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也知是如此,被训得脸色苦了苦,不敢再说话。
“皇上如今已然被那美食城的古怪吃食勾住,听说美食城闹出事,无事时可不得要叫人来看看?此事你本应就知道,行事时一早就该考虑这些子可能的麻烦,用更周全谨慎的法子。”
蒋皇后冷冷看着誉王说。
“如今这事皇上既已动了要查的心思,又已留下不利证据,你又打算如何应对?”
誉王闻言勉强打精神,将自己与心腹商量的对策说给蒋皇后,不料才说了几句,就被蒋皇后厉声打断——
“愚蠢!”
蒋皇后瞪着誉王,脸色极为难看,“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好办法?!”
誉王讪讪,只能低头悲哀道:“儿臣也知道这不是好办法,可……可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啊!”
“若不将此事推到别人身上,父皇定要将我定为罪魁祸首,再给我一通狠罚了!”
蒋皇后闻言几乎怒极反笑,“你推到自己手下|身上,皇上难道就不会把你当成是罪魁祸首了?!”
誉王:“没有证据,至少父皇也不会笃定……”到时候其他人也好求情,自然可以替他减些惩罚。
蒋皇后看他还是这种幼稚想法,顿时怒道:“什么事都说是手下干的,跟你无关,几次三番这样,别人也不是傻子!”
“就算真当如此,可手下人都是这样管不住的,让你父皇和文武百官以后都怎么看你?还未成太子便屡次让手下闹出纰漏,御下无方,谁还能说你以后做得好储君,管得好文武百官和天下人?!”
誉王被蒋皇后这么一训,这才想到这一层,顿时面色一变。
“况且你这样三番四次将给自己效命之人推出去当替死鬼,岂能不让追随者寒心?长此以往,还有几个人愿意真心奉你为主?”
蒋皇后越说越气,一时间都忍不住失了端庄,指着誉王痛骂道:“这都想不明白,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蠢货!”
誉王一时间被骂得无地自容,好半天才重新提起胆子问:“这个方法行不通,那儿臣还能如何应对?就这么承认此事是儿臣所为么?”
蒋皇后看着他不成器的模样,深吸了口气才勉强平复了怒气,冷声道:“现在你只能承认。”
“左右也已经躲不过去,还不如干脆自己承认,做出个反省的样子来,兴许还能得其他人高看一眼。”
“可父皇定要罚我……而且这事再传出去,也太有损名声……”誉王为难皱眉,依旧十分担心,不愿下这份决心。
蒋皇后冷冷看着他,“皇上不罚你是不可能的,但主动认错和欺瞒狡辩最后被查出罪证来,很可能就是处罚轻重,乃至事情会不会传出去的差别。”
誉王闻言一怔。
蒋皇后说道:“算计弟弟弟妹,虽于礼义上说了不好听,但比起朝堂国祚,终究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家丑。”
“皇上即便恼你做出此等混事,多半也不想让家丑外扬。”
誉王听得若有所思,蒋皇后看他总算听进去,端起茶盏,浅浅抿了一口,又说道:“虽然此事你做得很不好,但所幸是不利于厉王和厉王妃。皇上本就不喜厉王,只要你不向皇上做出欺瞒哄骗之举,皇上或许也未见得会有多么生气。”
蒋皇后放下茶盏,看向誉王,淡淡道:“只要你态度拿捏得当,将事情说得小些,再使皇上看到你一片敬重之心,最后说不准只是小惩大诫罢了。”
誉王一怔,犹豫道:“老四恐怕不会这样轻易就善罢甘休……”
蒋皇后随意摇了摇头,说:“横竖咱们与他的仇怨也早就结死了,也不怕再多这一桩。”
“只要皇上不想要家丑外扬,你在外头的名声就不会受太大影响。容昭若是要再拿这件事做文章,自会引起皇上不满,也未必能讨得了好。”
誉王想了想,发现似乎还真是这样,只要永宣帝不生他的气,把事情压下来,那对他来说就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不过你近来接连办事失利,也已经惹了皇上不满,即便过了这一关,日后也需得乖觉些,想办法重得圣心才是。”蒋皇后复又皱眉道。
誉王连忙点点头,“是,幸亏有母后提点,儿臣一定想办法渡过这一回,再讨得父皇欢心!”
蒋皇后摆了摆手,有些冷淡道:“我只盼你经历这一回能长进些,再别弄出这样的蠢事来。”
誉王越发讪讪,“以后再有行动,儿臣一定请母后参详!”
蒋皇后闻言沉默片刻,微微叹了口气,到底没说什么。
想要让誉王争储,自然不能让对方事事都只靠她。但这一年来誉王确实流年不利,晋王和容昭也仿佛都难对付了许多。未免誉王再干出蠢事,被那两人得了利,也只能暂且由她多看着些了。
就在蒋皇后急召誉王进宫,紧锣密鼓地商量完之后,祝子翎他们也一并进了宫,被带到了永宣帝跟前。
“禀皇上,人都已带到了。”执行此事的太监向永宣帝复命道。
看到容昭也在,永宣帝脸色难看了一瞬,那太监见状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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