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还惊得回不过神。
“老四真对那男妻千依百顺到了这个地步?”永宣帝听闻消息,难以置信地皱起眉。
容昭之前当朝宣称除了祝子翎再不娶任何人,对永宣帝来说可谓是一桩意外之喜。不过惊喜之余,永宣帝更忍不住十分怀疑,毕竟在他看来,再深的感情也不能保证让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保持忠贞,更别说为此还要断子绝孙了。
永宣帝想要确认容昭此话的真假,但厉王府里他这个皇帝也安插不进人手,倒是行宫的仆人可以随他调度。容昭他们那个院子里的仆人,其中就有永宣帝刻意安排的探子。
永宣帝也没想到,容昭和祝子翎刚一来,探子那边就有了消息传过来,而且还是这么惊人的消息。
饶是知道容昭恐怕很宠爱祝子翎,永宣帝也不太敢相信,厉王府的下人竟然会到了把祝子翎还放在容昭前面的地步。
按照厉王府里过段时间就会扔出几具仆人尸体的情况来看,如果下人真的敢这么做,说明容昭对祝子翎压在自己头上也并不反感,甚至可能下人的做法就是出于他的授意。
如果探子传来的消息没有夸大的话,容昭对祝子翎这已经不单单是宠爱,完全就是宠幸无度了。
冷淡凶戾、动不动就杀人、跟谁都亲近不起来的天煞孤星容昭,对一个男人宠幸无度到这种地步,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
还有厉王府的下人几乎过分殷勤的态度……
恐怕只有这祝子翎是真的会用什么巫蛊邪术蛊惑人心,才能解释得了了。
当初春猎时,虽然这两人看着便已经亲密得让人意外,但好像也没到这种程度?
永宣帝跟身边的心腹太监说了几句,决定等之后庆祝活动的时候再亲眼看看,容昭到底是不是“色令智昏”了。
众人在行宫里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便是端午的庆典。一大早先是永宣帝带领众人进行了简单的祭祀,接着便启程到江边,赛龙舟。
皇帝要看的赛龙舟自然不能太普通,参赛者大多是官宦和贵胄子弟,不乏想着借此一展英豪,得到永宣帝青眼的。
而且龙舟龙舟,名字也多少显得有几分寓意,晋王和誉王本就都想讨永宣帝的欢心,再因为这个名字,就更有拔得头筹之意,因此各自都率了一队人马参加,十分积极。
虽然只是节日的庆祝活动,两派人马却是泾渭分明、剑拔弩张。
相比之下,容昭就显得事不关己、轻松悠闲了许多。
五皇子虽是誉王一边,也另外组建了一只队伍,唯独容昭没有参与,跟永宣帝一般只在岸上当看客,显得一贯的不合群。
观赛的位置在高处,正好能将那一段江面尽收眼底。
皇帝的位置最好,还修葺了适合观景的高台凉亭,布置得豪华舒适。其他皇亲国戚和受宠的臣子就只能依次在后面越来越挤的桌椅边落座。再到地位更低的随行人员,就只能站着看了。
容昭毕竟是亲王,位置基本仅次于永宣帝,还是比较宽敞舒服的。祝子翎跟着他坐下,第一时间看向了桌上的瓜果点心。
看了之后,祝子翎微微失落:“……”
怎么说呢,其实这些东西不差,当然给亲王提供的东西也不可能差,就是实话实说,跟他在厉王府里吃的有点不能比而已。
但是在外面当然没有家里的条件好,祝子翎反正也不挑食,失望了一下之后忍不住准备伸手开动了。
不过他刚剥开一个果子,就感觉到了一股绝对称不上友善的视线。
祝子翎原本懒得管,然而那股视线越发尖锐,带着颇为强烈的恶意,他只好停下动作,扭头看向始作俑者,结果意外地发现,竟然是……那个巩子杰的母亲?
祝子翎还是稍微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对方是谁。
撞上他的视线后,对方似乎惊了一下,接着连忙低下了头,看起来像是没想到会恰好被他抓住。
祝子翎也没想到对自己有那么大恶意的人会是只见过一面的巩母,就算巩子杰不行的问题确实很容易,那也不至于恨他恨到这份上吧?难道对方还知道他用了异能不成?
祝子翎忍不住稍微疑惑了一下,但实际并不觉得对方能知道异能的事。看巩母立刻低头的心虚样子,多半只是自知无理取闹的迁怒而已。
见人已经低头不敢再看他,祝子翎就懒得再搭理对方了,转头回来继续剥手里的果子。
容昭一直关注着祝子翎,自然也随他注意到了巩母的小动作,顿时微微皱眉,冷冷地瞟了巩母一眼。
巩母心虚地低着头,突然间却感到一阵刺骨的冷意,一下子寒毛直竖。
她忍不住抬眼,恰好对上容昭满是戾气的冰冷目光,顿时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彻底老实下来,收敛了神色,不敢再往祝子翎身上多看一眼。
容昭这才淡淡收回视线,看着祝子翎已经开始一口一个葡萄,恨不得连皮带籽都能直接吃的模样,默默伸手给他剥起了葡萄。
众人都在等着永宣帝宣布赛龙舟开始,桌上虽然摆了点心瓜果,但实际吃的没有几个。只有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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