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像我们一样。”顾诚远笑着说。
顾一铭的脑子混乱,他不像父亲那么能干,他没有照顾好自己的oga。他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决定,他想自己是不是太过自信了。
他应该在确定沈既白被人绑架的时候就立刻告诉警察定位,他应该把一个人的生命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可笑的鬼祟心理。
就算沈既白知道了认为他是个变态、就算沈既白未来会对他产生害怕、就算他想逃离又怎么样,什么都比不上他的性命。
更何况他们早就捆绑到一起了,很快就要去海岛举行婚礼,沈既白早已落入了顾一铭的网里,是他的猎物,只要他不愿意,他们就不可能分开。
他抬手捂住了脸,没人能看清他想通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只是他很快又把手放了下来,重新恢复成了平时那个风光霁月的顾一铭。
下半夜,警方过来了一趟,做了个简单的咨询,当警察问他是怎么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顾一铭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报警的人,是我朋友。”
两个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又瞥了眼顾一铭身上的血迹,收起手中的本子,说:“等沈先生出院,还是需要他去一趟警局,我们还有一些细节需要询问。”
送走了警察,顾一铭坐在椅子上发呆,这是间单人病房,沈既白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上还带着呼吸机,医生说没有大碍了,等人醒过来就可以出院,顾一铭不愿意,他打算明天给沈既白转院,换到私立医院去。
他原本还想让杨助理明天带两个保镖过来,想了想还是算了,还是问过沈既白的意见吧,如果他不愿意,那就偷偷的跟着他,不管怎么说,他再也不能这样吓唬顾一铭了。
紧张了半夜的神经突然松弛下来,顾一铭感到疲惫不堪,全身的肌肉也酸痛了起来。
他打人的时候太用力,现在才发觉拳头都快碎了,又痛又乏力,衣服也脏兮兮的,哪里像个绅士的样子。
现在也没有临时看护,找别人他也不放心,想了想明天还是得让陈妈过来,餐食也得交给她调理,正打算给她发条信息,就感觉屋子里的味道不对劲。
一股茉莉清香从病床上传来,是沈既白刚刚睡醒,他躺在床上,侧过脸看着顾一铭。
顾一铭放下手机,上前轻声说:“怎么醒了?不是不让你放信息素吗?我去叫医生。”
“不去,”沈既白对着他虚弱地笑了笑,“我也是医生。”
“你还没毕业呢,你说了不算,让医生来看看。”顾一铭哄着他。
“不去,”沈既白很坚持,他用手抚过顾一铭的额头,“你很难过吗?我感受到了,你、在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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