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这次主导人是他,总统死了总要给愤怒的民众一个发泄口吧?”
“嘿嘿,只是这点事想扳倒风色集团,怕是不行吧?”
“谁也没指望能扳倒他啊!可是总统被刺这么大的事也够纪总喝一壶的了。”
说话的人蒋蒙听声音很耳熟,正是昨晚刚上船的时候要为难她的那几个中年男子,她猜测应该是和纪蔚澜差不多量级的财阀主导人。
听到的内容几乎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了。
刺杀总统?!
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梁玺看见她如此震惊的脸,就知道蒋蒙一定是全然不知情的,看她就要尖叫出声,马上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到门外。
“你先冷静下来!”
蒋蒙拽住他的胳膊,指甲紧张到都掐进了梁玺的肉里。
“刺杀总统?”
她也不是傻子,立马就想清楚了这些事的前因后果。蒋蒙摇头,一步步后腿,差点翻下甲板瞭望台处的栏杆,还是梁玺眼疾手快抓住了她。
“小心!”
“那纪蔚澜呢?”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纪蔚澜也会有危险对不对?”
梁玺没办法回答她,这就是其余六家早在行动开始之前定下的“规矩”。
纪蔚澜自己有错在先,就必须付出代价。
“你……别担心。姐姐。”
“纪总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放在自己胸前。
“只是一点小小的教训,影响不到纪总的。”
“不行。”她已经完全慌乱了,听不进去一点劝告,“你不要骗我……”
蒋蒙挣脱了他,脱下自己的高跟鞋,提起裙摆朝甲板的入口处跑去。
梁玺一路去追,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又拉了回来。
“姐姐你要做什么?”
“我要下船!我要去找他!”
“你冷静点,你去了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她就这样冒冒失失下船去找纪蔚澜,只会把自己也置身于危险之中,可是她哭的实在太伤心了,已经绝望到不行的地步,脸上的妆容都花了一片。
梁玺叹息,掏出手帕替她擦掉眼泪。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做出了一个决定。
“姐姐。”
“我向你保证,你相信我一回。”
“纪总不会有任何事,就算出事了,也是别人去顶罪,纪总……一定可以全身而退的。”
“你相信我。”
他说的太过认真,蒋蒙呆呆地望着他,“是真的吗?”
甲板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打头的女人是一个叁十多岁短发干练,脸上有狰狞刀疤的女人。
梁玺和蒋蒙同时朝她那边望去。
猎堂的孙胜男?
此刻她不应该去参与包围总统吗?怎么会跑到这来?
女人脸上强忍住巨大的怒气,对带来的一百余号手下发号施令。
“把船给我围住了!任何人都不准下船!”
梁玺微眯着眼睛,把蒋蒙护到身后。
“孙胜男?这么大阵仗要做什么?”
她抬头瞥了梁玺一眼,冷冷开口。“处理叛徒,清扫家门。”
……
甲板上刮起一阵海风,传来腥咸的气味。
梁玺遮挡住了蒋蒙的视线,把她藏在背后。
枪响划破上空,孙胜男连开了两枪。
地上出现了两具尸体。
梁玺脸上的笑意淡去了。
“孙堂主,这是……”
孙胜男长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我妹妹,为了个男人差点跑去和杜励先通风报信。”
“还好被我手底下的人截住了。”
梁玺知道孙胜男有个还在上大学的亲妹妹,平时也很宠爱她。听说交往了个大学同学男朋友,没想到搞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像这种分不清主次缓急的,就和定时炸弹差不多。孙胜男能狠下心处理掉,从长远来看也是好事。
……
“怎么回事?”
正在家中观看文艺汇演的民众都同时看到了电视黑屏。
“电视怎么没信号了?”
……
4月10日建国日。
文艺会馆外春日明媚。
会馆内已经一片狼藉。
纪蔚澜亲眼看见杜励先总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然后就是他的幕僚们,名单上的一百多号人无一幸免。
甚至到了最后,连带来的处理尸体的裹尸袋都不够用了。
真正的一网打尽。
《财阀慈善税法》的闹剧,全部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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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点前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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