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和翟峰在厨房准备食材,两姑娘在客厅看电视聊天,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那笑声隔着哗哗的水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厨房里两个人默契往声音那边看了一眼,又对视一眼,然后低头各忙各的。
翟峰掰开一颗娃娃菜,漫不经心问他:“你们刚刚干啥了?你脸那么红。”
顾立切土豆的手一顿,斜斜瞟他一眼:“你的也不白。”
翟峰坏笑起来,没再说话。
顾立收回目光,给手下的土豆翻了个面,娴熟地切成薄厚均匀的片。面上没什么表情,耳尖却又悄悄红了。
……
电磁炉被搬上餐桌,食材摆满了桌子,锅里红汤翻腾,冒出圆滚滚的气泡,然后炸开,带着辛辣鲜香和热气充盈整个客厅。
林偏颜余光瞟向坐在自己对面,笑容明媚正跟翟峰聊天赵晓晴,第叁次偷摸摸把手伸向果酒,刚碰到瓶子,正窃喜着准备收回手时,手就被赵晓晴狠狠拍了下,她嗷一声缩回手,可怜巴巴看着赵晓晴说:“晴晴~就一杯。”
赵晓晴眼神都没给她一个,望着顾立,语气不善:“看好你家阿颜啊,除夕夜那醉鬼样我可不想看见了。”
顾立笑着没说话。
林偏颜殷勤给赵晓晴夹了片牛肉,撒娇说:“就一瓶,就一瓶。”
赵晓晴白眼都快飞上天了,“那天晚上某人喝第二瓶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林偏颜撅嘴:“你不信任我!”
赵晓晴不甘示弱:“是的。”
“好了。”顾立伸手抓住她伸出去要跟赵晓晴闹的手说:“别烫着。”
又拿杯子给她匀了一小杯果酒,哄道:“喝吧。”他安抚地捏捏她的小臂,满手的滑,那银镯子被她的体温捂得温热。摸着那镯子,顾立像被羽毛抚过,心里痒痒的,嘴角不觉勾起了软软的弧度。
林偏颜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还扬着眉,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冲着赵晓晴炫耀地举举杯。
赵晓晴冷哼了一声,给她比了个手刀。
翟峰无奈笑着,又给赵晓晴换了碗涮红油的热水。赵晓晴胃不好,吃辣的就会胃疼,但偏偏又爱这一口。这小祖宗每次吃完,肚子疼了要跟他闹,抱着他撒娇,不让她吃也要闹,没办法,只能小心伺候着了。
……
酒过叁巡,顾立突然想到一件事,放下杯子道:“昨天经理跟我说初四上班。”
林偏颜有些惊讶:“这么快?”按说歇业整顿少说都得叁个月,这才过去了几天。
翟峰喝了口酒,挑着眉,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上次也是通知歇业整顿,第二天就开门了。”
赵晓晴看着林偏颜懵懂的脸说:“颜颜你不知道吧,今朝后头老板身份不简单呢,听说是北城政商两涉的大家族周家的小儿子。”
“哦。”林偏颜默然,那的确不简单,跟她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像两条平行的铁轨,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顾立没说话,喝了口酒,眼底有什么东西在沸腾翻涌,还好没人发现。
晚上,赵晓晴就跟着翟峰回去了,顾立开车送他们回去的。屋子一下子又空荡起来,静的好像说话都有回音,林偏颜将电视声音调大了些,人声响起,总算是又热闹起来了。
树影摇动,月晕而风。
……
快一点时顾立才给她发消息报平安:到家了。
林偏颜缩在被窝里,手指动的飞快:好的,早些休息。
顾立:你怎么还没睡,不是让你不用等吗。
林偏颜:担心你,睡不着。
顾立勾着唇笑着,又催她赶紧去睡觉。
林偏颜给他回了晚安就闭上了眼睛,脸蹭蹭柔软的被角,放松下来。今天的被子好像特别软和,她很快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
初四,林偏颜去今朝找顾立他们玩儿。
到的时候他们都在各自忙着,林偏颜坐在椅子上跟他们聊天,忙得差不多了,赵晓晴又拿来棋盘跟林偏颜玩儿五子棋,厮杀了好几个来回,好不乐乎。此时,这局正是最焦灼的时候,棋盘都快摆满了,林偏颜紧紧盯着自己在棋盘中隐藏着的连成一条线的叁颗黑子,又在心里暗暗祈祷赵晓晴没看见,赵晓晴皱着眉,捏着一颗白子正在研究下在哪儿,她已经输了叁局了,这会儿胜负欲全被勾出来了…
“赵晓晴!你给我出来!d贱婊子敢出来偷男人,老子不打死你!”门口突然传来了厉声的咒骂声,接着彩色的玻璃门被撞开,进来了几个小混混模样的男的。
赵晓晴背对着门,没回头,听到这动静,脸色几乎瞬间凝滞,发白,她身体颤抖着,棋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她的极度恐惧和无助落在林偏颜眼里,林偏颜心一抖,猛地站起来拦在赵晓晴前头,在后面忙活的顾立等人听到动静,几个箭步冲了出来,几个人将两个女孩护在身后,顾立阴沉着脸,鹰隼似的盯着那几个人,翟峰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t还敢来?”
那几个小混混或染着彩色头发,或满身纹身,嘴里叼着烟,肩上扛着棒球棒,吊儿郎当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