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不定不是被克,就是被厉王直接给弄伤了呢?”
“柳太医可给那厉王妃看出了什么?”
柳太医听这些人七嘴八舌,眉头紧皱,斥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厉王妃什么事都没有。”
然而这些人哪能相信。
在他们看来,以厉王那残暴不仁的性子,厉王妃要不是虚弱至极或是遍体鳞伤,眼看着就要咽气了,厉王怎么可能急着给人请太医?
“柳太医,厉王妃到底如何了?您就跟我们透个底不成?”
“这也成婚一个来月了,厉王妃是不是也快要没命了?”
“是厉王把人克病了,还是直接把人打伤了?柳大人您就跟我们说说呗!”
他们还想再从柳太医嘴里问出更多的消息,然而柳太医见说了他们也不信,干脆直接闭口不言了。
这些人没能问出什么,但却在背后互相一看,眼中都写满了然——
看柳太医这讳莫如深的样子,厉王妃这回的伤病定然不轻!
厉王看起来还想要遮掩,恐怕就是他直接害得厉王妃出了毛病的!
太医院的这些人这天回去后,厉王残忍至极地把厉王妃给打得奄奄一息的传闻,转眼间又迅速在坊间流传起来。
关于厉王打伤厉王妃的流言, 虽然很容易便开始抢走了祝府那些八卦的风头,但一时还解不了祝瑞鸿的围。
这天正轮到大朝会之时,祝瑞鸿离府去上朝的时候,整个脸色都是铁青的, 已经能想出到时自己会被人针对得如何难堪了。
这一两天里, 据他所知已经陆续有不少参他的折子了, 只是不算什么重要的事,还没得永宣帝的亲自批复。但在大朝会的时候, 他的政敌定然不会放过当着永宣帝的面打击他的机会。
自从祝子臻和胡氏干的丑事传出去, 祝瑞鸿就十分不愿意出门。但凡遇到认识的人,都能感觉到那些同僚时不时投来的异样视线, 比上回胡氏在赏花宴上惹出事后, 还要更加明显。
所幸他还算官位够大,大部分人都只私下议论, 会直接对他出言讽刺的不多。但即便如此,对祝瑞鸿这种向来爱面子的人来说, 也不啻于一种酷刑。
更重要的是,虽然假作若无其事,但祝瑞鸿真正担心的事总有一天要爆发。那些参他的折子哪怕暂时还没送到御前,那些想要把他拉下来的人,也不可能就这么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上次胡氏的事勉强靠中邪一说掩盖了下去,加之永宣帝对于祝瑞鸿,因为把祝子翎嫁给容昭一事,还有几分安抚之心,因此这才没有让那些人多追究, 把事情糊弄了过去。
但已经有了前面那一回,这次再出事, 永宣帝的歉疚补偿之心估计也要用完了。
而且这次胡氏的问题不是针对祝子翎一个继子,而是拿祝瑞鸿的权势说事、倚势凌人,这明显更容易犯皇帝的忌讳。
这些东西祝瑞的政敌们自然也都想得到,因此必定不会再让他轻松过关。这次大朝会,多半就会是他们借机大肆攻讦祝瑞鸿的时候。
偏偏他这回连上次那样中邪的借口也没了,一旦永宣帝不愿偏袒,恐怕难以指望接下来能接任阁老之位了。
祝瑞鸿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阵阵怒气上涌,恨不得回府再给罪魁祸首的胡氏和祝子臻几个狠狠的巴掌。
那天回府碰见赌坊要债的人,得知了这对母子干出来的事之后,祝瑞鸿几乎是靠一股怒气强撑着没有昏倒,让人把府门一关,就脸色结冰地骂道:“把夫人和二少爷都给我叫来!”
管家干巴巴地说:“夫、夫人刚看了大夫,现下恐怕正在歇息……”
“她给我惹出这种事来,现在还好意思歇息?!”祝瑞鸿气得眼睛发红,颇为瘆人地冷笑了一声,“好,我倒要看看,她是病成了什么样,才能干出这么没脑子的事来!”
祝瑞鸿怒气冲冲地闯进了胡氏住的屋子,也不让人通禀,进来之后就拿起桌上的茶盏狠狠地朝地上摔了下去。
胡氏本就脸色苍白惊惶不定,这一下就被祝瑞鸿吓了个不轻,狠狠地打了个惊颤。
“老、老爷……”胡氏看着完全怒发冲冠的祝瑞鸿,慌乱地不知该如何应对,整个人面色惊惶,似乎马上就要落下泪来,看着确实带了浓重的病气,再承受不了一丝的压力。
然而祝瑞鸿却是没有一点怜惜她的意思,冷着脸直接逼问道:“说!你今天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胡氏这还是头一回见祝瑞鸿生这么大的气,比她之前猜想的更加可怕,她一时间彻底慌了神:“我、我……”
胡氏实在没了方寸,只能硬着头皮哭道:“妾身是被那无良商家给坑害了!老爷明察啊!”
“坑害?你一个尚书夫人,还能被个当铺坑害到头上?!”祝瑞鸿气急反笑,“好,你说,我倒要看看人家是怎么坑害你的。”
“……”胡氏见祝瑞鸿竟然不信,顿时着急,可刚想要解释,又想起此事牵连着祝子臻欠赌债和偷拿东西去当的事,顿时顾虑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又不敢直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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