忪的样子到底还是取悦了周慕予,周慕予轻嗤一声:“要是我不喜欢他呢,你要还手么?”
“还手……”郁霜想了想,认真地摇摇头,“要是您不喜欢他,我就更不理他了。”
说完他弯腰靠在周慕予臂弯里,说:“我会乖乖的,不给您添麻烦。”
城市的喧闹繁华被隔绝在车窗外,车里的空间狭小静谧,只有呼吸声和空调微弱的声音。
郁霜靠着周慕予,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兽,对人类露出自己温热柔软的肚皮。周慕予摸了摸他的头发,说:“我不喜欢。”
“唔,”郁霜本能地应答,说完才反应过来周慕予说的“不喜欢”指的是什么,他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
周慕予没有再看他,淡淡地说:“各取所需,谈不上喜欢。”
第二天上午,周慕予让助理给孟子涵送去一张支票。
孟子涵今年21岁,在周慕予之前没跟过别人。一般来说周慕予不太愿意碰雏儿,但孟子涵长得漂亮,会说话,床上又放得开,周慕予才把人留在身边。
周慕予不在意孟子涵蛮横浅薄,只要把自己伺候得舒服,那些都与他无关。如果不是孟子涵昨天和郁霜动手,周慕予原本不介意把他多留一段时间,但他推了郁霜,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是什么意思?”孟子涵接过支票,一脸不可置信,“分手费吗?”
周慕予的助理张喆推推眼镜,公事公办地说:“这只是周先生给您的一点小小补偿,以后没有必要的话,还请您不要再打扰周先生的生活。”
“为什么,不是昨天还好好的吗,他人呢,我要见他!”
“孟先生,您是聪明人,应该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闹得太难看,最后得不偿失就不好了。”
张喆说完便起身告辞,孟子涵想要阻拦,又不敢对张喆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半晌,他恨恨地把支票摔在桌子上,“小贱人!”
这件事没有人告诉郁霜,郁霜也对此不关心,也不在乎周慕予身边还有多少别的孟子涵。
最近天气转凉,城市里的银杏树从绿色变成黄色,到处都金光灿灿。周慕予对郁霜说待在家里闷的话可以出去逛逛街或者看看电影,不过要把司机带上,郁霜答应了,想起自己房间闲置的花瓶,便想顺便出去挑一束花。
昨晚下过雨,空气里弥漫着初秋潮湿的凉意,郁霜从花店出来,抱着一束包好的向日葵,隔着一条街望见对面有一家咖啡厅,门口的小黑板写着当季新品,他心念一动,对身后的保镖兼司机说:“我想去喝杯咖啡,你在车里等我好吗?”
“好的。”司机恭敬地回答,“需要我帮您拿花吗?”
“不用了,我自己拿就好。谢谢。”
郁霜进咖啡厅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热咖啡和外面小黑板上写的新品巧克力蛋糕。周慕予不喜欢吃甜的,所以郁霜在家里吃甜品的机会并不多,但他其实很喜欢,尤其喜欢各种各样的巧克力。
蛋糕吃了一半,郁霜看见对面商场门口一个眼熟的身影,那人挽着一个陌生的高大男人,黏黏糊糊地将男人送上路边停靠的私家车,然后满脸堆笑地挥手,等车子开远才收回目光,朝马路对面的咖啡厅走来。
再走近一些,郁霜认出那是孟子涵,与此同时,孟子涵也看到了郁霜。
刚才还笑得像花一样的人,在看到郁霜的瞬间拉下脸来,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郁霜不想惹麻烦,正想着要不要先走一步,孟子涵已经快步穿过马路,推开咖啡厅的门进来,把自己手里的几个奢侈品手提袋扔在沙发上,一屁股坐在郁霜对面。
“哟,一个人出来逛街,不用陪周慕予吗?”孟子涵阴阳怪气地说。
郁霜知道躲不开,只好回答:“周先生有事要忙。”
孟子涵暗骂一句什么,说,“这下你高兴了吧,我和周慕予分手了。”
“分手……?”
“还装,要不是你,他怎么会突然和我分手?”
“……我不知道。”
“贱_货,”孟子涵心里憋了几天火,一把拿起桌上的花甩过去,“再让你装!”
向日葵的花苞又大又结实,甩过来的时候带倒桌上的咖啡,泼了郁霜一身,而那一束花不偏不倚打到郁霜脸上,叶片和花瓣划过皮肤,留下微麻的刺痛。
郁霜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抬手遮挡不及,花瓣掉了满身。
花是他今天一朵一朵挑选的,新鲜的奶白色向日葵,郁霜很喜欢。
他不心疼自己弄脏的衣服和划伤的脸,只心疼这束花。
咖啡厅里其他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目光,一个服务生小跑过来,试图阻拦:“您,您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让开,别多管闲事!”孟子涵呵斥了服务生一句,再次把花朝郁霜扬过去,这次郁霜终于来得及反应,侧头躲开,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
“住手!”
混乱中司机从外面跑进来,一把拉开孟子涵,“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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