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我只是很纳闷,我什么都没有做,但他就这样默默疏远我,感觉就好像一种慢性折磨,每天焦躁地看手机,明明他在线上,为什么已读不回?已读不回是冷暴力啊。另一方面,我又讨厌自己这么敏感,惹人麻烦和讨人厌,一直在意这些细节,被它牵动不必要情绪。
半年后,我觉得他也受够了『这样一个不可爱的我』,他提出分手,转眼就交了新的女朋友,比我更年轻漂亮,身材比我更好。难以接受,几乎是崩溃,白天教书一切正常,但一回到家中就躲在棉被中哭,连枕头也哭得湿了。我很恨他,恨他将我遗弃在台湾,我们谈了七年恋爱,七年,我生活几乎失去原有的秩序,我哭到累了,就在网络上找人上床,觉得好空虚好寂寞,后来只发现,这样只会更空虚。
后来我习惯了散步,台湾距离英国大概9,800公里,这段距离到底有多远,若果我徒步走完这些路,会否有任何的改变?会吗?不知道,现在想起来,大概是一个自我的仪式,就像有些人规定自己要哭一百天,第一百零一天就不准再哭,我大概也是在这样的仪式当中。
后来,我来了兰屿仍然散步,被一隻野狗咬到要入院缝针,那刻突然醒过来,为什么我会被狗咬呢?为什么我非得走完这些路?突然间明暸我们之间再没有爱了,也没有喜欢了,就算走完10,000公里,他也不会回来,所以的东西都属于过去,『现在』是一块坚韧的东西,从过去中鲜血淋漓地切割出来的。」
杨晞遥望着夜空,沉默就像是一个句点,结束了往事的过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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