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像之前那几个闲汉那样,不知天高地厚,直接在美食城里说容昭坏话的。
至于普通百姓,也有惊讶嘀咕的,也有认为容昭残暴不仁而忍不住担惊受怕的……但大部分人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应,无论好坏只议论一阵也就过了。毕竟皇帝太子这些离他们太远,皇位上坐着一个什么样的人,虽然跟天下的人都息息相关,却又和他们扯不上半点关系。
当然,还有少之又少的,诸如孙婆婆这样的人,得知容昭成了太子之后喜气洋洋,回去又多给容昭和祝子翎多念了几遍《长生经》。
厉王府自然是庆祝了一番的,祝子翎让人做了一桌子红红火火的菜,等着容昭回来享用。
“王爷,以后我是不是就不能再叫你王爷了?”祝子翎难得端了一杯酒,饱满的唇镀着一层水色,乖巧地望着容昭。
“没事,翎儿想叫什么便叫什么。”容昭无限纵容道。
虽然祝子翎称呼不对被人听到说不准会被参,但马上他们就要去西北,等回来之后……想必那时候他也该更近一步,不怕有人参了。
祝子翎不知道容昭已经想着要为了他能随意称呼尽快大权独揽,自己说道:“是该改改,王爷这个称呼现在已经配不上你了,”他看着容昭翘起唇角笑了一下,“你现在都已经是太子殿下了。”
容昭被他笑得心头有些发痒,喉结微动,道:“那翎儿打算叫我什么?”
祝子翎想了想:“只能叫殿下了吧。”
“殿下。”祝子翎说着便冲容昭叫了一声,觉得还算顺口。
“不过殿下也不知道能叫多久,以后大概又要改成陛下了。”祝子翎看着容昭眨了眨眼睛。不是抱怨,更像带着某种称赞和鼓励。
“……”容昭低低清了下嗓子:“翎儿是不是有些醉了?”
“嗯?我没醉啊。”
有异能在身,祝子翎自然是喝不醉的,然而那一声“殿下”落在容昭耳中,却仿佛像是被酒泡化了似的,无端的带着香气,又软又醇。后面一句“陛下”,更是在醇香的酒上点了一把火,烧得人理智蒸发,几欲失控。
最后这一桌大餐祝子翎到底没能吃进去多少,反倒是换了地方又叫了好几声“陛下”。
除了大餐,厉王府中的人还都得了一份赏钱,就连掠影这些马匹牲畜,也得了一份好料加餐,可以说是阖府同庆了。
不过即便如此,这番行事也并不张扬,这一日许多人打破之前的禁忌,给王府递了帖子,但都被以事务繁忙无暇招待为由推了。容昭只简单在府中同祝子翎一起庆祝过,之后便越发忙了起来,除了称呼和服制,低调得几乎看不出成为太子后有什么变化。官宦贵胄们见此,一颗心便也渐渐静了下去。
与此相反,民间百姓对于容昭这新出炉的太子,却议论得逐渐火热了起来。
晋王心急如焚,一路快马加鞭,却还是没能赶在容昭受封之前回来阻止,不仅如此,进了京城后,他还不断听到处处都有人提及此事,越发心头沤血。
“……一声令下,就是百八十名好手围上了太子!贼子满以为以多欺少胜负已定,却不知太子乃是当今绝顶高手,在数万北狄大军中都能来去自如,这区区百十号人其实根本不被太子看在眼里!
只见那些反贼齐齐持刀朝太子围攻而去,有人刺向胸腹,有人欲砍下脑袋,有人攻下盘……刀光剑影从四面八方而来,完全是密不透风,恐怕连只蚊子都飞不过去!
然而太子面不改色,浑然不惧!普通的江湖高手摘叶飞花,如太子这样的绝世高手,却是出手如电,将太子妃护在身后,竟是从太子妃的衣袖上抽出了一根金线来!那金线本软而易断,哪比得上反贼手中锋利的刀刃,偏偏太子将那绝世功法的内力一用,金线便有如神龙摆尾,眨眼间就接连洞穿了数个贼人的喉咙!其余的贼人慌忙抵挡,然而那金线就好像真的活了似的,竟是在空中灵动游走,避过刀锋,专门逮着机会便刺破贼人的喉咙……”
“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晋王实在听不下去,黑着脸忍不住斥了一句。
因为着急赶路,晋王此行的排场不大,路过一个说书摊子时,围着的人都听得起劲,竟然完全没有注意他们这一行人。
路不够宽敞,晋王他们就走得慢了些,恰好将说书人在说的东西听了这么一段。
要不是太子和北狄这两个词让他听出了说的是谁,晋王定然不会放在心上。然而听出这是在讲容昭后,晋王只觉得莫名其妙。
说书人居然敢拿容昭讲故事?把容昭讲成个离谱的江湖侠客就罢了,怎么还像是在说容昭的好话?甚至周围的百姓还听得津津有味,积极地喝彩叫好起来了?!
且不说容昭现在成了太子,往常也没说书人敢这么光明正大拿容昭出来戏说啊!这些人难道不怕容昭那残暴嗜杀的性子了?
听见晋王带着一股诡异的怒气斥骂的那一声,说书人顿时停了话朝他看过来,见晋王看起来是个贵胄子弟,这才压下几分不高兴,板着脸说道:“这位公子,我讲的这段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乃是前些日子圣上遇刺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