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祝子翎这个“福星”,则是直接被他们当成神仙供着,嘴上都开始时不时会念叨两句“太子妃保佑”了。
容昭本来就打算接下来让说书人讲祝子翎的“故事”,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
毕竟一个救驾故事他的风评就已经改善不少,如果还接着连续不断地传他的事,不光可能让某些人意识到是有人刻意操作,还可能让老百姓觉得听烦了,以至于效果打折。而改为表现祝子翎就完全不同,既显得相对无害不太可能引起对手警觉,还能让祝子翎得到能提升地位的光环。
至少现在,即便没被册封,在京城百姓里,祝子翎也已经是太子妃了。而且拥有这样一个福星光环后,往后有人就算能找各种理由让祝子翎让位,实际也得悠着点来了。
唯一造成的一点麻烦,是永宣帝在听到福星的说法后,突然又提出让祝子翎留在京城。
永宣帝为的倒不是别的,就是他的身体健康。早在京城百姓之前,永宣帝就觉得祝子翎是能使他的病痛好转的福星了。若非早就答应容昭带着祝子翎一同出征西北,永宣帝是早想将人留在京城的。只是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永宣帝也不好开口专门把儿媳妇留下。
如今京中福星一说传得沸沸扬扬,不仅重新勾起了永宣帝的念头,也给了他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既然祝子翎是福星,那当然要留在京城为他这个病中的天子祈福。
哪怕祝子翎并不至于能起到“药引”的效果,能当个吉祥物也是好的。
永宣帝突然变卦想扣下祝子翎,晋王也乐得如此。容昭到了西北就有了十几万大军,合该把祝子翎留在京城作为人质。戍边的武将向来就该是这样。
于是晋王也跟着使力,拿忠君和孝道来压容昭,想要让容昭妥协。
就连刘次辅等已经偏向容昭这个太子的大臣,也觉得容昭应该把祝子翎留下,毕竟上战场带家眷本就不那么合适,若为了这点事情就不顾忠孝大义,实在是鲁莽之举。
然而在这些人眼中形象已经改善、没有那么残暴的容昭,却是在各个声音都附和着要求祝子翎留京时,直接让他们再次感受到了几乎生死一线的恐怖。
“内子的福运要庇佑也只会庇佑孤,跟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容昭神色冷然,满身阴鸷煞气中嗤出一丝讽意:“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想借他的福运,你们觉得自己配吗?”
容昭一句话霎时让在场的人纷纷变色。朝臣们本以为容昭如今已经是个稳重的太子了, 没想到他突然又“大逆不道”起来,一时间又惊又怕。
永宣帝和晋王的脸色更是难看极了。
“你、太子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晋王脸色阴沉,勉强控制住畏惧之意,趁机对容昭发难道:“以父皇之尊, 天下人能为父皇祈福都是三生有幸, 太子说的乱七八糟的人是指的谁?竟然为了区区一介男妻对父皇如此不敬!简直不忠不孝!”
容昭勾唇冷笑:“皇上既是天下之主, 气运自然不是内子能比的。即便内子不在这京城里,又有什么影响?何况内子不过是多了几句民间传言, 百姓都只当听个故事, 才习惯夸大几分,反倒是某些人就因此口口声声为皇上着想, 要将国之大事压在那几句闲暇取乐上?可笑至极。”
晋王倒没想到容昭还会这么强词夺理, 顿时被噎了一下,接着就要揪着“乱七八糟的人”这个点继续发难, 以免容昭就这么避重就轻了过去,然而却被容昭率先道:“孤看分明是有些人想要借题发挥, 贪图所谓福运,意图对孤不利,却要拿皇上当做借口。内子的福运还未见其他人能借到,但确实于孤有益。某些人强行要将人留下,是想要孤到时候在战场上马失前蹄,让我大启丢城失地么?”
容昭为了夸大事情的严重性,说起自己战败来也毫不顾忌,盯着晋王冷冷一笑:“这种心怀不轨之人,孤说一句乱七八糟有何不对?倒是晋王殿下, 偏要将事情扯到皇上身上,有何居心?”
“……”晋王不料容昭竟然还能找到这么刁钻的理由反将一军,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其他人也都听得愣了,还是永宣帝率先开口,沉着脸将事情糊弄了过去,也不再提让祝子翎留京了。
刘次辅等人也纷纷附和,不敢再触到容昭的霉头。
其实容昭这一番话,冷静下来想想还是基本在强词夺理的,但他如今贵为太子,除了永宣帝其他人没身份和他争辩,且理由又上升得好,拿边关战事出来说事,于是永宣帝也不好轻举妄动。
虽然被容昭先直截了当,而后又指桑骂槐地骂了一通,让永宣帝极为气恼,但他如今还真没有与容昭这个有军权的太子撕破脸,再让刚刚安稳下来的大启朝政闹出麻烦的底气了。不管怎么说,容昭明面上好歹还是照顾了他的面子,永宣帝便只能顺着台阶下,将此事就这么揭过了。
风波过后,祝子翎终于跟着容昭一道,启程奔赴西北翼州府。
因为此行实在耽搁了许久,一些车马辎重早已先行一步,容昭和祝子翎这次便相对轻车简行,一路快马加鞭,好在天气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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