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痛诉自己丈夫早亡,把几个孩子拉扯大有多么不易。
周慕予不愿意和她纠缠这些,说:“请柬我已经送到了,来不来您自己定夺。无论如何还请您保重身体,婚礼之前最好不要再四处走动了。”
“好,好……”周母气得发抖,“为了那个小狐狸精,你连这种大逆不道的事都做得出来,好啊你周慕予!”
周慕予轻笑:“既然您非说他是狐狸精,那我不介意当一回昏君。您名下所有财产和账户,我动动手就能做空,后半辈子是节衣缩食,还是继续高枕无忧当阔太太,您自己选。”
说完了自己想说的,周慕予微微一颔首:“家里人还在等,我先走了。”
“周慕予!”身后周母的怒吼撕心裂肺,“你给我回来!”
周慕予没有回头。
“我答应你。”
在周慕予走出周家大门之前,他的婚讯已经传遍了宁城每一个角落。
郁霜是最后一个知道自己要结婚的人。
因为他唯一能接触到的周慕予身边的人,周书熠,这几天也在被周慕予关禁闭。
上次那件事,周慕予被周书熠气得够呛。原本他可以不惊动郁霜解决蒋文珂,结果因为周书熠掺和,让郁霜在周家听到那些话,生病了不说,还差点闹得要离家出走。
哄好郁霜之后,周慕予第一件事就是找周书熠算账。
于是郁霜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家教兼玩伴,还失去了一只可爱的萨摩耶弟弟,每天睁眼闭眼只能看到周慕予一个人。
现在又听到周慕予说下周办婚礼,郁霜这段时间的困惑全部堆叠到一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婚,婚礼?”
“嗯。”周慕予轻描淡写地说,“不用紧张,到时候你只要跟着我就好。”
“可是,男人不能跟男人结婚,我的身份也……”
郁霜仍然记得那天晚上他和周慕予说的话,他说他不能结婚,也不能生孩子,所以才害怕被周慕予抛弃。
现在又算怎么回事?
“你的身份怎么了?”周慕予似乎有点不满,“你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你的身份哪里有问题?”
“我……”
郁霜没办法直接说出“我被人包养,还是孤儿”这种话,只能不安地握紧手指。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周慕予结婚,何况他才二十岁,同龄人都还在上学,怎么可以结婚……
周慕予看出郁霜的犹豫和不安,半蹲下来,语气和缓了些:“我们不领证,只是办一场婚礼。你也知道我和家里的关系,不这么做的话,以后老太太还会把别的女人送到我床上。”
是这样吗……郁霜知道周慕予和周老夫人撕破脸,却不知道已经到了这种程度,竟然要为了气她娶一个男人回家。
郁霜仍然觉得不妥,结婚是大事,被周慕予说得像过家家一样。
“不可以,我没有准备好……”
“我请柬都发出去了,到时候你不去,我怎么和亲戚朋友交代?”
周慕予这招先斩后奏不仅打得周母措手不及,也让郁霜进退两难。
郁霜感到紧张,他要是不同意,惹得周慕予生气,以他和周慕予之间不对等的关系,以后的日子一定会不好过,但他要是同意,同意……同意好像没有什么损失。
他们没办法在国内领证,所以结婚也不过是一种说法,他又没有钱财可供周慕予图谋,其他周慕予能在他身上得到的东西,不结婚也一样得到。
这么想的话,结婚好像并不是多么严重的事。
郁霜心里想什么,周慕予猜得大差不差,他唱完红脸又唱白脸,好声好气地说:“我已经找律师拟好了协议,婚内财产共同拥有,我赚多少都分你一半,这样你可以放心么?”
听到这句话,郁霜不自觉睁圆了眼睛:“一半……?”
他对钱没什么概念,到谭家之前,吃穿上学都由福利院资助,手里基本没有零用钱。后来遇到的人无论是谭律明还是周慕予,又都超出了一般有钱的范畴,金钱更成了一种镜花水月般的符号。所以周慕予说“一半”,郁霜只知道很多,但不知道到底是多少。
周慕予被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惹笑,故意说:“嫌少的话,还可以再商量。”
“不,不是……可是为什么?”
——就算周慕予一分钱也不给,逼着他去参加这场婚礼,到最后他多半还是会妥协,所以周慕予根本没必要付出这么多。
“没有为什么。”周慕予说,“我已经赚够了,给你这些不算什么。”
这个理由既合理又荒唐,让郁霜更加摸不清头脑。
想了很久,郁霜问:“那,我需要做什么吗?”
这个问题似乎把周慕予问住了,他沉思许久,慢慢地说:“虽然我很想让你生个孩子,但好像不太现实。”
郁霜一愣,然后又羞又气:“你说了你不想要孩子的!”
周慕予噗嗤一笑:“那就没有别的了。”
郁霜反应过来自己被戏弄,一面觉得羞恼,一面又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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