都得自己来受,还是决定找机会劫下于胡烈,让他回北狄自己的锅自己背。
只是如今仅凭三万兵马,北狄军已经没有了兵力优势,又有于胡烈这个落入敌手的软肋,容昭更不可能轻易让对方从自己手上把人劫走了。
这三万人马伺机试探、声东击西了两次,又拼死拼活直接血战了一回,最后还是没能救出人来,还被容昭从三万精兵也打成了两万残兵败将。
好不容易带着残部逃走,主将这下也没了其他想法,只能彻底放弃了这一次出兵大启的作战,连夜奔回北狄,把这个要命的消息也传回去。
北狄大动干戈、来势汹汹,结果很快就被容昭打得惨淡收场、狼狈地缩了回去,消息在西北各州各府传开,一时间百姓们欢庆不断,寒冬腊月的冷意也阻挡不住。
祝子翎也在小吃店搞了活动,爆米花机放鞭炮似的喜庆声音噼里啪啦响得不停。
得知容昭已经押着北狄大王子往冀州府回来了,祝子翎一直微微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大半。
给容昭织的围巾早已经成了,这些天祝子翎还另外往上添了些花样,把此时恐怕会让人觉得不吉利的纯白围巾改进成了红白相间的。比之前刚织出那半条残次品的手艺,着实可以说精进了不少。
祝子翎难得有耐心干这种活,甚至晚上做梦还会梦到自己在穿针引线,除了织毛线,还有摆弄绣花针的。
有时候梦里的他还是个肉乎乎的五短手指,捏着绣花针在一个花里胡哨的荷包上戳来戳去,然后因为被针扎了手就哇哇大哭。
梦里被他折腾的荷包似乎有些眼熟,不过做梦常常这样,祝子翎也没放在心上,除了时不时关心一下精研坊和小吃店,就是在折腾围巾。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比那些已经把毛线玩出花来的姑娘们要手拙许多,因而还是只费心钻研要送给容昭的这样礼物,也并没有因此打算动手再织些其他东西。
等他将这条围巾又修饰上了几缕流苏后,容昭总算回来了。
“这次没能遇到什么好吃的,倒是在山里见了一片开得极好的梅花,便折了这一枝回来。”
容昭看着眼前久未得见的人,掩下眸中几分急切,递出手中绽满点点红梅的花枝。
“翎儿可喜欢?”
那支梅花确实开得极好, 小巧的花瓣都明艳地舒展开,又和同伴三三两两地簇拥在一起,开在细细一根枝条上,既星星点点又热烈烂漫。
被折下后也不减风姿, 一看就是被一路小心护着带回来的。
祝子翎并不怎么喜好风雅, 但看见容昭指尖执的这一枝红梅, 却抑制不住地高兴起来,嘴角完全压不下去。
接过花枝, 祝子翎眼神亮晶晶地冲着容昭笑着说:“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正好我也有回礼要给殿下。”
容昭微微一怔,看着祝子翎拿出一条点缀着和梅花一样的嫣红色的围巾, 兴高采烈捧到他跟前, 一脸期待地等着他的反应。
容昭意识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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