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那一周他没日没夜地工作,处理了很多堆积下来的大事小事,刚好换来现在的清闲。如果下个月能顺利把那个项目批下来,他就可以继续心安理得地休息,躺在家里数钱。
人生在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目标,三十五岁之前的周慕予把赚钱放在首位,三十五岁之后他开始向往安稳的生活和美满的家庭,刚巧这时候郁霜出现,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命中注定。
郁霜问周慕予为什么是他,周慕予倒是想不到理由为什么不是他。
他单纯善良、漂亮乖巧、心软又好哄,为数不多的小心机都是为了留住周慕予。至于贪财在周慕予这里更不算缺点,如果他不贪财,周慕予才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吃完饭周慕予被郁霜撵回卧室量体温,374度,还有一点低烧。
周慕予说自己头疼,还说自己胸闷、鼻塞、肌肉酸痛、没有力气、浑身都不舒服。郁霜忧心忡忡地要拉他去医院,他又说自己每次生病都这样,在床上躺两天就好了。
“你骗我,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好。”郁霜皱着眉头,在原地左右打转,“怎么办,要不要再问问医生?”
“我真的没事,宝贝。”周慕予拉了郁霜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身边,“你别急,我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我担心你……”
“我不烫了,你摸。”
周慕予拿起郁霜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试完体温,放下来亲了亲他的手心,把他拥进怀里,低低地说:“我今天累了,不想折腾了,明天再去医院好不好?”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可怜,目光也湿漉漉的,带着诚恳的央求。郁霜不可避免的心软,答应说:“好。”
安静地抱了一会儿,郁霜问:“今天那个人,真的是来道歉的吗,他以后会不会为难你?”
“今天……”周慕予想了想,“严昶吗?”
郁霜点点头:“嗯。”
从严昶的穿着和谈吐,郁霜看得出他不是一般人。再看严放在他面前温良恭俭让的样子,郁霜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他不想因为自己让周慕予惹上麻烦,如果早知道严放是这样的背景,他当初一定不会那么冲动。
周慕予叹了口气,说:“也许吧。人家是当官的,就算真的想为难我,我也没有办法。”
说完,他松开手,目光沉沉地看着郁霜:“不过你放心,无论到什么时候,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委屈。”
他这样说,郁霜更加担心:“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你又不知情,怎么能怪你?”
“要不然……我去解释,都是因为我,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行。”周慕予想也不想地拒绝,“男人怎么能让老婆去替自己出头”
“可是……”
郁霜还想说什么,周慕予忽然眉头一皱,低头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说:“突然头好晕。”
郁霜立马慌了神:“你,你先躺下。”
“嗯。”
周慕予抓着郁霜的手,慢慢地躺到床上,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好久没生病,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不年轻了,唉……”
“你好好休息,不要说话。”郁霜捂住周慕予的嘴,“病好了再说。”
“知道了。”周慕予发出含糊的声音,“听老婆的。”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周慕予在床上柔柔弱弱地躺了一天,郁霜也陪了他一天。
两个人再加一只猫,窝在同一个被窝里,郁霜抱猫,周慕予抱郁霜,睡得倒是很严丝合缝。
再次醒来,窗外天色昏黄,一时让人分不清是早上还是晚上。郁霜揉揉眼睛,从周慕予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先用手摸了摸周慕予的额头,然后掀开被子坐起来,对着窗户发了会儿呆。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傍晚。
郁霜低头看向周慕予,也许是因为药物的作用,他睡得很沉,半裸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郁霜很少这样近距离看周慕予睡着的样子,不由得看得出神。
他好像瘦了一点,下颌线条变得更加清晰凌厉,眉骨和鼻梁一如既往的挺拔,像嶙峋的山峰。这样的面相看起来很不近人情,更无法让人相信他会成为一个温柔体贴有耐心的好丈夫。郁霜以前也不信,但周慕予确实在一点一点做出改变。
发呆的时候,周慕予醒了。
先是睫毛颤了颤,然后缓缓掀开眼皮,目光对焦到郁霜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宝贝,你醒了。”
“嗯。”郁霜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
周慕予好像没有发现他在偷看他,幸好。
“几点了?”周慕予问。
“六点半。”
“唔。”
话音刚落,楼下门铃响了。
一天被打扰两次,周慕予面露不耐,郁霜主动起身,说:“我去开门。”
这次是周书熠,来给周慕予送汤。
周书熠从严放那里听说周慕予病了,随口透露给了周母。周母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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