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有人突然开口中断了他们的谈话。
是梁玺。
“哼。”孟一他们看到梁玺时的脸色还是很差,梁玺才是梁家真正的操纵者,却指示梁钰把他们骗的团团转,自己在背后看他们出尽了洋相,年纪轻轻倒是挺阴险。
“何必劳烦纪总呢?”梁玺说。
“是纪蔚澜理亏在先!这事就应该他去摆平!”
那如果纪总愿意吃这个哑巴亏倒罢了,真逼急了他鱼死网破爆出点什么我们可都招架不住啊。梁玺似笑非笑,但他的话让大家心里都一阵打鼓了。
纪蔚澜手里的确也有不少他们的把柄,真爆出来了大家都得好一阵子没有好日子过了。
“我这里倒是有现成的可以抵罪的人选。”他幽幽开口,所有人都抬头望向他。
“梁钰。”
“啧。”汤文业带头鼓掌,“还是小梁总厉害,前脚利用废物哥哥把我们几个耍的团团转,后脚就废物利用,真是一点亲情都没了。”
“你不是喜欢躲在暗处吗?这样一来你的挡箭牌怎么办?”孟一嘲讽他。“小梁总倒是和纪总哥俩好。”
尽管他们都在嘲讽梁玺,却没人站出来反对,有人收拾烂摊子,又不用得罪纪蔚澜,他们也乐见其成。
“小梁总为了救纪总,这代价也付出的太大了。”
梁玺没了梁钰这个挡箭牌,要找新的且明正言顺的谈何容易呢?
蒋蒙正坐在纪蔚澜的腿上。
让他给揉腰,从船上下来之后的这几天,她腰疼的更厉害了,索性纪蔚澜就把在家办公这些天一直在陪她。
纪瑾开门进来撞见了这一幕,蒋蒙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站起来。
“你们有事要说是不是?那我去放映室看会电影。”她冲纪蔚澜伸出手,“放映室的钥匙呢?”
“乖。”他亲亲她,“在书房的抽屉里,自己去找。”
蒋蒙主动离开,倒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主子。”纪瑾面色凝重。
“财阀把我们推出去了是不是?”这几天刺杀总统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纪蔚澜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次自己作为直接参与者,恐怕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集团内的高层、金融机构、舆情监控部门已经连续开了好几天的会议,准备应对这次的“暴风雨”。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纪蔚澜闭上眼睛。
“不是。”纪瑾摇摇头,他也很意外,“财阀推出去的,是梁钰。”
纪蔚澜先是怔了怔,然后站起来抢过纪瑾手中的报告表。
看见舆论导向已经引导到梁钰与梁珠兄妹不和,不满新税法的实施,新仇加旧怨私自策划了这次总统刺杀事件。
梁钰是纵星娱乐明面上的掌权人,他落马果然引起了轩然大波。今天警方的动作也很迅速,已经把他逮捕收押。
“网上已经发酵了。没限制流量,是财阀们的手笔。”
纪蔚澜长舒了一口气,这些天他也活在高压之下。集团开了那么多会也没给出完美的方案,都只是在商量怎么把损失降到最低。没想到梁玺却出手摆平了。
只是梁玺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代价?
他年纪太轻不宜站在集团的明面上,没有比梁钰更名正言顺的傀儡了,失去了梁钰哪怕再寻找新的,集团内也必然会有反对的声音,免不得要处理大批糟心的事。
他扪心自问,立场对调,他可不会为梁玺做到这个份上。
纪蔚澜打电话给梁玺,很快接通了。
“看到新闻了?”梁玺直接开门见山,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
“嗯。”纪蔚澜说,“我欠你一个人情。”
梁玺坐在房间的地板上,投影仪映照的墙上循环播放着他从盆友圈收集到的照片,蒋蒙的照片。
她笑得很灿烂,连带着他的嘴角都有笑意了。
“你不用谢我。”
反正他也不是为了纪蔚澜。
“但人情我还是要的。”梁玺笑了笑,关掉投影仪。
“以后我会还给你。只要我有的。”
“那假如……我问你要一件东西呢?”他一字一句地开口,“你会给我吗?”
“纪蔚澜。”
……
蒋蒙在书房的抽屉里来回翻找。
“奇怪了,纪蔚澜到底把钥匙放在哪了,我记得是这个抽屉啊。”
她索性把抽屉里的文件和物品全拿出来,却在手伸到抽屉最深处的角落里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瓶子。
蒋蒙把它拿出来。
陌生的药瓶。
上面写着醋酸棉酚片。
难道是纪蔚澜生病了,在瞒着她吃药?
蒋蒙想到这个可能性,立马后怕起来。
她拿出手机输入药片的名字。
“醋酸棉酚片……”
瞳孔却猛然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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