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花费什么力气就把山羊给按住了,剩下的人去堵大猫,大猫抽出腰间别的大刀,一脸狠意的往人堆里砍,企图砍出一条路来。
老余带来的也不是嫩雏,有个大高个特别勇猛,偷偷潜到大猫背后,趁他挥完刀来不及收回,猛的上去一套擒拿甩肩,给大猫来了个过肩摔,立刻就有人上来按住大猫,给他绑上了绳子。
很快麻子也被带了进来,三个人都被捆的结结实实,在地上躺了一排,还顺便给搜了个身。
麻子跟山羊交换了一个眼神,首先开口道:“各位兄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咱们没见过吧?”
大高个嗤笑了一声道:“谁是你兄弟,老实呆着吧。”
山羊阴测测地看向老余:“怎么回事总得有个说法,是求财还是要命,总得死个明白。”
老余闻言笑了,他睨了眼山羊说道:“放心,兄弟们手上不过人命,只是你们惹了惹不起的人,总该吃点苦头,让人收点利息。”
他说完看着麻子他们微微放松的脸,在心里冷笑一声,也不再呆了,交代人看紧实了,自己就出了屋子,往大门口走,几个糙老爷们也太不讲究了,大夏天的满屋子味儿,快熏死他了。
晚上八点三十五分,顾一铭离开派出所,开着车往郊区的方向去,九点二十分,他到达了这个“秘密基地”。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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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铭身高腿长,走起路来步子跨的也大,到亮灯处的时候他再次看了眼手表,也才过去一分钟而已。
从警局开过来只花了四十五分钟,再加上多给的十分钟,将近一个小时,够用了,他抬眸看向屋子,眼里全是狠戾。
眼前是个破旧的老式瓦房,白墙都掉了皮,露出了里面的砖块和土坯,连地面都是布满裂痕的水泥。
真的个藏身的好地方,谁能想到荒无人烟的地方还躲着几个榜上有名的罪犯呢。
一推开门走进去,中间是个堂屋,用来会客和吃饭的地方,里面杂乱不堪,满是灰尘,堆放的全是废弃的桌椅。
老余的确神通广大,原本早该停电的地方,愣是被他通上了电,昏黄的灯泡艰难地点亮房间里每一个角落,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温馨。
人们追求光明,就像飞蛾总是扑火,人也喜爱这种可以给人带来安全感的东西,虽然太阳的背面也有黑暗,至少光照下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堂屋两边各有一个屋子,是住人的卧室,顾一铭脚步顿了顿,往左边屋子走去,信息素告诉他,沈既白就在那里。
走进房间,地上放着一个拆下来的门板,门板上铺着一条车用毛毯,沈既白就昏睡在简陋的门板上,他似乎躺的很不舒服,皱着眉头,楚楚可怜。
但当顾一铭靠近,他又渐渐地放松了身躯,大概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在这个肮脏又破旧的地方,顾一铭终于见到了他的oga,他安静地睡着,就像一个等待被唤醒的睡美人。
顾一铭的铠甲瞬间瓦解,没人知道他心里有多慌张,他的冷静自持,泰然自若都只是对外的自动防御,只有亲眼看见了沈既白,他的那颗心才算平复到底。
他不想那么没用,但依然没忍住舒了口气,沈既白是他飘荡在海面的锚,是他翱翔在天空的线,他比顾一铭想象中的更加重要。
幸好是夏天,就这么躺着也不冷。
顾一铭弯下腰,脱下手套去轻抚他的脸,精神的松懈也只有那么一两秒,现在的他眼里只有浓郁的占有欲和破坏欲,找到了人,他似乎仍然不开心。
“为什么不回家呢?”他低声道,“我还在家里等你,你要去哪里呢?”
他似乎是有些偏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沈既白,好像一定要从他这里问出个答案:“你想离开我吗,可是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能找到你的。”
可是沈既白还昏迷不醒,自然不能回复他,所以他也只好喃喃自语:“等你睡醒,再告诉我答案,不过,到时候你应该会生气的吧?”
说完他站起身,露出了一个阴郁的笑,似乎是要离开了,他不能在这里待很久,要去办点正事,隔壁还有三个人在等着他。
正准备转身,突然被人抓住了手,抓住了那只还带着手套的手,隔着手套,他无法感知皮肤的温度,拉着他的手也并不用力,顾一铭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再也无法挪动半分。
拉他的手又动了动,他是这么的无力,仿佛一个前伸动作就让他用尽了力气,只能虚虚地挂着一根小拇指,眼看就要掉落下去。
顾一铭猛的抓紧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回过头,看见的是一双睁开的眼睛,那双眼睛本应该明亮,此刻却稍显迷茫和疲惫。
那双眼睛总是温柔地看着他,带着满足和笑意,每当他的眼神轻轻地落在顾一铭身上,顾一铭都能感觉到一阵温暖和酥麻。
沈既白醒了,醒在了顾一铭准备去发疯的时候,他像被捏住了颈皮的小狗,不敢再乱动了,只好偃旗息鼓。
明明就是一双很弱的手,却仿佛有千钧之力,明明是一双软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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