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阳奉阴违,但它就是这个德性,见它认错,也懒得再多跟一匹马计较,转而问王向和他们:“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向和作为在场的当事人,把事情说了一遍,又结合了当时离得不算近的那些马场下人说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王妃离得近了点,掠影又没见过王妃,就受惊发了怒,冲破栅栏跑了。”
“一开始掠影看着像是冲王妃去的,把我吓了好大一跳,都没敢看。”
“好在掠影还是挺聪明,知道分寸,可能就是想出去,没伤着王妃,越过了王妃直接跑远了。”
“王妃也没受惊,就是……就是觉得掠影是胆子小,故意假装冲着他去,其实是为了能逃跑……”
王向和默默把“马比王爷虚张声势”的话掩饰掉,容昭听了之后果然并没有多想。
他沉默了一下,“……王妃是这么想的?他现在如何?”
真的没被掠影吓到?
王向和:“王妃已经去厨房了。”
容昭:“……”
行了,看来应该是确实没被吓到了。
“既然掠影没伤王妃,那应该不是被王妃刺激的,突然闹事又是因为什么?”容昭瞥了掠影一眼,淡淡问道。
“……”
白马动了动蹄子,左顾右盼了一下,看着容昭:“唏律律……”
容昭:“……”
算了,掠影再聪明,到底也是匹马,说不出人话。
“把马场里再查一查,别是又有人动了手脚。”容昭微微皱眉说道。
到了晚膳的时候,容昭不着痕迹地打量祝子翎了几眼,确认他没有一点受惊的迹象,这才说道:“王妃没挑到合心的马,下回再去吧。”
祝子翎正在啃着一大块卤得鲜香软烂、肥而不腻的猪蹄,吃得嘴巴上油汪汪的,闻言松开嘴,偏头看向容昭,“啊?”了一声,“还要挑啊?”
容昭见状微微挑眉:“王妃不想挑?”
“唔……我觉得没必要吧。”祝子翎斟酌着说道。
比起当坐骑,他对那些马做成菜的味道可能更有兴趣,但是容昭让他挑的马肯定是不能吃的。
祝子翎也就是脑子里想想,也不可能真的去吃这么珍贵的好马。所以说白了,就算这马是容昭白送给他的,对他来说意义也不大。
而且……
“我觉得我估计也挑不到合适的,”祝子翎说道,“听说王爷那匹马是最凶的,结果都被我吓跑了,其他的估计更不行了。”
容昭看着祝子翎被油浸润得鲜亮红润的嘴唇一开一合,粉色的舌头在皙白的牙齿间若隐若现,不知不觉有点莫名的走神。不过他很快就被祝子翎的话拉回了注意力,一时没有发现自己的这点不对劲。
“……王妃觉得,掠影是被你吓跑了?”容昭沉默了片刻,眸光略显复杂地问道。
祝子翎眨了眨眼:“难道不是吗?”
容昭:“……”
“王妃想多了,掠影就是性子太野,故意找机会出来撒欢,跟王妃没什么关系。”
马场那边没查出什么东西,掠影现在也没什么异状,之前的事多半也只有这个解释。
“嗯……”祝子翎想到那大白马故意虚晃一枪的鬼精劲儿,感觉对方也确实是会打这种算盘的主,不由沉吟了一下,“……好像也有可能。”
“王妃若是担心,下次本王带王妃去。”容昭见祝子翎迟疑,顿了顿说道。
“到时候定然不会再出意外了。”
祝子翎:“……”
他非得自己骑马打猎?就不能容昭打了给他吃吗?
厉王府在掰扯坐骑问题的时候,京城另一头的祝尚书府里,胡氏正在焦头烂额。
要拿出七千两的现银,对于刚被祝子翎掏走了一大笔的尚书府来说已经有些捉襟见肘。偏偏这段时间里因为赏花宴那事,祝瑞鸿一直要求胡氏在府里低调思过,以至于她能做的动作也小了许多,稍微动作大一点,就有可能被祝瑞鸿察觉到不对。
为此胡氏只能谨小慎微,十分小心地挪了些账目,又从库房里东拼西凑了一些很少用到的东西,勉强凑到了七千两。
胡氏挪用东西就比祝子臻要谨慎许多了,毕竟掌管府中的内务十几年,对各种情况一清二楚,可不会像祝子臻那样,把主人轻易就能注意到的宝贝拿去当不用的东西当了。
胡氏做得小心,倒还真没让祝瑞鸿发现端倪。
然而虽然凑足了七千两,他们却又遇到了另外一个大|麻烦。
胡氏弄了七千两来,自然要祝子臻把之前当掉的那些东西,尤其是她的金步摇给赎回来。
祝子臻原本没当回事,他当的时候本来就是活当,说好了一定时间内还能赎回来。哪知道当他真的想要赎回来的时候,那当铺却不愿意了。
“祝少爷这就不对了,咱们开当铺的,哪有多少钱当还能多少钱赎的说法?咱们开店是要赚钱的,又不是专门为了给人帮忙救急的。”
“我也没说要原价赎啊,按规矩,三天之内赎回来,不该只加两厘的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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