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唐了……
郁霜红着眼睛,断断续续地抗拒:“不,不行……那是阿姨做的……”
“阿姨没有说一定要怎么吃。”周慕予双手揽起郁霜的腰,呼吸交织中,叹气般地说,“霜霜,你好甜。”
“周慕予,唔……”
一个漫长湿润到令人头晕目眩的吻。
奶油融化在口腔中,散发出勾人的香气。周慕予的舌头像灵活的猎人追逐着郁霜,侵占他唇舌间的甜蜜。
好腻。
“周慕予,周慕予……”郁霜叫周慕予的名字,像哀求又像撒娇,“放开我……”
周慕予抬起头,目光幽深,不紧不慢地说:“不放。”
郁霜被吻得呼吸困难,指甲在坚硬的桌面上抓出淡淡的痕迹。周慕予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身上,说:“桌子很贵的,抓我。”
“呜……混蛋……”
郁霜落下眼泪,报复似的用力抓紧周慕予的背。以往他是不敢的,但现在他手上戴着周慕予买的戒指,耍横也有了底气。
周慕予轻抽一口凉气,愠恼地拍了郁霜一巴掌,郁霜又羞又气,不仅没松手,反而一口咬住周慕予的肩。
这下周慕予彻底见识到自己娶的老婆有多么娇蛮,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说:“往看得见的地方咬,这样大家就都知道周慕予娶了个悍妻了。”
“我才不是……”郁霜松口,委屈地说。
周慕予把他抱起来:“那说好,今天不管怎么样,都不可以再咬我。”
“不……”
……
两个人把餐厅弄得一片狼藉,阿姨做给郁霜晚上吃的蛋糕也被周慕予祸害得不成样子,还有周慕予身上那件昂贵的西装,沾上乱七八糟的奶油,彻底不能穿了。
洗完澡之后,郁霜让周慕予赔他的蛋糕。
周慕予哭笑不得:“这么晚了,祖宗,我上哪给你找蛋糕?”
郁霜摸摸自己的肚子,扁扁嘴:“可是我好饿……”他原本跪坐在床上,现在直起身子挪到周慕予面前,抱住周慕予的腰:“你给我做宵夜,求求你……”
——不久前还张牙舞爪地对周慕予又抓又咬,一转头又可怜巴巴地卖乖。周慕予无奈,只好答应:“做做做。”
这段时间周慕予的厨艺越发长进,而且不知不觉中记住了郁霜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现在已经可以闭着眼睛做出合郁霜口味的东西。
郁霜也没有闲着,跟着周慕予到厨房给两个人榨果汁,周慕予做菜间隙回头看他一眼,说:“你胃刚好,不可以喝冰的。”
郁霜拿冰铲的手停在半空,顿了顿,默默把铲子倒回容器:“知道了……”
灶上的火静静燃烧,餐桌上点着暖黄色的梨子味的蜡烛。
两个人的夜晚静谧而温馨,不过只是多了一个人,原本冷冷清清的大房子忽然有了家的感觉。
周慕予做了郁霜喜欢吃的鱼,耐心地坐在一旁帮他挑刺,郁霜乖乖抱着碗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周慕予。
某个时刻周慕予抬头,撞上郁霜的目光,愣了一下:“干嘛这么看我?”
郁霜也是一怔,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垂下睫毛说:“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像在做梦。突然间,像家一样。”
他没有过真正的家,小时候会幻想有父母是什么样子,现在长大了,已经不对亲情抱有希望,但偶尔会想自己未来的家。
也许大概就是这样的吧,两个人,一张餐桌,一盏温柔的暖色的灯。
或许以后还会有一只小狗或小猫。
周慕予动作一顿,把挑好的鱼肉放进郁霜碗里,淡淡地说:“这就是你的家。”
郁霜抬起头,犹豫了一下,小声问:“我可以吗……”
“戒指都戴上了还问这种话。”周慕予无奈地笑了,伸手过来摸摸郁霜的头顶,“快吃饭。”
“那我是不是要叫你婶婶了?”
第二天下午,周书熠带弟弟过来玩。
上次见周书熠和弟弟还是在春天的末尾,转眼已经到了热夏。
周书熠穿了件宽松的白t恤,和弟弟站在一起愈发像是亲兄弟。他蹲在周慕予家屋檐下乘凉,一边逗弟弟玩一边跟郁霜抱怨周慕予有多么残暴独_裁。
“再关几天我要自闭了!”
周书熠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弟弟以为他在凶郁霜,汪汪汪地冲他吼。
“我没凶他。”周书熠气上加气,“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白眼狼。”
“先生他可能是忘记了,不是故意罚你这么久的……”郁霜没底气地说。
周书熠哼了一声:“他就是故意的,他怕我坏他好事。”
说完,周书熠的目光移到郁霜的左手无名指,不自然地问:“你真的想好了吗?”
郁霜垂下眼帘,点点头:“嗯。”
又不是电影里轰轰烈烈海誓山盟的婚姻,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没什么需要想的。
周书熠脸色更复杂,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故作轻松地问:“那我是不是要叫你婶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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