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谋害的贼人被王府的护卫当场拿下,我们已审出了些东西,还请府尹大人下令去捉拿那幕后主使,将其依法论处。”
小吏和门口大着胆子凑热闹的百姓一时都听愣了。
有人谋害堂堂亲王和王妃?这绝对是件大事了。只是这样的大事,还从来没有见过当事人上衙门里报官的啊!
别说亲王了,就是那些豪门世家里的事,大都也是自己查,查完了更不会报案,要么自己暗中处理了,要么直接拿到皇帝面前说,或者在朝会上用来发难。
除非是那种特别的大案,皇帝特意关照了要秉公严查的,否则事关这些大人物的案子,交到衙门里也一般都是和稀泥。再说那些真正的大案也都是由大理寺或者刑部负责了,这个小小的京城衙门是左右都摊不上的。
故而今天听说厉王府要报案,任谁都是一脸错愕。
都是亲王了,谁遇到谋害的事不是直接去宫里找皇帝哭诉,要补偿要好处去?
哦,对,也就厉王了,跟皇帝的关系格外不好,恐怕是没法去找皇帝哭诉的。
但那也不是来衙门报案的理由啊?!
你自己查,查完自己处理了不就行了?厉王那么个煞星,难道还怕杀上几个谋害自己的人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真要是觉得影响不好,查完了在朝会把证据一摊那也可以啊,何必跑来这么个谁都管不住的衙门?还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吓人算怎么回事?
衙门里的师爷惊慌之余腹诽不已,只是他并不知道真正的“大阵仗”他还没有见到。面对王向和身后比衙役还多的护卫,师爷勉强不让整张脸满面苦相,僵笑了一下,说:“公、公公稍待,我等这就去请府尹大人前来处理。”
说完他瞪了一眼一旁的小吏,小吏回过神,连忙连滚带爬地跑到后头去找府尹了。
过了一会儿,京城府尹便匆匆赶了来,脸上犹带惊慌的神色,气息微喘,官服也跑得不整齐了,显然也是极为慌张。
看到厉王府一行人,他的侥幸之心彻底消失,只能深吸了口气,勉强维持住镇定。
王向和虽然代表厉王府,但毕竟只是个品级不如自己的太监,府尹依靠本能维持住官员仪态,肃容看向王向和,清了清嗓子,说:“吾乃京城府尹,王总管要报案,不知可有状纸?”
王向和闻言向护卫一示意,便有人将红绡绿阑和一纸诉状都带了上前。
“状纸自然有,此二人便是意图谋害王爷王妃之人。真正的罪魁祸首我们也已经审出,正是礼部尚书祝大人的妻室胡夫人,王爷命咱家来告官,便是要请府尹大人秉公执法,这便将此人捉拿归案!”王向和也不给对方拖泥带水的机会,直接当众便将胡氏的罪责说了出去。
京城府尹见到红绡绿阑便怔了怔,因见是两个柔弱女子,还微微松了一口气,以为这谋害之事可能没有之前想象的那么麻烦。然而他正要让人去接那一纸诉状,却听见王向和直接便将事情牵扯到了一部尚书身上,顿时大惊失色。
厉王他当然是得罪不起的,但礼部尚书他同样也不愿意得罪啊!
京城府尹忍不住冷汗直流,勉力维持镇定,看见外围有些看热闹看得起劲的百姓,连忙好声好气试图请王向和进府衙里面商量。然而王向和却并不理他,只冷声道:“还请府尹大人下令捉拿那幕后主使,勿要拖延。”
京城府尹对王向和这般命令口吻自是不虞,然而旁边一群凶神恶煞的护卫虎视眈眈,他也不敢跟人摆脸子,只能想发设法地找些说辞:“这……不知这两人谋害王爷王妃的罪行具体是如何?王总管说此事涉及祝大人的妻子,可有证据?”
“这二人意欲给王爷王妃下药,至于幕后主使,自然是她们自己供出,证据确凿。”王向和抬起眼皮对府尹冷笑道:“府尹大人莫非是觉得咱们王爷王妃还会没事栽赃陷害那位胡夫人不成?”
“自、自然不是,”府尹僵硬道,“本官只是怕这两个谋害之人包藏祸心,胡乱攀扯……”
“既然王府报官,本官定然会秉公办理此案,不如请公公将犯人和状纸交由衙门,先审理一番?毕竟……毕竟如今吾等对此案案情都不甚了解,怎么能随意上门逮捕命妇。”
王向和闻言却笑道:“自然不会让府尹大人违背律例。想是府尹大人未曾注意,那胡夫人早前已经被褫夺了诰命身份,如今不过一介平民。现下有如此充足的证据指向这位胡夫人,难道请对方前来对簿公堂都不行?”
府尹这下脸色更僵了,“这,这……”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太多借口,只能说道:“如今衙门还未审过,连案卷也未登记,凭空就去抓人,确实不合程序。若是冤枉了人,本官恐怕担不起这等责任,还请公公体谅。”
府尹倒也并非一定要护着胡氏,只想稍微拖延一会儿时间,可以让人暗中给祝瑞鸿递个话。不然就这样突然上门去把一部尚书的夫人抓进衙门,绝对是要跟人结怨的。
惹上厉王府这个煞星,他也不指望能帮同派系的祝家什么,只求自己不惹上麻烦就够了。
虽然厉王府的侍卫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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