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不用了,我过几天还要回老家。」
「这么突然?」舒雨乔更加吃惊,以她对沉靚的了解,这样的举动是非常令人意外的。
「忌日……」沉靚的咕噥声还来不及说完,便倒在椅背上缓缓睡去。
舒雨乔望着她不安稳的睡容,心疼的替她将身上的毯子拢紧,不让一丝冷风吹进。
记得沉靚即使在父亲的忌日,也极少回家,恐怕是家里那边也发生了事情。
舒雨乔感觉沉靚又回到高中时期,那个把自己隐藏得很深,又令人心痛不已的女孩。
神啊,拜託祢眷顾一下这个又傻又善良的人吧。
忽然,梁韦奕的手机铃声响起,担忧惊扰到沉靚的他立刻接通电话,「喂?」
感受到来自后座舒雨乔的警告视线,梁韦奕乖巧的降低音量,沉声问道,「我?」
「现在要去舒雨乔家……呃,因为……」他悄悄透过后照镜察言观色,「我们这边有个病人要去休养。」
舒雨乔忍不住将视线投射过去。
「沉靚。」梁韦奕囁嚅半晌,仍旧将这个名字说出口,只听见对方一阵沉默,「下次吧……嗯,再见。」
掛断电话后,舒雨乔开口问道,「谁?」
「陆子莫。」梁韦奕也不打算隐瞒。
「你疯了?」舒雨乔瞠大双眼,表情又气又急,「干嘛告诉他?」
「雨乔,我们不是说好不插手让他们自己解决吗?我只是告诉他而已,接下来要怎么做由他自己决定。」
忆起不久前两人好不容易解开心结,此刻又被梁韦奕的话给说服,舒雨乔噘起双唇不再多语。
都市的深夜是明亮的,天空见不到一点星光,只有漫天灰濛云靄,听着忽远忽近的车声,柔和的橙光映照在沉靚恬静的脸庞,细细的阴影打在肌肤上。
沉靚在昏暗中缓缓睁开双眼,氤氳般的迷茫雾气在眼底繚绕,面容则恢復淡淡粉色。
她悄悄走出房外,看见舒雨乔蜷缩在小坪数的客厅沙发上,似乎是为了照顾她而将自己的卧室空出来。
沉靚心头袭上暖意,帮舒雨乔将滑落一旁的凉被盖好,忍不住轻轻莞尔,无声在心底道谢。
回到房间乖乖服下药物,刚清醒的神智让她暂时毫无睡意,转头凝视窗外微晕的月光,洒落银白色的薄纱,照亮床头「滴答」行走的时鐘。
沉靚拿出放在一旁充电的手机,数通未接来电的红色字形刺痛她的双眼,宛若在幽深的眼底割出一道道血痕。
自两天前开始江秉宸便一直试图联系她,只是她都没有回应。
冷静下来了一段日子,她明白在这段感情里自己也有错,是她不给予回应而让江秉宸等了四年。
是她太任性了。
但仍旧不知道该怎么再去面对他,抑或是面对内心无法克制的噁心感。
也许从一开始,这段关係就已经偏离了,只是谁都没有剎车,只能迷茫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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