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远去了。
到了蒋蒙彻底康复的时间,已经是9月份的后半段。
镜子中的姑娘经过一个多月连绵不断的病痛的折磨,已经“瘦”出了原本的模样。
白净的瓜子脸上有一双杏眼,看起来清清灵灵的。
更为难得是,她长了对极为好看的柳叶弯眉,一下子就把这双杏眼衬托得更为灵动了。
“你这眉毛长得太好了。”纪公馆的佣人夸赞道。“哪怕去医院纹眉,最巧手的医生怕也是纹不出这么好的效果。”
这张脸和自己上辈子并无任何相像的地方,但总算是脱离了路人的范畴,在纪公馆这个“美女如云”的地方,也不至于淹没在茫茫的人海里。
蒋蒙来纪公馆工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许是能留在这种地方的都是聪明人的缘故。大家相处的也很和气,彼此之间非常有分寸和距离感。
但当有次大家一起起哄,让蒋蒙给大家露了一手之后,她们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突飞猛进的进展。
分享好吃的食物本来就很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女孩子们亲近起来也很容易,没几天已经把蒋蒙当成了自己人,亲亲热热地围在她周围。
能在纪公馆工作的女孩子,都是过了纪瑾的眼千挑万选出来的。
各个长得漂亮会来事不说,心思也都很正派,纪公馆与她们签了长约,到了30岁才能出馆谈对象嫁人。每个人都会在合约结束的那天领到一笔不菲的赡养金和地段不错的房子。
因此人人都是未来的“小富婆”。就更加没有利益冲突了。
蒋蒙从医院出院的那天,纪蔚澜已经不在川城。可能由于利益的驱动,帝都的梁家最终还是松了口,不再介怀那天的意外爽约事件。纪蔚澜就飞去了帝都谈生意,将近十天都没有回来。
纪公馆的主人不在家,这帮年轻的女孩没了平时那么严密的管控,大家都撒了欢。
甚至其中的一天大家还办了个露天烧烤party,烤炉翻了把后院修剪漂亮的草坪烧了一大块,气的花匠连续叨叨了她们好几天。
“没关系啦,不用担心。”女孩子们还是笑嘻嘻的。“纪公馆的所有事物都是纪特助在管的,他平时只要主子不在的时候,就很放任我们的。不触犯原则问题,很好说话的。”
“原则问题?什么是原则问题?”蒋蒙问。
“嗯……”女孩子拖着下巴想了想,“大概就是泄露公司机密,或者做了伤害到主子的事吧?不过这么蠢的事哪有人会做啊……”
这天晚上,她们又要开什么睡衣会,就商量着让蒋蒙做点下酒小菜,有人拿了果酒,有人拿了零食来,大家热热闹闹跑到蒋蒙的房间围坐成一圈。
蒋蒙做的一道“铁板鱿鱼须”尤其受到大家的欢迎。蒜蓉辣酱配合甜面酱腌制了整整半天,蒋蒙把鱿鱼皮上的薄膜都去除的很干净,因此鱿鱼十分入味。放在在刷了油的铁板上轻轻一压,就发出“滋滋”的美妙声音。再撒上厚厚的一层孜然。喜欢吃辣的蒋蒙还铺上了辣椒粉和花椒粉。在半熟的时候加入洋葱粒,瞬间香味就充盈了整个厨房。
哪怕做了整整三大盆都不够这二十多个女孩吃的。
“你们之前十个人被纪特助拨到赵琪容那里去了之后,不知道我们有多辛苦。”有的女孩子抱怨。“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一的人,我们都快忙不过来了,一个人顶两个人用。”
“哎呀。”大概是当时被选到赵琪容那里的女孩子接话,“赵琪容那的是非也不少,我们这位夫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呢,还准备私下里用她的那些旧衣服旧首饰买通我,让我回到纪公馆替她做事。”她撇了撇嘴,很是不屑。“要真是如传言的那般,我看倒也确实,小三的女儿眼皮子就是浅,能嫁给主子,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赵琪容失了势,现在还被软禁在家里。至于什么时候解禁也是未知数。她们就被从那边又调了回来。
本来平日里纪公馆的大部分人就看不上赵琪容的做派,现下更是肆无忌惮了。
“蒋蒙以前也在赵琪容那呢。”有人想了起来。“真是太辛苦了,来了纪公馆就好多了!”她们亲亲热热地搂住她的肩膀。“这边没有事精,你肯定过的比在那边开心。”
“然后……”
“然后就每天给我们做好吃的!”
她们说完就哈哈大笑,挤作一团。
蒋蒙尽管还有心事,但也被这种温馨的气氛所感染。已经有些恢复到以往开朗的模样,比起刚来的时候好了不少。
“蒋蒙住的这件房子好大哎~比我们楼上的那些好多了。”有的女孩环顾四周发出羡慕的声音。
“人家是厨子嘛,住的好一点也是应该的。纪公馆过去是民国时期西北地区的一位大军阀的旧宅子,那位可有二十多位姨太太呢,蒋蒙住的大概是哪位姨太太的房间吧。”
这位姨太太应该是个学过音乐的,窗边还摆着一架旧钢琴。无论是梳妆台还是檀木的大床都雕刻着精致的雪片。角落里的矮柜上还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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