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的猎物们瞬间撒腿跑进了林子里,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晋王看了容昭一眼,忍不住问:“四弟这回可还要争那鹿?”
容昭抬眼漠然道:“不就是头鹿而已?还用得着争?”
“……”晋王闻言顿时有些憋气,旁边的誉王则是冷笑了一声,“四弟可别说大话。”
“这次这头鹿,只会是本王的囊中之物!”
说完誉王便一挥马鞭,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晋王见状也没心思再跟容昭多说,带着人也进了林子。
誉王这次能说得这么有把握,自然是因为做了不少的准备。不光招呼了众多自己这一派的世家子弟帮手,还带了许多手下,更是想办法让人弄了种药提前给那鹿吃了,让对方会被自己带着的香囊给吸引过来。
容昭就是箭法再好,只要他能在对方找到鹿之前把鹿先猎了,对方的箭法也没有用武之地。
誉王的准备果然有用,没多久他们一行人就率先发现了雄鹿的踪影。
“殿下,鹿在那边!”
手下指向南边叫道,誉王转头,果然看到一头高大的雄鹿快速闪了过去,当即驾马跟上。
有身边护卫帮忙,那头鹿即便再威武健壮也逃不出去,更别说誉王还用了药。
眼看着雄鹿已经被围困在了包围圈内,焦躁地动着蹄子扬着角却始终无处突破,誉王志得意满地一笑,松开缰绳,取箭拉弓——
以前总是老四那个家伙出风头,这回的头奖,还是由他拿下吧!
誉王心中自得,正要射箭,这时前方的一个仆从突然惊恐地瞪大眼睛看向他,惊呼了一声:“殿下小心!”
与此同时,一道劲风从耳后袭来,誉王一惊,急忙闪身躲避,竟直接摔下了马。
余光中只见一道快得几乎看不清的凌厉箭矢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只差几寸,便能将他破颅穿喉。
“哪儿来的刺客?!”誉王顾不得狼狈,扭头看去,眼中惊魂未定,正要让随从们抓人,不料却听到了一声熟悉且令他厌恶至极的轻嗤。
他刚才满心想着这次可以踩在脚下的容昭,这会儿姿态随意地骑着马,手中还拿着那把据说射死过北狄皇子的重弓,高高在上地俯视了正趴在地上的他一眼。
“誉王殿下误会了,并没有什么刺客,方才只是我们王爷在射鹿罢了。”容昭身边的随从笑着上前解释,“王爷百步穿杨,那一箭即便不躲也是绝对不会伤到誉王殿下的,没想到会惊扰得殿下落马,实在对不住。”
这话说的,明明是容昭故意往誉王边上射箭,倒变成是誉王胆子太小自己大惊小怪才丢丑了。
在场的人听了都觉得颠倒黑白,誉王更是气得嘴唇直哆嗦,都顾不上从地上爬起来,瞪着眼睛用手指着容昭,想要开口大骂,容昭却先冷淡道:“二皇兄恕罪,虽然这鹿是你先找到的,但内子嘴挑,就喜欢一口吃的,若是没有这最好的鹿肉煲汤,定要伤心埋怨本王数日。本王无法,也只能劳二皇兄割爱了。”
“……”誉王听得几乎一口血梗在喉头,这下连手指也开始哆嗦了。
谁不知道容昭都把祝子翎给打得半死不活了,这会儿他竟然还好意思摆出一副夫夫情深的样子,拿祝子翎当借口,这不是就跟说自己是故意没什么两样?!
甚至还更嘲讽!
誉王气得说不出话,在场的人也全都听愣了,神色一言难尽不知该作何反应。
容昭的手下趁机连忙招呼人把那鹿收起来,一边还忙不迭地夸赞:“王爷果然是天生伟力、箭法了得!这一箭不仅正中了喉咙,甚至透骨三分,直接取了此鹿性命。中间射断了另一支箭竟也未影响准头分毫,实在惊人!”
誉王纵使心中怒气翻涌,听到差点射中自己的那一箭直接将一人多高的健壮雄鹿瞬间毙命、入骨三分,还是不由地一阵后怕。
直到听见最后一句,誉王愕然转头,才发现自己惊慌坠马时不知道脱手到哪儿去了的那根箭,竟恰好被容昭那一箭从中折断了……
誉王因为后怕一时惶然, 容昭却是懒得再多理他,等手下把那鹿拖走,便随意而冷淡地对誉王扔下一句“告辞”,看也没看他就带着人走了。
明明容昭带着的随从也仅仅只有几人, 誉王这边的人数直接是对方的数倍之多, 然而眼看着容昭抢走了他们势在必得的战利品潇洒离开, 在场却是没一个人敢出声阻拦。
甚至因为容昭带来的恐怖压力,连倒在地上的誉王都忘了立刻去扶。
等到容昭一行人走了, 这方凝滞的空气才终于重新缓和, 随从连忙去搀誉王起来,却也一时什么都不敢说。
“老四这个家伙……”誉王一边扶着人起身, 一边忍不住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 感觉自己这一遭简直是被对方害得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哪知道这还不是结束,就在他刚站直身子, 让随从殷勤地拍去身上灰尘的时候,又是一阵马蹄声迫近, 下一刻誉王就听到了另一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声音。
“还以为本王看错了,原来还真是二弟你倒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