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夏天的冰糕一样沁人心脾。
“高兴?”沈既白问他。
“还行。”顾一铭说完拿过报告,折叠起来又放回口袋里。
沈既白没错过他提起的嘴角,也不戳穿他,催促着他回去休息,顾一铭不听他的,往沙发上一趟,用手背盖住眉眼,就这么睡了,还交代沈既白不要说话。
沈既白无奈地看着他,只好手脚轻缓地爬上了床,他刚睡醒现在也睡不着,干脆拿过手机给那些发来慰问信息的人回消息,基本都是同事,他的遭遇在警察去调监控的时候都传遍了。
又给岳月发了消息,确定她也平安后,沈既白就愣在床上没事做了。
他发了会呆,想着要不还是去问问医生,出院算了,下意识地往沙发上看一眼,就见顾一铭也没睡着,偷偷抬着眼看他。
发觉沈既白看见了,又连忙把胳膊放下来,继续盖住眉眼。
幼稚死了,沈既白想,但是也很可爱。
在顾一铭的强烈要求下,沈既白在医院住了三天,今天终于可以出院了,他马不停蹄地赶回家,打算好好洗个澡,却被顾一铭拉到客厅,让人上门来给他剪头发。
“剪掉头发,也剪掉霉运。”顾一铭是这样说的。
沈既白当然不会跟他争,再说他的头发的确很长了,有时候会挡眼睛,病人看了也没有安全感,总觉得这个医生太年轻。
剪完头发,又在家休息了一天,沈既白就清清爽爽的去上班了。
回到医院又迎接了一波同事们的慰问,连元喜和林厚蒲都抽空来看了他一眼,沈既白又是好一番道谢,工作第一天,他忙的脚不沾地。
随后又请同事们吃饭,感谢他们帮忙管床,不能到的也送了包装精致的甜品,陈妈的手艺。
家里人最后还是知道了。
是顾诚远跟同学吃饭的时候听到的消息,他的同学大多都是在政府机关工作,知道不少消息,就问他知不知道那个拐卖案,顾一铭好像很关注,还打点了关系,顾诚远被问的一脸懵。
回家后一打听,才知道沈既白被人绑架还住院了。顾诚远当即打电话叫了两人回家,把顾一铭好一顿说教,说他不该瞒着父母,又对沈既白说这几天回家住,让陈妈好好的给补补身体。
沈既白先回了房间,顾一铭挨完骂再灰头土脸的进来,让沈既白好一阵心疼,晚上自然多多卖力。
这件事以人宣判为结局,顾诚远找了同学说项,又因为挖出了太多被拐卖的oga,甚至是beta的犯罪事实,证据确凿,法院当庭宣判死刑。
方芳也喊了沈知意过来a市,陪沈既白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天天车接车送,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他们准备一直呆到婚礼结束再回去。
现在的沈既白,比保护动物也不逞多让了,小脸都胖了一圈。
相比沈既白的滋润生活,岳月那边就显得越发沉静。她的腺体摘掉了,抵抗力变弱,原本就没恢复好,又遭遇了这种事情,就多住了几天院。
那天沈既白刚回复完陈庆教授的短信,就收到了岳月的信息。这次沈既白是受她牵连,岳月消息发的很小心翼翼,问还能不能和沈既白见面。
沈既白对岳月总有一种怜爱在,也许是因为她年纪太小,也许是因为她的特殊性。这件事他们两个都是受害者,受害者只会互相安慰,又怎么能互相责怪呢。
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约好了时间,提前十分钟到达。这是一个咖啡店,店面不大,客人也不多,很安静,放着一些钢琴曲,很适合谈话的环境。
沈既白提前到是因为习惯了,没想到岳月来的比他还早,已经坐在了位置上。
见他进来,岳月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难得养起来的那点肉,也因为这几天的住院生活消瘦了下去,沈既白看见他就觉得这个女孩真是人生坎坷。
“我来晚了,不好意思。”沈既白道。
“没有,”岳月道,“是我来早了,你看下想喝什么,今天我请客。”
“没关系,我都可以,随便点吧。”
岳月给他点了一杯美式,给自己点了一杯拿铁,又点了两份小甜点:“我看店里的人都喝这个。”
“嗯,”沈既白笑道,“最近还好吗,你瘦了不少。”
岳月勉强笑了笑:“还行,那两个人被判了刑,我继父也坐牢了,那些人家赔了点钱,现在我觉得很好。”
“那就好,如果需要帮助,可以找我。”
点的东西送了上来,在服务生的请慢用中,沈既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岳月道:“没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和林医生都是好人,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今天请你过来,是想和你说声对不起,你是个这么好的人,却被我连累了,对不起沈医生。”她说着,就流出了眼泪。
沈既白拿出纸巾递给她,也没说话,等岳月的情绪安静下来,才道:“我真的没有做什么,担不起你这样的感谢,而且恶人、他们并不会因为你的无辜就放过你,这些都是意外,不要放在心里。”
岳月哽咽着说:“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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